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龍虎會”的心臟地方。
指了指那樓閣,邵真細聲道:“‘天地堂’可能就是那裡。”
眯眼瞧著,大牛小聲問道:“咱是否便衝殺進去,一個不留?”
捂了一下鼻尖,正想答話,邵真忽地一凝面色,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大牛肅靜……
一怔,大牛連忙掉頭四望,屏息搜尋,半晌,並未發現有何異狀,大惑不解的翻了翻銅鈴眼,壓低著嗓子,微顯緊張的道:“小子,有啥不對勁?別弄玄虛好不?”
瞪了他一眼,邵真不打話,伸手指了指屋頂……
回意過來,大牛趕忙俯下頭,把耳根貼在瓦上,凝心靜聽,終於,他聽到屋裡有輕微的說話聲……
滿懷驚異與佩服,大牛抬起黑臉,悄聲道:“真有你的,你如不說,我真還不知道里頭有人咧,真不愧是梟雄“鬼見愁”呵!吾自認不及萬一。”
現在你才知道?”
笑聲輕應,邵真道:“別打話,姑且聽聽裡頭的嘍羅說些啥?”
點了一下頭,大牛再度俯下頭,耳朵湊著瓦片,凝神竊聽……
邵真只是端坐不動,臉上一片沉肅,一無表情,但他卻能很清楚的聽見裡頭的人所說的話:“……記住,千萬不可失誤,待‘血旗盟’的五個蠻人離開‘天地堂’,在‘好漢庭’安寢之時,及到兩更,冼寶光,你負責放火,四周之處吾已放置好乾薪硝石易燃之物,萬一他們末身葬火海,破火而出,候一罡你帶領三十名弓弩手埋伏四周,務必射死那個蠻人……”
屋頂上的邵真與大牛聽得面色慄然,互望了一眼,繼續凝聽:“……五名蠻人乃‘血旗盟’出了名的‘亡命客’。其之驍勇不畏死,在塞外是名噪當時,切不可輕敵……。另外俞一鈾你和我帶領兩百名兄弟到掌法閣以同樣手法襲擊‘女煞星’刁豔紅,決不能讓她走脫,否則她逃回金鷹堂,咱的計劃便功虧一簣,全部落空,我們全會死無葬身之地……這關係著我們民族的存亡,不成功便成仁……”
邵真與大牛聽得熱血沸騰,激動不已,顯然屋裡頭的人是明知大義的忠義之士啊!
“小牛!”抬起頭,大牛細聲說道:“‘龍虎會’顯然並不全是漢賊子!”
“太令人興奮了!”
激動的點了一下頭,邵真道:“咱下去與他們接頭,他們知道少爺‘鬼見愁’插手管這件事,他們會欣喜若狂的,相信嗎?”
“誰敢不相信?”笑咧著嘴,大牛齜牙應了一聲。
仰首吸了一口氣,邵真兩腳猛地一彈,腰幹一彎,一個“鯉躍龍門”的身法,朝空美妙的翻了一個跟斗,矯健如狡兔般的一躍而下,大牛睹狀,也連忙一縱身子,跳下地面。
邵真的一投足,一言笑,已使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不是嗎?
邵真不僅風趣橫溢,且武功之高,萬皆不及,真龍中龍,虎中虎也!
兩人如夜貓般的,一點聲響也沒有的躍落地面,環視一會,抬步轉過牆角,發現入門處有兩名哨子持刀而立,狀似凝神戒備。
哨子警覺非常,邵真一轉牆角,便轉身開口喝問:“什麼人?”
一愣之間,邵真腦中閃過一念,急中生智,於方才在屋頂聽到人名搬出來,忙不迭道:“兄弟乃冼寶光屬下,受命來此領諭。”
兩名哨子走近前來,朝邵真與大牛用心望了望,見兩人赤著上身,且覺面生,一名稍高的問道:“吾亦冼舵主屬下,咱既屬同舵,何以我不曾見過你們?你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現在才來?又為什麼光著上身?”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邵真一時之間竟無以作答,眼看即將露出馬腳……
正在此時,忽然緊閉的門呀的一聲被打了開來,探出一個人頭,那人一見邵真與大牛,似是非常欣喜,連忙揚手招呼道:“兩位壯士,快請進來。”
邵真與大牛倆被他一叫,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瓜子,兜了滿頭霧水,竟呆站在那裡……
還是邵真反應快,一扯大牛,連跑帶跳的走前去,那人一待兩人進了門,連忙關上房門,轉著朝邵真道:“對不起,幾天來使你們受苦了,會主已把一切告訴你們了吧?請裡面坐,今晚的行動,必須借重兩位壯士……”說著便引著兩人走進房內。
邵真與大牛互相看了一眼,有點莫名其妙的苦笑了一下,便也跟著走進了廂房……
房裡的光線很暗淡,幾可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邵真與大牛緊跟在那人之後,四目細瞧,發現房裡空氣非常熱,四周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