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認真偵破這個案件,把它挖一個水落石出嗎?以包飛揚前世的經驗。先這樣的案子,恐怕多半會草草收尾……
黃春發獲知訊息之後,喘著粗氣來到成平原的辦公室,彙報道:“成書記。於志遠昨天夜裡自殺了!”
“於志遠?”成平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高俊才那個小車司機?”
“是啊!”黃春發就把事情彙報了一遍。
“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成平原臉色沉了下來,“究竟是真的自殺,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和法醫屍檢報告,”黃春發說道,“刑警隊的結論是自殺。不過朱瑞強已經拿到於志遠的供詞,承認他和劉三兒、範麗娜合夥兒敲詐包飛揚。”
成平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來還指望,藉著這個案子,讓鍾嚴明和高峻嶺鬥上一鬥,把高峻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鍾嚴明那邊,然後他在後面伺機而動,看看能不能抓到高峻嶺的把柄,一舉把高峻嶺拿下。即使省裡那位領導要怪罪下來,也只能把脾氣發到鍾嚴明身上。可是現在隨著於志遠的死去,他的這個想把鍾嚴明推到前面打頭陣的如意算盤可就破滅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出現這種情況是不可原諒的!”成平原說道,“老黃,你們市局一定要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嚴肅處理有關責任人!”
“是,我們一定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嚴肅處理有關責任人!”黃春發向成平原保證了一遍,又說道:“成書記,雖然說有於志遠和劉三兒範麗娜的供詞,可以證明於志遠是畏罪自殺,但是我還是擔心於志遠的家屬會過來鬧事,到時候要怎麼處理,還請您給定一個調子。”
“按照正常情況處理就行,我想於志遠的家屬應該不會鬧事。”成平原向後捋了一下頭髮,望了黃春發一眼,緩緩說道:“有些人比你更不希望看到於志遠的家屬出來鬧事。”
黃春發經成平原這麼一點,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自己怎麼這麼傻呢!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鬧大了,雖然說對市公安局有所影響,但是受影響更大的,恐怕會是高峻嶺吧?一個市委副書記的親弟弟的小車司機在派出所裡畏罪自殺,這件事情一旦傳到省裡去,省裡的領導會對這個市委副書記產生什麼樣的看法呢?
因此,高峻嶺應該比自己更著急安撫於志遠的家屬才對。
想到這裡,黃春發心中就篤定了很多,笑著說道:“成書記,您真是咱們天源的定海神針啊!我心中來還有點七上八下的,但是經您這麼一點撥,簡直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一點都不擔心了!”
成平原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這個老黃的馬屁雖然拍得很是拙劣,但是對自己的忠心耿耿的態度,可是從未發生過改變!
於志遠的死,就像是在平靜而又厚重的黃河裡投入一塊小石頭一樣,只是濺起了一朵小小浪花,那一圈圈漣漪尚未傳播多遠,就被渾濁的厚重的黃河水同化掉,河面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在於志遠死後的第三天,天恆煤炭貿易公司也送來了一百多萬的轉賬支票,把拖欠運銷科的貨款全部結算完畢。這倒是讓包飛揚吃了一驚,來他以為,高俊才的陰謀在自己身上沒有得逞,必定會繼續拖欠這邊貨款,沒有那麼容易就還過來的。
包飛揚正在奇怪的時候,接到通知,肖路遠讓他到辦公室去一趟。
寒暄完畢,肖路遠就問包飛揚:“運銷科和市第一汽車運輸公司的合同到期了吧?”
原來呢,天源礦務局的煤炭外銷雖然有汽車運輸和火車運輸兩種方式,但是主要還是靠火車運輸,透過鐵路線運送出去的煤炭份額佔天源礦務局年煤炭銷售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因為天源礦務局屬於地方礦務局,並沒有專門的鐵路專用線。天源礦務局下屬各礦的煤炭要想透過鐵路運輸,必須要先透過汽車從礦上運輸到天源北站礦務局的堆煤場,然後再從堆煤場轉裝上火車車皮,然後發往全國各地。因為礦務局身的運輸力量有限,從礦上運到鐵路堆煤場,以及從鐵路堆煤場轉裝到火車車皮的工作,一直是由天源第一運輸公司負責的。按照雙方合作方式,是一季度簽訂一次合同。今年第三季度的合同九月底就要到期,馬上該簽訂第四季度的合作合同。
“是啊,馬上就到期了!”包飛揚不明白肖路遠忽然間問這個問題幹什麼。因為運銷科一直是和第一汽車運輸公司合作,按照慣例是合同到期了就繼續續簽,肖路遠忽然間問起這個,難道說有什麼變化不成?
果然,肖路遠說道:“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