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大廈四個字,幾乎就和中天期貨市場是同一個概念。宏源大廈一到六層,被中天商品期貨交易所租賃下來作為辦公地點。宏源大廈七層以上,則全部被大大小小的期貨公司租賃,可以說整個宏源大廈,所以說用宏源大廈四個字代替中天期貨市場,倒是也恰如其分。
包飛揚站在宏源大廈電梯間前,看著牆壁上林林總總不下上百家期貨公司的標牌,心中也暗自感嘆,這麼多期貨公司都選擇和中天商品期貨交易所在同一家大廈辦公,除了辦理業務方便之外,更主要的也是想借中天商品期貨交易所的東風吧?在這種情況下,昌盛投資公司選擇中天市財政大廈作為辦公室地點就顯得有些另類,也許正是這種差異化經營的路線,使昌盛投資公司顯得與一般期貨公司的不同來,從而更容易忽悠到客戶?而只接受處級以上幹部作為公司的客戶,同樣走的也是差異化經營路線,一下子就把昌盛投資公司的形象拔高了不少。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吳偉民還真是少有的聰明人,行走在這個時代的先鋒。可惜的是,這個聰明人卻為虎作倀,和路忠誠路衛國父子沆瀣一氣。這也註定了吳偉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包飛揚心中感慨著,乘坐電梯來到了六樓。宏源大廈六樓是中天商品期貨交易所高層領導的辦公地,分為東西兩側。其中東邊一側是常學宏辦公室所在地,西邊一側則是交易所其他幾位副所長的辦公室所在地。
包飛揚來到六樓東側的走廊,正要往裡進。卻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給攔住了。
“幹什麼的?”
“哦,我是來找常所長的。”
年輕人用鄙夷地目光上下打量包飛揚兩眼,傲慢地說道:“找常所長幹什麼?”
包飛揚不願意生事,也被年輕人傲慢的態度給激怒了:“我找他幹什麼,只有見他才能說。”
“喲呵,口氣還不小啊?”年輕人鼻頭翕動著,嘴巴幾乎要翹到天上,“還見到常所長才能說。我們常所長忙著呢,可沒有空見什麼閒雜人等。你快出去吧!”說著還往外揮揮手,像是在轟蒼蠅似的。
包飛揚沒有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聽竟然會遇到這麼一位狗眼看人低的極品貨色。這時候包飛揚也無心和這個極品男糾纏,他沉聲說道:“你也不問我是什麼人,就把我往外趕,就不怕被常所長責備?”
聽著包飛揚充滿自信的口氣,年輕人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突,目光有些狐疑地望著包飛揚,“你是什麼人?”
“李逸風的侄子。”
包飛揚沒有打出伯父包國強的旗號,而是把李逸風搬出來,除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之外,還有另外一層擔心……
“李逸風是什麼……啊,你是說市公安局李逸風李局嗎?”年輕人態度前倨後恭,轉變地十分自如和迅速。
“你們常所長還認得別的李逸風嗎?”包飛揚淡淡一笑。
“啊?原來你就是李局的侄子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年輕人一臉親切地微笑,雙手拉著包飛揚的手連聲向包飛揚道歉,“你好你好,我是常所長的秘書小張,我上次還聽李局提起過你,卻沒有想到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見到你本人卻鬧出這麼大誤會。”
他伸手就把包飛揚往他的辦公室讓,“你先坐沙發上等等,我這就去向常所長彙報。”說完一溜煙地就向走廊盡頭跑去。
工夫不大,張秘書又一溜煙地跑了回來,“常所長請你進去。”
常學宏正一臉納悶地坐在辦公桌後,想著“李逸風的侄子”究竟是何許人的時候,張秘書領著包飛揚走了進來。常學宏抬頭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竟然這小子。不錯不錯,論起來這小子還真的是李逸風的侄子呢!
“飛揚,原來是你啊!”常學宏起身笑臉相迎,“你今天不上課嗎?怎麼有空跑我這裡來了?”
張秘書在一旁暗暗咋舌,原來這小子不是吹牛,真的是李逸風的侄子。也幸虧自己剛才見機得快,沒有往死裡得罪他,不然這小子懷恨起來,在常所長面前告告小黑狀,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心中盤算著,張秘書手腳卻不慢,動作麻利地為包飛揚泡上一杯明前毛尖,殷勤地端了上來。
“常叔叔,我今天來找你有事。”包飛揚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張秘書。
常學宏心領神會,揮手說道,“小張,你出去吧。”
老闆既然發了話,張秘書只有心驚肉跳地退了出去。他心中暗想,是不是那小子想要告自己是黑狀,才讓常所長把自己轟出去?
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