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心中也是很激動,他微笑著走到辦公桌前,主動對郝萬書伸出手來,說道:“郝總,您好!”
郝萬書根本就沒有理睬包飛揚伸過來的手,而是大大咧咧地往大班椅上一靠,居高臨下地望著包飛揚:“你就是方夏陶瓷化工的特聘技術顧問?”
包飛揚倒是知道郝萬書的脾氣,只是性子傲一點,為人倒是沒有什麼壞心眼兒,見郝萬書這樣的態度,心裡也不生氣,只是笑吟吟地回答道:“嗯,是的,我就是方夏陶瓷化工的特聘技術顧問。”
見包飛揚面對自己傲慢的反應,既不暴跳如雷,也不低三下四,而是態度平靜地用不卑不亢地態度和自己說話,郝萬書心中倒是微微一驚。這樣的氣度,不應該出現在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身上啊。
心念電轉之間,郝萬書又問道:“不知道包先生是哪所名牌大學畢業?師從哪一位陶瓷專家?”
“我和孟主任是同學,都是中天工業大學矽酸鹽專業畢業的,”包飛揚說道,“我們的專業教授是羅文田羅教授。”
羅文田?
郝萬書微微一愣了一下,羅文田老教授倒是很有名氣,不過他研究的主要方向是矽酸鹽專業,在陶瓷化工方面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特別的貢獻。如果包飛揚是羅文田的學生,那麼在陶瓷化工技術方面掌握的東西也有限。
想到這裡,郝萬書也不大算和包飛揚說太多了,直接問道:“既然包先生是方夏陶瓷化工的特聘技術顧問,那麼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好可以深入交流一下你們方夏陶瓷化工的負離子坯體增強劑給我們江冠陶瓷造成的損失情況。”
“呵呵,”包飛揚笑了起來,示意孟爽和他一起在長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望向郝萬書,“郝總,好像沒有證據確認你們江冠陶瓷的生產損失是我們方夏陶瓷化工的負離子坯體增強劑造成的吧?”
“沒有證據?”郝萬書騰地一下坐直了身體,盯著包飛揚大聲說道:“我們的這個高檔陶瓷地磚配方是掏高價從西班牙著名陶瓷企業購買過來的,又在西班牙陶瓷專家的指導下進行了小試和中試,產品質量都沒有問題,怎麼一假如你們方夏陶瓷化工的負離子坯體增強劑,產品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你們的負離子坯體增強劑有問題,又該怎麼解釋?”
包飛揚一下子就從郝萬書的話中捕捉到一個敏感的資訊,他沒有理會郝萬書的質問,而是反問道:“郝總,你們從西班牙購買這個高檔陶瓷地磚生產配方只進行了小試和中試?沒有正式大規模生產過?”
郝萬書愣了一下,才又說道:“是沒有正式大規模生產過,哪有怎麼樣?”他說道:“你既然是搞陶瓷化工專業的就應該明白,如果小試和中試沒有問題,那麼大規模生產也同樣不會出現問題。”
“是麼?”包飛揚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摸出一盒煙,問郝萬書道:“郝總,你也來一根?”
“不用,我自己有。”郝萬書抓起桌上的大中華,點了一根,看包飛揚下面還有什麼說辭。
包飛揚點燃香菸,不緊不慢地抽了兩口,這才又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你們江冠陶瓷為什麼不安排大規模生產?”
原來是問這個問題!真是夠無聊的!
郝萬書壓著心頭的火氣,說道:“因為在小試和中試的時候,生產出的產品優等率低了一些,主要是因為我們江冠陶瓷的原料中瘠性料比重較大,所以需要替換掉瘠性原料,或者加入一些坯體增強劑增加坯體的強度。這個問題你們孟主任非常清楚,因為這也正是我們江冠陶瓷為什麼要向你們方夏陶瓷化工購買坯體增強劑的最主要的原因。”
“郝總,那麼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方夏陶瓷化工的坯體增強劑也應該毫無問題才是。”包飛揚伸手在茶几的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說道:“因為我們公司的坯體增強劑同樣也經過了你們的小試和中試對不對?”
“你們公司的坯體增強劑是經過了我們公司的小試和中試,可是問題是正式大規模投產時卻出現了嚴重的產品質量問題!”郝萬書有點急了,覺得跟著包飛揚有點講不清楚。
“這不就是了!”包飛揚攤開雙手說道,“既然我們公司的坯體增強劑經過小試和中試,但是正是投產時還是可能產生質量問題。那麼為什麼你們從西班牙買過來的這個高檔陶瓷地磚生產配方透過了小試和中試,你就敢確定正式大規模投入生產時就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呢?”
郝萬書差點沒有被包飛揚這句話給噎死,他瞪著眼睛看著包飛揚道:“你是說,我們花高價從西班牙購買過來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