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落地之後,梅立峰輕盈的一個前滾翻,就已經縮在一叢濃郁的冬青樹後。他又往左右打量了一下,看看沒有什麼動靜,就把厚棉襖往冬青樹從裡一塞,貓著腰直奔院子中小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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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飛揚雖然沒有駕照,但是他在上一世已經開了十多年車的老司機了。鳳凰山這種略顯平緩的曲折山路對他的嫻熟駕駛技術構不成什麼考驗。僅僅用了二十分鐘,他就把車開出了鳳凰山,駛入了通向市中心的寬闊道路。
“到什麼醫院去?”包飛揚一邊把握著方向盤,一邊問王詩瑤道。
“什麼醫院最近?”王詩瑤說完就有點後悔,孟老闆可是粵東人,他怎麼會了解中天市的醫院分佈情況呢?
“到中天市第五人民醫院吧。”包飛揚說道,“就在黃河路上,從這裡過去最方便。最重要的是,第五醫院緊挨著中江省防疫站,如果醫院裡沒有儲存抗蛇毒血清,可以迅速到省防疫站求救。”
“那好,那好,就到第五人民醫院去!”王詩瑤不由得喜出望外,孟老闆不僅懂得怎麼處理毒蛇咬傷,而且還是個中天通,對中天市的醫療系統也這麼瞭解。這個危急的時候能夠遇到孟老闆,表姐真是福大命大。
九二年的中天市機動車保有數量還比較少,加之又是早上,道路非常通暢,非常有利於包飛揚嫻熟駕駛技術的發揮,從鳳凰山出來後,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鐘,就趕到了第五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急診科之後,醫生聽到有病人被毒蛇咬傷,也不敢怠慢,立即組織人手對莫紅雪進行檢查。
醫生聽了王詩瑤描述的毒蛇的外觀形狀,檢查了莫紅雪大腿處毒蛇咬傷的傷口,比量了兩個齒痕之間的距離,最後又翻看了莫紅雪的眼瞼觀察了一下瞳孔的情況,最後判斷,莫紅雪是被鳳凰山特有的鐵頭蝮咬傷的。
“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立即輸入抗鐵頭蝮蛇毒血清進行治療。”醫生說道,“也幸虧你懂得毒蛇咬傷的自救知識,在現場急救比較科學,送來醫院也比較及時。不然的話,縱使病人的命能夠保住,大腿恐怕也要截肢!”
“啊!”王詩瑤嚇了一跳,果然是和孟老闆說的一模一樣,“大夫,那現在呢?”
“現在情況就比較樂觀了。只需要輸入抗鐵頭蝮蛇毒血清中和病人體內殘存的蛇毒,之後病人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完全康復,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啊!那太好了!大夫,謝謝你!謝謝你!孟老闆,謝……”王詩瑤謝過醫生,轉頭準備感謝見義勇為的孟老闆,卻發現孟老闆不知道怎麼時候不見了。
陪著王詩瑤把莫紅雪送到急救室之後,包飛揚就悄悄地退出去。既然到了醫院,莫紅雪是不會再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包飛揚回到停車場,開啟桑塔納車,鑽進去翻找起來。這輛車既然是莫紅雪的私駕,裡面說不定會有一些她和路忠誠的東西。
果然,包飛揚在儀表盤下的儲物箱裡,找到了一疊照片,照片上肥頭大耳的路忠誠擁抱著青春靚麗的莫紅雪,擺著各種造型。從場景上來看,應該是在山陽市剛剛開發不久的雲臺山風景區照的。這時候雲臺山還沒有什麼名氣,中天市幾乎沒人知道有這麼一個風景區,所以不虞擔心被人撞破,也許這才路忠誠敢於如此肆無忌憚地擺出各種噁心造型的原因吧?
包飛揚順手把這些照片塞進了迷彩服的內兜。又在車廂內翻找了一下,見找不到其他有價值的發現,就把車鑰匙扔在車座上,把車門鎖上,離開了停車場。
出了停車場之後,包飛揚覺得肚子咕咕直叫。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在山上枯守了一夜,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於是找了一家乾淨的早餐店,要了一碗羊肉白湯外加兩個燒餅,坐在僻靜的角落裡,一邊喝著熱氣騰騰的羊肉白湯,一邊等著梅立峰的訊息。他帶著王詩瑤和莫紅雪下山後,山上的別墅就是一座空城,梅立峰又足夠的時間去從容尋找證據——如果那棟別墅真的有路忠誠貪汙受賄的證據的話。
一大碗羊湯將將喝完,包飛揚腰間那部昨天下午新買的那部摩托羅拉漢字傳呼機震動了起來。
來了!果然是來了!
縱使包飛揚心性修煉的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激動。他伸手取下傳呼機,輕輕一按按鈕,一行漢字就出現在傳呼機的液晶顯示屏上:貨已取到。我在一號冷庫等你。
“老闆,收錢!”包飛揚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