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速度必須得快,不能有絲毫耽誤!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辦!”
說著他一拉陶茂德,說道:“陶礦長,你這就跟我下去!”然後也不理睬眾人的反應,拉著陶茂德一縷煙地向樓梯口跑去。
“小彩旗?要這東西幹什麼?”孟德海遲疑了兩三秒鐘,忽然間反應了過來,他一拍自己的大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孃的,這個尕小子還真的是有一套呢!竟然能夠想出這麼聰明的辦法。嗯,如果動作夠快,陶茂德那邊又肯配合話,還真的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想到這裡,孟德海不再遲疑,大聲地對走廊上的幾個青年人命令道:“小張,你領著小王小李他們幾個,立刻到後勤科倉庫把裡面的小彩旗全部領出來送到大門口,速度越快越好!”
然後扭頭對呆在一邊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計連發說道:“計主任,走,咱們快跟上去到大門口幫忙!”
說著也不管計連發跟上沒有跟上,就一路小跑地追著包飛揚和陶茂德去了。
包飛揚一邊拉著陶茂德向前跑,一邊語速極快地向陶茂德交代他的方案。
“陶礦長,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無論如何你都要說服礦工們配合好這個工作!”
陶茂德五十七八歲的人了,老胳膊老腿的,自然無法和包飛揚這樣的小年輕相比,這才跑了一分多鐘,就已經累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小……小包,你……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我一定給你辦好。哪個兔崽子敢……敢不聽話,我……我拿大耳刮子削他!”
包飛揚知道陶茂德體力有點吃不消,但是這個關頭卻不能手軟,分秒必爭。他硬著心腸,拉著陶茂德一路狂奔。等奔跑到大門口,陶茂德已經是雙腿發軟,兩眼發黑,胸部更像是裝了一個大風箱一樣劇烈地起伏,喉嚨裡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包飛揚也有點嚇壞了,覺得自己有點太魯莽了,陶茂德快六十歲的人了,如果被累得昏過去了,那他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還好,陶茂德是礦工出身,雖然年齡大了,但是身體的底子還在,只休息了半分來鍾,喘息聲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這時孟德海也滿頭大汗地追了上來,他才三十五六歲,雖然也累得夠嗆,但是比陶茂德還是好一點:“飛揚,彩旗我已經派人去取了,馬上就送到了。”
包飛揚點了點頭,問陶茂德道:“陶礦長,還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不了!”陶茂德站直了腰身,說道:“我休息夠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出去!”
包飛揚就示意孟德海把朱瑞強叫過來,讓他把大門開啟。
這時候市政府大門口已經完全被高嶺土礦的工人圍堵起來了。朱瑞強正指揮著保衛科的全體幹事和門口的十幾個警察組成一道人牆,把工人們當在外面。還好工人們雖然圍著了大門,但是舉止還比較文明,沒有重現試圖衝擊大門的激烈舉動。不然就靠朱瑞強這二三十號人馬,想擋住這三千多礦工簡直是螳臂當車。
一個保衛幹事發現了大院裡面的動靜,就拉了拉正在拿著高音喇叭聲嘶力竭對礦工們喊話的朱瑞強,朱瑞強就暫停了喊話,拿著高音喇叭跑了過來,嗓子沙啞地道:“主任,您怎麼過來了?我這邊還可以頂一頂的!”
“瑞強同志辛苦了!”孟德海指了指陶茂德,對朱瑞強說道:“你把大門開啟,我和陶礦長一起去做一做工人們的工作。”
朱瑞強狠狠地瞪了陶茂德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心裡腹誹,嘴上卻不敢說什麼,迅速地把大門開啟。
本來還算平靜的礦工隊伍發現市政府的大門開啟了,不由得騷動了起來,一些年輕氣盛的礦工們就想衝破人牆的阻攔,往大門口衝。這時卻看到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短袖工作服的老人走了出來,厲聲對他們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礦長!陶礦長!
本來騷動的人群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只有陶茂德威嚴的嗓音似乎還在人群上空飄蕩!
陶茂德一把奪過朱瑞強手中的高音喇叭,大步走向大門口崗哨臺,高高地站在上面,拿著大喇叭面對著密密麻麻的礦工人潮。
“向陽坡高嶺土礦的職工們,我今天只問你們一句話,你們還承認不承認我是你們的領導?”
“老礦長,你不是我們的領導,誰是?”
“老礦長,你當然是我們的領導,永遠都是我們的領導!”
安靜下來的礦工又沸騰了起來,紛紛吶喊道。
陶茂德伸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