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好就別抽!”鍾嚴明把臉一板,“在京城抽大中華,是因為跑專案的需要。平時在工作中,只能抽紅塔山。”
“嘿嘿,”包飛揚笑了起來,說道:“市長給的香菸,傻瓜才會不抽!”
他伸手抓起鍾嚴明桌上的火機把香菸點上,美美的抽了起來。把鍾嚴明氣得哼哼兩聲,卻沒有言語。
馬相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見過別人在鍾嚴明面前如此隨便?看樣子鍾嚴明還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有些縱容。一時間馬相伯心中都忍不住吃了包飛揚的飛醋,縱使他天天跟在鍾嚴明身邊,也不曾見鍾嚴明對他如此好過。
不過馬相伯的心態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知道自己的飛醋吃的毫無道理。對包飛揚好,那是鍾嚴明自己的事情,絕非是包飛揚有意爭寵,否則,這個市長秘書的職位早就到了包飛揚手裡,哪裡還等得了他康復出院?
馬相伯給包飛揚泡了一杯茶,又給鍾嚴明水杯裡續了一點熱水,看鐘嚴明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就退到一角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行政接待科幹了一個月的副科長,感覺怎麼樣?”鍾嚴明端著茶杯,笑眯眯地問包飛揚道。
“科裡的領導和同志們都很關心我,在他們的支援和幫助下,我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也積累了不少工作經驗。”包飛揚說道。
“嗯,我也聽孟秘書長彙報過,說你這段時間在行政接待科進步很大,出色地完成了不少接待任務。”鍾嚴明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問道:“怎麼樣,這一個月來有沒有改變原來的想法?還是想下基層嗎?”
“是啊,市長。”包飛揚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到基層單位去鍛鍊一下。”
“好!”鍾嚴明又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就應該堅持自己的理想。”他停頓了一下,才又說道:“咱們市地方礦務局幹部老化的問題比較嚴重,亟待補充進去一些年輕的血液。我和商秘書長商量了一下,準備安排你到那裡去鍛鍊一下。對於這個安排,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地方礦務局?倒是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呢!按照包飛揚的想法,更想到下面鄉鎮幹一個副鄉鎮長。不過呢,到地方礦務局去,也應該有自己發光發熱的機會,對包飛揚來說,也能夠接受。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沒有什麼意見,堅決服從組織的安排。”
“那就這麼說了!”鍾嚴明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櫃子旁邊,用鑰匙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一隻外表非常精緻的盒子,來到包飛揚身邊,把這隻盒子遞給了包飛揚,笑眯眯地說道:“你要到下面去幹一番事業,不掌握準確時間,那可不行。這個東西,就當我送你到地方礦務局任職的小禮物吧!”
包飛揚開啟一看,只見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隻藍寶石水晶瑞士浪琴包金超薄石英錶,模樣正是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款式,是時下大陸新貴們的寵兒。
包飛揚當初為了冒充粵城大老闆忽悠吳偉民,特意買了一隻歐米伽金錶,他來天源市報到的時候,因為擔心戴著歐米伽金錶太引人注目,就特意把那隻金錶留在了家裡,換上了上大學時老媽給他買的那隻西鐵城石英錶。
相比較而言,這隻浪琴包金超薄石英錶雖然比不上他那隻歐米伽金錶,但是卻比他現在手腕上戴著的西鐵城石英手錶高好幾個檔次。以包飛揚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鍾嚴明送他的這隻浪琴石英錶是貨真價實的瑞士原裝貨。按照這個年代的價值來衡量,是一件非常貴重的禮物,他一時間不由得躊躇了起來,對鍾嚴明說道:“市長,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
鍾嚴明馬上打斷包飛揚的話,說道:“覺得貴重,到了地方礦務局就給我好好幹,做出一番成績出來。別讓這隻手錶覺得跟錯了主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包飛揚自然是不能再拒絕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市長您對我真好。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到了地方礦務局好好幹,絕對不會替市長您丟人!”
“這就對了!”鍾嚴明哈哈大笑起來,“好男兒就該拿出自己的本色,婆婆媽媽幹什麼?”
馬相伯很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選擇留在辦公室,他極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掉進醋缸裡。這隻浪琴包金超薄石英錶,還是他陪著鍾嚴明一起在西京的大商場挑選的,當時鍾嚴明還徵求過他的意見,問年輕人戴著這一款手錶好不好看。馬相伯當時就很好奇,究竟是鍾嚴明購買這麼昂貴的手錶究竟是送給哪個年輕人的。
送給省領導的子弟?不可能。鍾嚴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