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啊,”包飛揚說道,“我馬上就要參加工作,我姐工作忙,也不經常回家,我父母年齡大了,有點怕家裡冷清。所以想讓小龍到我們家裡去和他們老兩口做個伴兒。時間嘛,長短都無所謂,反正只要你的問題解決了,能照顧小龍了,就可以隨時把孩子接走。”
吳偉民一下子就呆住了,用不可置信地目光望著包飛揚。這是真的嗎?自己的親戚,沒有一個人願意照顧吳小龍。而包飛揚的伯父包國強因為自己助紂為虐,幾乎丟掉市長的位置,可是他的父母卻願意放下芥蒂,主動要求要照顧小龍,這甚至讓吳偉民懷疑是不是自己這幾天對吳小龍的前程思慮過度,耳朵出現了幻聽。
“老吳,我是說真的呢!”包飛揚知道吳偉民是怎麼想的,他繼續往下說道,“我爸爸是中天工大的教授,媽媽是省實驗中學的副校長,在教育孩子方面還是有一點心得的。所以小龍的教育,你也大可以放心。還有你家那個小保姆,人挺勤快,照顧小龍照顧的也挺好。我父母也準備把她也請過去幫忙照顧小龍。”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老兩口的想法。你是小龍的父親,同意不同意,還是需要你來拿主意。”
把情況說完之後,包飛揚就靜靜地望著吳偉民,等待著他做出最後決定。雖然說從包飛揚的角度來看,這幾乎是對吳小龍最好的安排了。可是吳偉民會不會這麼看,他就不知道了。
等待包飛揚的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包飛揚甚至能夠聽見吳偉民吭哧吭哧的呼吸聲,看的出來,吳偉民並不平靜,內心中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不知道過來多久,吳偉民艱難地抬起目光,望向包飛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非親非故的,我又害過包市長……”
包飛揚用清澈的眼神回應著吳偉民的對望。
“孩子是無辜的。”他說道,“大人們的罪孽,不應該讓孩子來承擔。”
頓了一頓,包飛揚又說道,“就當是我對小龍的補償吧。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我畢竟是捏造了那個訊息……”
到了這個時候,吳偉民對包飛揚的真誠再無懷疑,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想幫助他,幫助小龍。
“噗通”一聲,吳偉民當場跪倒在包飛揚面前,喉嚨裡發出哽咽的聲音,“恩人,大恩人啊!你就是我們老吳家的大恩人,我吳偉民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還不清你對我們老吳家的恩情啊!”
“老吳,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包飛揚連忙把吳偉民拉了起來,遞了一張紙巾讓他擦拭眼淚,“我是看孩子可憐,跟你和你們老吳家可沒有什麼關係!”
李逸風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也走了上來,拉了一張椅子和包飛揚並排坐下,望著吳偉民說道:“吳偉民啊,還有你們昌盛投資公司那筆爛帳,飛揚也準備替你收拾乾淨。”
“什麼?”
吳偉民又吃了一驚,淚痕還沒有完全拭乾淨的眼睛望向包飛揚。雖然對他來說,安排好兒子吳小龍的將來要遠比那筆上千萬的爛帳該怎麼處理更重要。但是如果那筆上千萬的爛帳如果真能夠得到處理,他身上的罪責也會輕一些。最起碼將來出獄後,不用擔心受到那些個損失慘重的縣處級客戶們的報復。要知道這些客戶手裡都掌握著或大或小的權力,如果他們要成心和他過不去,他在中天市根本沒有絲毫立足之地。他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倒是也能豁出去,不怕這些人使什麼手段。可是兒子吳小龍以後還要在中天市生活一輩子呢,假如被這些人惦記上,那可真的是全完了。如果包飛揚真的能夠幫他彌補上這個窟窿,那至少他不用再擔心這一點了。
可是問題是,這可是一筆上千萬的爛帳,不比收養自己的兒子吳小龍,只是添一雙筷子添一張嘴的問題。包飛揚以前肯收購這筆爛帳,還可以說是為了拿到路忠誠的罪證替包國強洗刷清白,現在包飛揚已經實現了這個目標,又何必再替他攬下這筆爛帳呢?
“老吳,”包飛揚又笑了起來,“這次我可真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我伯父。明天下午,中天市本屆人大將召開第三次全體會議正式投票選舉正副市長和兩院院長。我不想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所以只好替你認下這筆爛帳了。”
“不過呢,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一筆相反的操作,把這筆損失給彌補回來,實際上也不會受到多大的損失。不管怎麼講吧,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吳偉民也是聰明人,他一想也就明白了包飛揚的意思,“需要我做什麼?”他問道。
“讓公司裡發一個通知,讓你那些投資客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