田宏武不由有些心動,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不去,請轉達朱姑娘,我心領她的盛意。
丁香輕聲一笑道:“田統領,你是男人,恐怕不大能瞭解女人的心理,女人如果中意了一個男人,她死也不會放棄,如果她不屬意的話,你挖出了心跪著求她也是枉然。一句話,除了女的情願放手,她可以一下子把你忘得千乾淨淨,否則的話,你休想掙脫。”
田宏武道:“你說的倒滿有意思,可是我不須掙,抓放由她,因為我根本沒有心。”
丁香小鼻子一掀,道:“你一點也不愛她?”
田宏武毫不躊躇地道:“我從來沒想這問題!”
丁香低頭想了想,道:“疤麵人死了,但你還活著,如果你不找個庇護所,是逃不過‘冷血太君’母子的手掌的,這不是危言聳聽,是實話。”
田宏武冷傲地道:“毀容之恨,我沒齒難忘,他不找我,我必找他,這也是實話。”
丁香的眼圈突然溼潤了,不知是為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中管黑,田宏武目力再好,也無法看到她面上的神色。
久久,丁香才幽幽嘆了口氣道:“你不肯回‘風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只是個下人,瞎擔什麼心事!”
站起身來,又道:“我該走了!”
她說走,可是沒有挪動腳步。
田宏武也跟著站起身來,奇怪,一看到丁香,他就會想起小秀子,也許是因為她有雙大眼睛,而小秀子也一樣。
小秀子留給他的最鮮明的記憶,便是那雙大而明亮的眸子,和扎著綵綢蝴蝶的發形。
在感覺上,他老是覺得小秀子沒有死。
是的,小秀子沒死,活在他的心底。
他又迷惘了,直勾勾地望著丁香那雙在黑暗中也會放光的眸子,近於貪婪。
丁香設移開臉,也沒說話,似乎願意讓他看。
久久,丁香才輕啟朱唇道:“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田宏武吐了口氣,道:“因為我喜歡看……”
丁香道:“為什麼?”
田宏武的心絃起了顫動,悠悠地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喜歡看!”
丁香毫不放鬆地道:“你喜歡我?”
田宏武的雙眸放了光,但隨即又黯淡下去,搖搖頭,道:“不!”
丁香道:“你剛才說喜歡看我?”
田宏武道:“我只喜歡看你的眼睛!”
丁香道:“那是為什麼?”
田宏武夢囈似的道:“因為你的眼睛像一個我喜歡的人。”
丁香目芒一陣閃動,道:“你喜歡的人,當然是女的……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的妻子?”
田宏武痛苦地道:“別問了,反正我不會告訴你!”
他臉上的肌肉起了痙孿,記憶拉回到十幾年前,除了眼睛,他無法把小秀子丁香連在一起。
因為記憶中保留的影像是個六七歲的黃毛丫頭,而丁香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想法很滑稽,但他又忍不住不想。
如果小秀子不死,她當與朱媛媛或丁香一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