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氣氛有點不對。她小心地抬起頭,就看見張淑君板著鐵青的俏臉惡狠狠地盯著她,一時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因為陶茂德人在天陽,來不及趕過來嗎?
這個陶茂德,也真真是該死,你早不去天陽市,晚不去天陽市,怎麼偏偏趕在張行長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去了天陽市呢?連帶著張行長看我也不順眼。陶茂德啊陶茂德,等你回來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不能平白無故讓你害得本姑娘吃掛落!
心中想著,黃玉榮的態度就越發小心翼翼,連喘氣聲音都不敢太大,語調愈發輕柔地繼續說道:“我已經告訴他,不管在天陽辦什麼事情,都必須馬上趕回天源來,越快越好……”
可是不知道怎麼得,黃玉榮覺得張淑君的目光比刀子還要銳利,就那樣無遮無擋紮了過來,幾乎要生生地把她的臉上扎出兩道血洞來,一股寒氣從黃玉榮的心底冒了出來,雖然還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可是黃玉榮還是感覺到渾身發冷,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就完全停了下……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呢?”張淑君冷聲笑道“我看你剛才威風很大嘛,黃玉榮,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呢?你完全應該拿著剛才訓斥客戶的態度和我說話嘛!”
黃玉榮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張行長是對自己剛才訓斥包飛揚趕到不滿?可是為什麼呢?自己以前不都是這樣幹嗎?遇到那些不知道好歹過來糾纏張行長的客戶,自己都是像剛才那樣疾聲厲色地把他們訓斥走,今天自己不過是重複以前的做法,怎麼張行長會不滿意呢?
“行長……我……我……”黃玉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知道該說什麼。
“黃玉榮,我問你,咱們行裡的服務方針是什麼?”張淑君面如寒霜,她這邊剛想著怎麼討好包飛揚,黃玉榮就跑出來添亂,這讓她如何不氣憤?
“笑容甜美,態度和藹,說話輕柔,服務貼心!”黃玉榮小聲地背出了城南支行的服務方針。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剛才為什麼對客戶又是一個什麼態度?”張淑君冷冷地掃了黃玉榮一眼,說道:“你馬上去給包礦長口頭道歉,然後停職反省,回家寫書面檢查送到包礦長那裡,包礦長什麼時候原諒你了,你什麼時候回銀行上班!”
啊?
黃玉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張淑君再對自己剛才的態度不滿,也不至於如此吧?包飛揚不過是一箇舊河煤礦的破礦長,值得張行長如此討好他嗎?要知道,張行長可是市委〖書〗記的愛人,自己作為她的秘書,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代表張行長本人,即使對待客戶的態度有些不對,也不至於要低三下四到如此程度呀!
黃玉榮這邊疑神疑鬼地正要開口向包飛揚道歉,卻不想包飛揚那邊已經擺手攔著張淑君了。
“張行長,你可別這樣,我可當不起你這個部下的道歉,也沒有這個功夫!”包飛揚擺了擺手,對孟爽說道:“孟爽,你不是要辦理轉款手續嗎?還不抓緊時間去辦!”
包飛揚這句話穿到黃玉榮耳朵裡,她不由得驚嚇的魂飛魄散。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站在包飛揚旁邊那個靚麗的女子竟然是粵海方夏陶瓷化工的孟爽副總裁。怨不得張行長會呵斥自己,埋怨自己對包飛揚態度不恭敬。說起來這可實在是怪不得自己啊,誰又能夠想到,舊河煤礦這樣連工資都發不下來的破煤礦礦長,竟然有一位可以調動數千萬巨資的美女朋友呢?
這個時候,黃玉榮不敢再有絲毫僥倖之心,她深深知道,即使現在自己不主動交代出來,包飛揚一旦讓孟爽把那四千萬鉅款轉走,張淑君照樣可以查出來自己究竟做了那些事情。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個罪魁禍首肯定會被張淑君開刀示眾,那可不是做不做張淑君秘書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在工行這個系統幹下去的問題了。
能夠跟在張淑君身邊當跟班,黃玉榮也是腦子轉得非常快的人,她這個時候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取得包飛揚的原諒,讓包飛揚說服孟爽不要把四千萬元鉅款轉走,否則的話,自己就準備收拾好個人物品滾回家裡去吧!
“包礦長,包礦長”黃玉榮快步跑到包飛揚的面前,衝著包飛揚低下頭去,深深地鞠了一個超過九十度的大躬,頭都快觸到地上了,嘴裡惶恐地說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今天說了一些很惡劣的話,也做一些過分的舉動,不該攔著你去見我們行長,以至於影響到您對我們行裡的印象。我現在深刻地向您表示道歉,不管您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您能夠消了氣就成。”
劉大寶看到黃玉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