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新雷際黨關在一起了?”龔大力囁嚅了半天,問道。
“那也得看你回憶的效果!”梅立峰手指輕敲著桌子說道,“如果我們領導認為你回憶的不全面或者不細緻,那我也只有把你送回到雷氏兄弟那個拘留室!”
“我一定會認真回憶,仔細回憶,好好回憶,保證一點一滴不怕不遺漏!”龔大力一聽說還有可能被送去和雷氏兄弟“同居”,不由得不寒而慄,連忙向梅立峰保證。
“好,姑且相信你一次吧!”
梅立峰點上一根香菸,靠在椅背上看著龔大力:
“你可以開始了。”
“梅隊長,您……您看我是從哪一天開始回憶?”
啪地一聲,梅立峰一巴掌拍在了審訊桌上:
“從哪一天回憶,還用得著我講嗎?龔大力,你是不是現在就想回去和雷氏兄弟做室友?”
龔大力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他手忙腳亂地向梅立峰告饒:
“不,不,不!梅隊長,您千萬別!我錯了!我錯了!不用您講,我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講起!”
“那還不快說?”
“是,是,是,我馬上講。”龔大力嚥下一口唾沫,用手指了指梅立峰手邊放的那盒散花煙,說道:“梅隊,可以給我一根菸抽嗎?”
只要龔大力願意交代,梅立峰自然不會吝嗇一根香菸。他給了龔大力一根香菸,又拿起打火機幫龔大力點著火,轉身回到審訊桌後面,也不催促龔大力,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
龔大力平常抽的都是五塊錢一盒的紅塔山,對一塊六一盒的散花煙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覺得掉自己的身份。可是這個時候抽著這根散花煙,只覺得煙氣又香又淳,簡直要比紅塔山強千萬倍。
抽完這根香菸,龔大力知道自己無法再拖延下去了。如果自己再不開口,梅立峰恐怕會立刻把自己重新和雷際新雷際黨兩兄弟關在一起。
這一招真是太陰損了,也不知道是誰他孃的想出來的!龔大力很害怕承擔交代出去的後果,但是他更害怕自己被傳染上艾滋病。如果真的讓他像雷際新雷際黨兩兄弟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樣生活著,龔大力寧可死了算了!
“梅隊長,我從四月三十日開始講吧……”龔大力戀戀不捨地抽完最後一口煙,開始了回憶:“四月三十日,我的一個朋友,市昌盛投資公司的總經理小車司機熊大磊來家裡找我……”
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時間,龔大力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來。瞭解到事實的真相後,不僅是負責審訊的梅立峰感到吃驚,連坐在一旁旁聽的包飛揚也感到非常吃驚。雖然他有上一世的記憶和經驗,但是有很多背後的細節,還是第一次知道。就比如中天石化五萬噸乙烯配套辦公樓吊籃滑落事件,包飛揚在上一世的時候,一直以為這是施工中的意外事故。而路忠誠只是聰明瞭選取了這個三死兩傷的意外事故作為切入點,佈置下陰謀,陷害包國強,把他拉下馬。
可是現在聽了龔大力的交代,包飛揚才知道他以前錯了,中天石化五萬噸乙烯配套辦公樓吊籃滑落的慘劇根本不是什麼安全事故,而是一起人為破壞施工設施造成死傷的刑事案件。
照這麼推理開來,不是有了吊籃滑落的事故才引起路忠誠的後續一系列陰謀,而是這起吊籃滑落本身就是路忠誠陰謀的一部分。那個破壞吊籃的叫熊大磊的嫌疑人,肯定就是路忠誠那邊派過來的。他們先破壞施工吊籃,造成工人死傷,然後又讓龔大力出面,煽動村民家屬鬧事,按照計劃好的時間表堵了寧海鐵路,導致救災專列停運。等中J委專案組下來之後,又派人送匿名信,誣告包國強。最後利用省市某些老幹部對包國強的不滿,把包國強拉下臺……
龔大力交代完之後,又被送回剛才的拘留室,不過這次拘留室真真正正只有他一個人,雷際新雷際黨兩兄弟不知道被調到什麼地方了。
李逸風那邊也接到龔大力招供的訊息,也立刻趕了過來,再看完龔大力交代的材料之後,他問方學文:
“老方,你怎麼看?”
“目前看來,最大的嫌疑人是中天昌盛投資公司的總經理吳偉民。”方學文分析道,“首先,吳偉民的司機熊大磊四月三十日至五月三日這幾天在龔大力家裡住。按照龔大力的說法,五月一日,五月二日連續兩天,熊大磊都去了乙烯配套辦公樓工程現場。其中五月二日是晚上八點之後去的,在施工現場逗留了大約四十分鐘。五月三日早上施工現場就發生了吊籃鋼纜斷裂,工人三死兩傷的重大工程事故。而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