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王那裡得到訊息,很可能還會追到牛虻嶺,一旦讓這些人把盧蘭花抓回去,這個清秀的小姑娘的命運可能就是被滅口。這又如何讓劉曉天忍得了心呢?
思來想去,劉曉天心中的人性最後還是佔據了恐懼,他決定幫盧蘭花一把。不管是作為人民警察的職責,還是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的天性,他總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盧蘭花這個清秀的小丫頭丟了性命。
於是劉曉天對盧蘭花說道:“對方勢力很大,我一個人肯定對不了他們。我先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聽我的話,不能亂說亂動,否則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我,你明白嗎?”
盧蘭花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姑娘,她見劉曉天這麼說,知道劉曉天雖然是一個警察,但是也無法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壞人,立刻乖巧地點了點頭。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劉曉天知道,雖然說牛虻嶺有牛虻這種厲害的吸血昆蟲,但是一旦那些烏家村煤礦的搜捕人員從小王口裡知道了盧蘭花是逃到這裡來的,即使是牛虻再厲害,他們也是會追到這裡來的。現在他倆在牛虻嶺多留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於是當機立斷,立刻帶著盧蘭花從牛虻嶺下來,上了山腳下的吉普車。他又擔心烏家村煤礦的那些人會在出山的路上攔截,所以也沒有走往常的路下山,而是往鷹澗山方向開去,兜了一個大圈,最後從天陽市鳳凰溝鄉的一條崎嶇的山路開了出來。也幸虧他借來的是北京吉普,如果換成普通的小轎車,這條路他根本開不出來。
下了山之後,時間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劉曉天根本不敢把車開往三江鎮,而是直接帶著盧蘭花回到了天源市。他也不敢直接帶著盧蘭花回自己家中,而是開到了城郊結合部他姐姐的一處老房子中。他姐姐一家都到了天陽市去做生意,這座老房子就空了下來,劉曉天手中拿有鑰匙,偶爾會過來檢查一下房屋裡的水電設施,看看有沒有出什麼問題。這個時候卻被劉曉天利用上,作為暫時安置盧蘭花的地方。
帶著盧蘭花躲進了屋裡,看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劉曉天就出去敲開了一個小診所門,買了一些紅藥水藥棉醫用紗布之類的,準備給盧蘭花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同時又找了一家小賣部,買了些泡麵和火腿腸,帶回去讓盧蘭花填一填肚子,盧蘭花在山裡跑了那麼久,一定是餓壞了。
劉曉天回去後,一邊開了煤氣灶,放了一鍋水上去,準備給盧蘭花燒水煮麵,一邊拿出紅藥水瓶子好藥棉紗布,準備替盧蘭花處理傷口。可是盧蘭花根本不讓他處理傷口,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劉曉天,已經到市裡,為什麼還不去公安局,叫其他警察去烏家村煤礦抓那些壞人。
劉曉天只好騙她說公安局裡的領導還沒有回來,等回來之後,肯定就把警察召集起來,到烏家村去抓壞人。他讓盧蘭花先別操心這個,先處理好傷口,吃過飯再說。
嘴裡雖然是這樣安慰盧蘭花,可是劉曉天心中卻在發愁,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處理才好?如果放盧蘭花不管,這個小丫頭肯定會跑出去直接找公安局去讓他們抓壞人,那麼結果可想而知,以高峻嶺高峻才兄弟的手眼通天,盧蘭花這個小丫頭肯定會無聲無息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是如果要管這件事情,他又該怎麼管呢?如果沒有一個安全的渠道,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後果,恐怕就是和盧蘭花一起消失掉吧?唯一可靠一點的就是包飛揚,可是包飛揚似乎對高家兄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辦法。上次於志遠的事情就是例證。萬一再來個舊事重演,那他劉曉天和盧蘭花就悲劇了!
好在盧蘭花又累又餓,吃過泡麵之後,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劉曉天則坐在凳子上發愁,思前想後都下不定決心。
到了夜裡兩點多,盧蘭花在噩夢中哭喊著驚醒,看到自己還呆在這個屋裡,就追問劉曉天,怎麼還在這裡,為什麼不去公安局,難道說公安局的領導還沒有回來嗎?看劉曉天支支吾吾,盧蘭花似乎知道了什麼,就哭鬧著要自己去公安局找大領導。劉曉天被逼得沒法子,就強行攔著盧蘭花,呵斥了她一頓,盧蘭花見走不了,就蹲在地上哀哀地抽泣。那悲慼的聲音,聽到劉曉天心煩意亂。
就在劉曉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腰間的傳呼機鳴叫了起來。他伸手摘下傳呼機一看,卻是包飛揚打過來的傳呼,上面只有一行字:有急事,速回電!
劉曉天騰地一聲站了起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這都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除非是他能眼睜睜看著盧蘭花這個清秀的小丫頭去送死。
他伸手拉著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