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只是說唯你命是從,並沒有說一定要跟包飛揚對著幹啊?”
“你——”郭廣大狠狠瞪了李繼儒一眼,相比陳紀良,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李繼儒,陳紀良是明著跟你幹,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但李繼儒卻喜歡來陰的,有時候一不小心就落到他佈置的陷阱裡。
張又安連忙說道:“不對著幹,那還能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包飛揚過來折騰?我可是聽說了,包飛揚和這個能改辦在省裡就挺不受待見的,剛成立就遭到了電力廳、煤炭廳的針對和抵制,也就是我們臨北石油上面沒有人罩著,他就以為我們是軟柿子,所以我們更不能軟,得給他們好看,最好讓他磕碰幾顆牙。”
李繼儒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呵呵,張總真是豪氣,不過要是這位包大人發怒了,狗頭鍘落下來,不知道會鍘掉誰的腦袋?”
“好了!”郭廣大非常不滿地瞪了一眼李繼儒:“老李啊,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這一點,說話陰陽怪氣的,什麼狗頭鍘虎頭鍘,還龍頭鍘呢!”
陳紀良看到事情要遭,連忙出面當和事老說道:“好了好了,今天我們大家坐到一起,是為了商量對策,而不是鬥氣來的,老郭你是什麼態度,直接說就好了。”
郭廣大看了看陳紀良:“那你又是什麼態度?”
陳紀良笑了笑:“老郭啊老郭,難得看到你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樣子。既然你不敢說,那我就先說了吧!”
“我認為,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先看看姓包的來是幹什麼來的?跟我們是不是存在衝突。如果沒有衝突,姓包的下來只是例行公事,想混個資歷,那麼我們就成全他,也沒有什麼,花花轎子大家抬嘛!”
“可他要是真的想在咱們的頭上放火,那咱也不能輕易認慫,我覺得這個包飛揚沒有去找電力廳和煤炭廳,而是找我們的麻煩,顯然他的底氣也不是很足,我們臨北石油算什麼?可能連一個大型煤礦場都比不上啊,他不敢去捋電力廳和煤炭廳的虎鬚,而是找上了咱們,可是咱們的鬍鬚就是那麼好摸的嗎?反正不管郭總是怎麼認為的,反正我是不會認慫的。”
“好!”郭廣大大聲叫道,拿起酒瓶給兩個人的酒杯都滿上:“老陳啊,我們認識也很多了,你今天這些話,是我聽了最順耳的。我覺得你說得對,他包飛揚認為我們是軟柿子,可咱們真的是軟柿子嗎?至少我是不做的,咱們就是要讓他看一看,就算沒有什麼廳撐腰,咱們也不是誰想欺負都可以的。”
“對對對,郭總說得對,我們不是軟柿子。”張又安連忙笑著說道。
很顯然,臨黃和北河的石油人並不歡迎包飛揚的到來,由於中央的照顧和歷史原因,臨黃和北河的石油產業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卻形成了一個相對比較獨立的王國。別看張又安等人的級別並不高,廠子的經營效果也不好,可是他們個人卻活得相當滋潤,在自己的工廠裡基本上可以說一不二,這個時候上面突然有人說要來檢查工作,他們的心裡當然會感到很不舒服。
過去的石油化學工業廳也算是他們的上級部門,不過石化廳其實並不過問這方面的事情,他們早就自由自在慣了。
“包主任,我們馬上就要到臨黃了,這一次的目標是什麼,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在西京前往臨黃的火車上,叢睿翹著二郎腿,大咧咧地說道。
這一次前往臨黃和北河考察,包飛揚帶了叢睿和尚曉紅,帶上叢睿是因為按照當初的分工,叢睿就是負責石油這一塊的,所以他肯定要來。而且他的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有時候用好了也是一種利器。
尚曉紅負責新能源領域,目前的工作並不是很緊張,而她的酒量有時候也會發揮作用。
除了叢睿和尚曉紅,邵瑛和葉森樹則留守在家裡。相信以邵瑛的能力,面對一般的問題,也足以應付裕如。
包飛揚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黃土地,淡淡說道:“現在談目標太遠了,我們還是要首先調查清楚情況,然後再有針對性地採取措施。”
“呵呵,我說包主任啊,你這句話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只想問,你難道真的沒有設定一個目標計劃?”叢睿並不願意相信包飛揚說的話。
包飛揚笑了笑:“不能會說有目標,也不能說沒有目標,說有目標是因為我確實有一些想法,我希望臨北地區可以發現一個大油田,說沒有目標,是因為發現油田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這也不能算是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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