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趕在去辦公室之前,把這些棘手的問題處理好。
路忠誠嘴裡的“老張”,是市政府辦公廳行政處處長張全友,他當初調進市政府,就是路忠誠給寫的條子,這次路忠誠取代包國強成為中天市市長的正式候選人之後,張全友又第一時間跑到路宅向路忠誠表忠心,算是路忠誠在市政府辦公廳的鐵桿心腹。他接到路忠誠的電話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路忠誠家裡。
“老張,最近這兩天,你那邊有什麼特殊情況沒有?”面對著自己的鐵桿心腹,路忠誠說話也非常直接。
張全友愣了一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以路忠誠的身份,絕對不會一大早打電話把他叫過來閒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全友仔細思索了一下,又偷眼看了看路忠誠的臉色,才小聲說道:“很特殊的情況倒是沒有。不過,包國強的小車司機閆紅髮有一天多沒看到了。”
“什麼?”路忠誠臉色一沉,巴掌就重重地拍在了書桌上,“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情況,怎麼不及時向我彙報?”
路忠誠常年身居高位,這官威一旦爆發出來,聲勢甚至駭人,張全友被嚇得渾身哆嗦,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被沙發絆倒。
“路……路書記……”
張全友小聲囁嚅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路忠誠冷冷地盯著張全友,面寒似水地說道:“張全友,把你放到行政處處長的位置上,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千萬要好自為之,不能讓組織上太失望,知道麼?”
路忠誠說話刻薄之極,簡直是把張全友這個市政府辦公廳行政處處長當做自家奴才來訓斥,絲毫沒有給張全友留任何臉面。
可是張全友卻不敢絲毫怨言,相反,他還要為路忠誠話語背後隱藏的意思不寒而慄。路忠誠眼看著就要成為市長,在市政府的範圍內,路忠誠幾乎就等同於組織的代名詞,讓組織失望,就是讓路忠誠失望,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張全友離開市政府行政處這個肥缺,被踢到農機局宗教局之類的地方去坐冷板凳。
人在官場混,屁股下的椅子決定你的地位。如果失去了屁股下的金交椅,自己可能連狗屁都不如。
張全友不敢怠慢,立刻弓著腰,向路忠誠作檢討:“路書記,您別生氣。我早就聽汽修廠的人向我反映,閆紅髮經常讓他們多開汽修發票,數額很大。我回去後就去聯絡機關工委直屬監察室,讓他們把閆紅髮找回來,調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張全友如此知機,路忠誠的臉色不由得鬆弛了下來,笑著問道:“老張,你家兒子今年該大學畢業了吧?”
剛才還冷酷如嚴冬,轉眼間又溫暖如陽春,張全友悄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知道自己這一寶算是押對了,路忠誠對他的處理措施還算滿意,現在開口問兒子畢業的事情,顯然是要給安排一個好單位。
想想看,市委副書記,即將的正市長,親自張開口,安排的工作能差了麼?
“您記性真好。”張全友恭謹地笑道,“我今年過年的時候帶他到您這兒來了一次,虧您還惦記著他!”
“省財政廳今年有幾個進人的指標,”路忠誠微微一笑,“老張,好好幹吧!”
省財政廳?張全友不由得眼睛發亮。那可是全省最肥的單位,沒有之一啊!憑著自己市政府行政處處長的牌子,想把兒子安排進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肯定要費很大功夫,現在可就輕鬆多了,只要路書記動一動嘴巴,兒子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而且肯定還是財政廳裡的好部門,絕對不會差了!
“路書記,您對俺這份情,小張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了!”張全友感激涕零的說道。
“說這些幹啥?為幹部職工解決後顧之憂,本來就是組織上應該考慮的事情嘛!”路忠誠大手一揮,說道:“你回去好好工作,爭取以最快速度把那些利用職務侵吞國家資產的蛀蟲都挖出來,以實際成績向組織彙報!”
張全友屁顛屁顛地離開了路家,興奮地渾身直髮熱!
老子拼了!
張全友心想,自己不管想什麼辦法,今天都要抓到閆紅髮,這是自己向中天市新市長交的投名狀,只要成功,他以後就是路忠誠鐵桿中的鐵桿,將來飛黃騰達,必然不在話下!
哼哼,閆紅髮,對不住了,你可不能怨俺老張昧良心,咱們是各為其主,誰讓你跟錯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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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爭取一點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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