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說道:“包科長,那你儘管忙自己的事情去吧。等熱電廠來了訊息,咱們再一起過去。”
信雄健和範愛華告辭之後,包飛揚看了看手錶,才七點鐘,就信手把信雄健買過來的胡辣湯扔進了衛生間的垃圾桶裡,然後躺到床上睡回籠覺。昨天雖然沒有被喝醉,但是也喝了不少酒,他需要再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到了八點十分,方學文開著車到賓館來接包飛揚,包飛揚上了車之後,方學文說道:“飛揚,有件事情要提前向你打一聲招呼,希望你不要責怪老張。”
“什麼事情?”
方學文說道:“看守所的情況你也瞭解。新人進去了之後,多多少少都會受一點欺負。尤其莫紅雪還跟路忠誠有關係,所以她在看守所裡面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張所長怕你……”
雖然方學文說的很隱晦,包飛揚還是聽明白了,莫紅雪在看守所裡面肯定受了很多罪。這其實並不奇怪,看守所本來就是如此,尤其是對於那些失去靠山的人,吃得苦頭就更多。當初包飛揚也曾經利用看守所裡潛規則收拾過紅星村村長龔大力,現在莫紅雪遭受的一切,不過是一個翻版而已。
“這個我理解。”包飛揚說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不過你要給張所長交代一下,以後對莫紅雪要多照顧一下,莫要為難她。”
“那是當然!”方學文說道“既然你交代下來了,老張肯定會照辦。”
包飛揚點了點頭,又問道:“莫紅雪那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摸清楚了嗎?”包飛揚相信,以方學文的精明,自己昨天晚上打過電話之後,他肯定會想辦法把莫紅雪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的。
“其實吧,莫紅雪這件事情確實挺冤枉的。”方學文說道“黃河大飯店的貸款,確實是路忠誠打了招呼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抵押物。只是莫紅雪前面一直都還貸款,後來路忠誠出事之後,黃河大飯店的生意大受影響,加上她當時存放的別墅裡的現金被當成路忠誠的贓款給沒收了,一下子還不了貸款,就想著和銀行這邊談延期還款的問題。卻不想南郊區分局忽然間就把她抓了起來,說他騙貸……”
“原來如此!”包飛揚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是誰在整她嗎?”
方學文壓低聲音說道:“是南郊區分局副局長唐本生。聽說路忠誠出事之後,他一直想把黃河大飯店拿過來,所以就對莫紅雪下了手……”
“這個唐本生膽子倒不小啊!一個分局的副局長就想吃下黃河大飯店”包飛揚說道“他背後有沒有什麼人撐腰?”
“他老岳父以前是市人大副主任,不過已經退了。”方學文說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人大副主任本來就是二線領導職位,何況還是已經退了下去的?更重要的是,莫紅雪本身並沒有犯什麼罪,完全是被陷害進來的,而這正是包飛揚最大的底氣之所在。倘若莫紅雪真的是犯了罪,包飛揚也是愛莫能助,最多就是讓方學文想辦法交代一下,不讓莫紅雪在裡面受人欺負而已。
張所長早就等在看守所門口,看到包飛揚下來,連忙迎了上去,拉著包飛揚的手熱情地說道:“幾個月不見,飛揚老弟越發的神采飛揚,讓老哥哥我看了真是好生羨慕啊!”
雖然當初包飛揚跟著李逸風來看守所的時候張所長並不知道包飛揚的真正身份,但是昨天在方學文的電話裡,張所長已經知道包飛揚就是市長包國強的親侄子,更是幫著包國強順利復出扳倒路忠誠的大功臣,如何能夠不上來巴結包飛揚呢?
“張所長,這次過來麻煩你了!”包飛揚笑吟吟地說道,伸手將在路上買的一條軟中華遞給張所長道“拿去分給弟兄們抽吧!”
比起方學文、梅立峰、閆紅髮這些鐵桿弟兄,張所長和自己的關係畢竟隔了一層,所謂皇帝不差餓兵,該打點的還是要打點的。反正以包飛揚的身家,也不在乎這一點小錢。
作為看守所所長,張所長自然是不缺好煙抽,但是像包飛揚這樣一下子就塞過來一條軟中華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想往外推。方學文就在一旁笑道:“老張,飛揚老弟既然給了,你就拿著,瞎客氣什麼?”
張所長這才收了下來,心中暗叫不愧是包市長的親侄子,這出手的派頭就是不一樣。一時間心中更是高興,殷勤地領著包飛揚和方學文進了看守所。
因為是私下會面,自然是不用辦什麼手續,張所長就大搖大擺地領著方學文和包飛揚進到了看守所女子號區。
站在女子號區的大門口,張所長笑著問道:“飛揚老弟,這邊有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