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要這個機會,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梅立峰不再理會龔大力,轉身對雷際新雷際黨兩兄弟說道:“雷際黨、雷際新,這十五天,你們就和龔大力在一個拘留室裡共同生活了。你們相互關心相互照顧,千萬不要生事,明白嗎?”
“報告政府,我們明白!”
雷際新雷際黨兩兄弟立刻並起兩條竹竿似的瘦腿,做出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衝梅立峰迴答道。
梅立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守在外面的拘留所幹警立刻把拘留室的鐵門好,又把鐵門上面那扇小窗戶從外面關上。於是乎,拘留室就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獨立空間,連一條縫隙都找不到。
“這位不是龔村長嘛?”雷氏兩兄弟走到癱坐在地上的龔大力面前,低頭俯視著龔大力。龔大力看著雷際黨雷際新兩兄弟那兩張皮包骨頭暗青色的瘦臉,就彷彿看到兩隻骷髏一般,在昏暗的燈光下,雷氏兩兄弟深陷的眼窩中似乎還往外幽幽的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哎呀!別,別靠近我!”
龔大力從地上跳了起來,像一隻受驚地兔子一樣逃到了牆角。
“龔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兩兄弟是吧?”雷際黨不由得勃然變色,“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當初我們兩兄弟在中天市呼風喚雨的時候,**的算個什麼玩意兒!現在到人五人六起來了?還他媽的不想和我們兩兄弟關在一起。和我們兩兄弟關在一起怎麼了?你一個狗屁爛村長,難道說還糟踐了你不成?”
“就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算什麼東西!”雷際黨也冷笑著晃晃悠悠地走到龔大力面前,“能和我們兩兄弟關在一起,是你的榮幸,知道不?榮幸!是你上輩子燒了高香!”
“你們!|”龔大力見雷際黨雷際新兩兄弟一左一右把自己堵在牆角,一下子也惱怒了起來,抬手就想把兩人推開,忽然間又想起來這兩個人都有艾滋病,連忙把手收了回來,換上了一副懇求的口吻:“雷……雷大哥,雷二哥,兄弟我不懂事,剛才得罪了您兩位,兩位哥哥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只要兩位哥哥高抬貴手,放兄弟我一馬。兄弟一定牢記著兩位哥哥的大恩大德,等兄弟我出來之後,肯定會對兩位哥哥重重地表示一番的。”
“龔大村長,出去的事情還早著呢,那不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嗎?我們兩兄弟可等不了那麼長久!”雷際黨嘿嘿地笑著,伸出扎滿針眼的手在龔大力面前晃悠,“我們兩兄弟現在就想和龔大村長您親熱一番……”
眼看著雷際黨的雞爪子似的手就要摸到自己臉上了,龔大力再也顧不得雷際黨雷際新有沒有艾滋病了,他一把把兩個人推開,兩個箭步就竄到拘留室的鐵門前,用手用力地拍打著鐵門:“管教,管教,救命啊!管教!”
雷際黨雷際新見龔大力在用力拍門,也不追過來,只是笑嘻嘻地盤腿坐在地鋪上,任龔大力在那裡發癲。
大鐵門咚咚咚地響了五六分鐘,龔大力兩隻手都快拍腫了,上面的小視窗終於開啟了,露出一個管教幹部的臉:“怎麼回事?”
“救命啊,管教,救命啊!他們剛才要摸我的臉,快點把我放出去!”龔大力雙手扒著小視窗,向外哭喊道。
“摸一下臉就喊救命?你成心搗亂是不是?”管教幹部冷聲說道,“下次你再亂喊,小心我把你拷起來!”
啪嗒一聲,裹著厚厚鐵皮的小窗戶重重地關上了!
雷際黨雷際新兩兄弟見窗戶關上,就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向龔大力走來,“是啊!摸一下臉算什麼?又不會死人,亂叫救命幹什麼?”
嗖地一聲,龔大力一個箭步,又從兩個兄弟身旁穿過,縮到了另外一個屋角。
“嘿嘿,和我們躲貓貓啊,欺負我們兩兄弟跑不快是吧?好啊!”雷際新笑嘻嘻地說道,“龔大村長,咱們就試一試,看看我們兩兄弟能不能抓住自己。”說著雷際新和雷際黨兩人就一左一右地向龔大力圍去。
龔大力知道哀求也沒有用,所以也不說話,只是把身子緊貼著牆壁,慢慢移動著腳步,想躲過雷氏兩兄弟的圍堵。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天花板上的昏暗的小燈泡忽然間熄滅了,龔大力眼前頓時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奶奶的!這不是要了親命嗎?龔大力這個時候撞牆的心都有。和兩個艾滋病人關在一個小房間,還尼瑪的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的一點光線都沒有,這樣的環境下讓他如何去躲避啊?
“哈哈,龔大村長,你躲啊,快點躲啊!”旁邊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