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少爺非好好整你一頓不可。”
一把將她拉入懷裡,邵真暖香滿抱,自然又是一陣溫存…
一陣溫存之後,邵真這才將她和父母親所談之話,講述給明毓秀聽。
“原來‘玉大夫’是你的二孃!”
明毓秀聽完之後,甚感驚異:“哦,她也委實太可憐了,不過區區小事,就被你爹趕出家門。”
’“我爹他現在也知道那時太過份了。”邵真苦笑著道,“但他現在後悔也太晚了。”
“怎麼會晚呢?”明毓秀頗感迷惑,“現在將二孃接回來一家團圓,還來得及呀!”
邵真搖頭道:“我爹他可不這麼想,他說二孃性情倔強,決不願回來的。”
“那可說不定,誰不願享天倫之樂?”明毓秀頗不以為然道,“就算你二孃再強的性格,二十年來的孤寂日子怕也把她折磨夠了,我敢打賭,你二孃一定沒搬走,她一定在盼望著你爹去接她哩!”
“我就是這麼想,連我娘也這麼說。”邵真聳肩道,“但我爹的性了也是怪怪的,有時候他很開朗,對每一件事都有很精闢的見解,偏偏對這件事,他硬是轉不過腦筋來。”
“這也不能怪你爹。”明毓秀道,“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局外者清,當局者迷,誰都是這樣啊。”
“這我也沒辦法了。”邵真一副莫可奈何,“總不能叫我這個做兒子的硬逼著我爹去接二孃呀!”
心中一動,明毓秀忽道:“真,你爹不去接,咱可以去呀!”
“是啊!”邵真忽亮起星眸,大叫道,“丫頭,虧你說出來,對,爹不去,我們可以去呀!去!”
說著,拉起明毓秀就要走!
一愣,明毓秀吃驚了,說道:“說走就走?”
“不錯,說走就走!”邵真已拔身而起。
明膩秀忙不迭迎頭追去。
回到樓閣,邵真匆忙的將坐騎牽出來,明毓秀急急的說道:“伯父,伯母和小珍都還沒有起床,咱總不能不說一聲就走呀。”
將鞍具都配好,邵真說道:“不,小珍已經起來了,她正在廚房裡做飯燒菜。”
“那我去告訴她一聲。”明毓秀說著,就要進屋去。
不想,茅桂珍似已聽到馬嘶聲,已自裡頭趕出來,她有些驚異的道:“哥哥,明姐姐,你們一大早要到哪兒去?”
“小珍,告訴爹和娘說,哥哥去接二孃回家過年。”邵真已牽著馬朝山下走了。
“二孃?”呆住了,茅桂珍疾步跟上來道:“什,什麼二孃?”
回過頭來,邵真大聲道:“還有,小珍,以後別再叫我哥哥,叫我的名字好了!”
茅桂珍已經跟不上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裡。
等她想問清楚一點,業已見邵真和明毓秀成了兩個小黑點。
一路急趕,也不過花了兩天多一點工夫,邵真和明毓秀業已趕到“三水鎮”。
邵真發現,三水鎮似乎是因為“六魔煞”那些毛雜子被清除了的緣故,而顯得安寧,清靜得多了。
兜了一圈,邵真便帶著明毓秀到侯大再和侯愛鳳祖孫倆曾經住過的那座小木屋。
由於當時邵真兩眼瞎盲,而且事隔一段頗長的日子,是以一時不能記憶路線,還是經過了東問西問,費了一番周章,才找到那座小、舊、破的木屋。
邵真的感觸頗多,他自然的想起侯愛鳳——那曾救他一命與他共患難,而且對他一往情深的美麗女孩。
當然,他也想起了侯大再——侯愛鳳的爺爺,怪僻而顯得冷峻,最後死於“閃箭魂鈴”之手的老人。
這地方,可以說是邵真生命的轉折點的地方,他瀏覽著小木屋,雖然它已破舊,而且荒蕪,他坐在小河旁的牛官石上,凝視著徐徐而流的河水,雖然它已快乾涸了。
久久,邵真墜入了回憶的深處,一直不忍離去。
“真,似乎該走了,否則天黑以前我們趕不到‘金安鎮’的。”
明毓秀一直默默的陪伴著他,她望望天色,不早了。
“要是,要是侯愛風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邵真嘆息著。
體貼的拍去他袍衣上的草屑,塵泥,明毓秀柔聲的安慰著:“只要救他那個蒙面黑衣人對她沒有壞意的話,相信愛鳳一定還活在世上的。”
“四個多月了。”邵真黯然神傷,“我在二孃那裡停留過三個多月,她為啥一直沒來找我呢?她要是安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