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慕崇然:“什麼情況?谷主不是要玩什麼棒打鴛鴦吧?”
慕崇然失笑:“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想必是找他商議魔族的事情。”
安銘聳聳肩:“谷主倒是明理。”說完,又不知想起了什麼,眼中一片黯然。
慕崇然不明白他是怎麼了,脫口說道:“子恆師叔想必也不會因為這些難為你,君天境中不少道侶都同為男性。”
安銘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上官清卻是若有所思,看向蕭君卿離開的方向。
……
卿雲的房間中,上官絕和清硯一早便在屋中等著。瞧見卿雲和蕭君卿走進來,上官絕直接拉過蕭君卿得手扣腕探查,半晌才道:“你小子倒是幸運,一番虛耗又用了納靈丹,居然沒有什麼異樣。”
蕭君卿摸了摸鼻子,臉上有幾分尷尬的樣子,瞧得清硯頻頻側目。
他總不能說,那點不適在經過昨晚之後,便徹底消失了,想必也是因為雙修的緣故。但這種話說出來,師兄會追殺他吧。
卿雲驟然想起方才兩人交握的手,以及慕崇然耳後的紅痕,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看向清硯。清硯不經意注意到他的眼神,瞬間就領悟了,頓時再也掩不住笑容。
上官絕瞧見兩人神色有異,疑惑道:“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清硯輕笑著搖搖頭,看向蕭君卿:“崇然身子還好?”
蕭君卿尷尬得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上官絕畢竟是過來人,看他們那樣子,頓時明白了。白了蕭君卿一眼,道:“大敵當前還有心思想這些,不成體統。你與崇然尚有境界差距,還是少有這些事為妙。不然對你自己,反而是種危害。”
蕭君卿懂了他的意思。雙修之法注重採補,只有兩人境界相當時,才能有所提升。不然的話,只能不斷洩露靈氣給予境界低的一方,反而拉慢了蕭君卿自己的境界進度。
但蕭君卿沒說,他和慕崇然並未刻意運功雙修,有所奇效,完全是意料之外。
頓了頓,卿雲帶開了話題:“關於佈陣時的事,你有何看法?”
蕭君卿正色起來,道:“魔族會抓在那個時候進攻我的確有想到。但御魔陣除了千年前仙魔一役之後,再未使用過,魔族不可能會了解的那麼透徹。然而當晚的行動,魔族卻像是算好了我們的佈陣位置以及時間,進攻的時間剛剛好。若不是我用了法子拖延了時間,恐怕不到師兄帶人來支援,便已被攻破。”
清硯頓了頓,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訴了魔族御魔陣的訊息?”
蕭君卿凝眉點頭:“恐怕不僅如此,我們之間,應該有人一直在向魔族洩露訊息。從魔族進攻的時間,到之後的各個擊破,再到最後各派聯手時的悄無聲息。魔族每一步,都像是在隨著我們的計劃而改變戰術。”
上官絕敲著桌面,緩緩道:“若是如此,此人必定是熟知我們的佈局之人。”
卿雲卻道:“如今這領地中,未有將戰術隱瞞的狀況,所有弟子幾乎都知曉這些事情。若要查,恐怕不容易。”
蕭君卿點點頭:“所以我當日才沒有說出此事,各派掌門眼裡只有爭鬥,想必還沒有顧慮到這些。不過莫恆應該有所察覺,瞧著當日的模樣,恐怕莫恆自己心裡,也有了幾分掂量。”
頓了頓,他道:“若是我未猜錯,恐怕現如今那個人及魔族,都在等,等各派之間矛盾激化,徹底混亂之時,再大舉進攻。”
一陣沉默之後,上官絕道:“如今魔族不能侵入萬獸林,萬獸林外的月靈原是盆地地勢,想要藉以攻擊我們,想必不容易。即使各派內亂,也依舊是不小的力量。”
蕭君卿輕笑一聲,道:“老師,若是依照各派現在這樣的心態,等真正亂起來,又何須魔族使法子遮掩。戰場之上,彼此之間不會互相攻擊,已經是好的了。”
清硯嘆了一聲:“千年安逸,讓他們變了太多。”
蕭君卿嗤笑:“若是心中沒有這些,又怎會如今還不知醒悟。說到底,不過人心作祟。”
卿雲道:“你如今怎麼想?”
蕭君卿緩緩道:“當下只能當做不知,如今御魔陣已布好,魔族又不敢輕舉妄動。藉此機會趁勝追擊,必然能給他們施以重創!只是……”
三人抬眸看著他,卻聽蕭君卿道:“若我們當中真有叛徒,想必這一戰並不會順利。”
……
蕭君卿從卿雲房裡出來,看得到的是一個有幾分英氣的女修士,正站在慕崇然身邊不知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