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繼續和我們哥幾個捉迷藏啊?”
“周哥,我哪敢呢!”包飛揚笑著說道,“這不是一回來就忙工作上的事嗎?我甚至連家都沒回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大忙人!”周書剛當然不會真的和包飛揚計較,他一把拉著包飛揚的手,說道:“不就是要個帳嗎?犯得著下這麼大工夫?走,先跟我和方局上去喝酒!”
毛大軍在一旁看著心驚膽戰,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身上那七八分醉意早就不翼而飛,頭腦完全清醒過來。
他沒有想到,包飛揚和方學文關係好還不說,竟然還認識市長秘書周書剛。方學文還好說,幾天前剛剛升任西郊分局的副局長,雖然說是李逸風的親信,但是畢竟和熱電廠不是一個系統,最多就是老弟毛小軍在裡面多吃幾年苦,自己只要夾著尾巴小心做人,不犯到方學文手裡,估計也能應付的過去。可是周書剛就不一樣了,作為市長的秘書,周書剛只要對著熱電廠的領導稍微努一下嘴,自己這個熱電廠供應處處長的座位可就會立刻被拿下。熱電廠可是一向有打落水狗的傳統,一旦自己離開這個位置,以前乾的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還不得都翻騰出來?尤其是在副處長郎葉青被區紀委雙規的這個特殊關頭,想來專案組也不介意再把他這個正處長也拉下來。
見周書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毛大軍知道,這個時候再在周書剛身上下功夫就毫無作用。只有向包飛揚道歉賠罪,取得包飛揚的諒解,讓他在周書剛面前為自己轉圜一下,才是唯一的機會。
想到這裡,毛大軍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快上前攔著包飛揚,一臉悔恨地對包飛揚說道:“包科長,包科長,我喝多了馬尿,說話不知道輕重,對您多有冒犯,實在是混帳!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和你們天源礦務局運銷科多年合作的情分上,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毛處長,你搞錯賠禮物件了吧?”包飛揚冷冷地看著毛大軍,伸手指著領著那個小服務員站在一邊的王詩瑤,說道:“你真正應該賠罪的物件,是她們!”
毛大軍這才醒悟過來,想起事情的起因。可不是嘛,自己借酒裝瘋,想佔黃河大飯店這個美女王經理的便宜,惹得包飛揚出來打抱不平,最後才鬧到現在無法收拾地步。現在已經不是探究包飛揚為什麼會站出來替這個美女經理打抱不平的時候了,既然包飛揚讓自己向她們賠罪,自己先賠罪再說。
毛大軍還真個豁得出去,為了取得包飛揚的諒解,完全不顧自己的幾個部下以及信雄健等人在上,走到王詩瑤和那個小服務員面前,抬手就先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然後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對王詩瑤說道:“王經理,我真該死,喝多了幾杯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剛才對你和這位小同志說了好多混賬話。我抽自己一巴掌向你們賠罪,如果你倆覺得不解氣,可以親自動手抽我嘴巴,不管抽多少下,我都毫無怨言!”
雖然王詩瑤心中對毛大軍無比惱怒,想著他剛才的齷齪舉動,恨不能一腳把他踢死。可是她也知道,黃河大飯店要經營下去,是不能夠得罪這些客人的。雖然說這次是包飛揚站出來替她解決了矛盾,可是也不過是包飛揚適逢其會而已。如果說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指望包飛揚繼續過來解決嗎?沒有了莫紅雪的黃河大飯店,真的是誰都得罪不起。毛大軍既然認了錯,王詩瑤也不打算繼續追究此事,她也追究不起。
“毛處長既然誠心認錯,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王詩瑤沒有心思和毛大軍多糾纏,她轉過身來,情緒複雜對包飛揚說道:“謝謝你。”
“呵呵,”看著王詩瑤的眼睛,包飛揚略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伸手指著周書剛和方學文說道:“王經理,你真正要謝的是周主任和方局長,沒有他們兩位到場,我可沒有這麼大面子。”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往毛大軍身上一掃,毛大軍就感覺到頭皮一緊,冷汗又順著脊樑溝子流了下來。
“周主任、方局長,謝謝你們兩位!”王詩瑤拿出兩張VIP白金卡,捧到周書剛和方學文兩個人面前,“這是兩張白金卡,請兩位領導笑納。以後兩位領導再光臨我們黃河大飯店,所有消費都打六折。”
周書剛和方學文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兩張白金卡,但是既然包飛揚如此正式地讓王詩瑤向他倆道謝,想來肯定是有原因,於是都笑著把王詩瑤這兩張白金卡收了下來。
信雄健在一旁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認為的家世很普通的包飛揚在中天市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這個周主任還有那個方局長究竟是什麼來頭信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