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變得異常犀利,硬生生地把他們剛要出口的話憋回到肚子裡。真的是見了鬼了,他們為什麼會怕一個小小的能改辦主任呢?
他們還要開口,可是包飛揚這時候已經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了,豎起手指,一條一條批駁起他們剛才的觀點:“當然,也有人擔心工人下崗,但是合併的同時我們也會擴大業務規模,需要用更多的人,尤其是第一線,只要是幹事的,就會有崗位,至於那些身體沒有問題又不想幹事的,那麼還要留他們在崗位上做什麼?我看還不如騰出位置來給其他人。”
說到後面,包飛揚的話中竟然透出一股殺氣騰騰的意味,很多人都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這話明著是說那些工人,可聽起來也好像是在說他們。
旁邊的吳旗銳看到情勢不對,連忙笑了笑說道:“呵呵,包主任看問題的角度確實與眾不同,不過大家的擔心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嘛!”
包飛揚看了吳旗銳一眼:“改革嘛,總會有些疑慮,可是因為一些疑慮就止步不前,那麼改革的事業還怎麼向前推進呢?身為黨員幹部,面對困難,就應該勇往直前,而不是畏縮不前,甚至成為改革的絆腳石。”
吳旗銳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有想到包飛揚的詞鋒竟然也如此犀利,簡直不弱於那個大嘴巴叢睿,可是和叢睿不一樣,包飛揚的話總是有理有據,而且很有分寸,前面他們說了那麼多,被他幾句話就打消了氣勢,也因為他們說了那麼多,現在包飛揚說兩句話,他們也不好站出來繼續爭辯。
不過,吳旗銳也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大家剛剛都已經表達了反對的意見,就算包飛揚能夠一條一條地駁斥,可是大家反對的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向上面反映:大家都反對這個方案。
想到這裡,吳旗銳不免得意地笑了笑:“哈哈,改革嘛,首長也說過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有時候多考慮一點也是必要的,包主任你說是不是?”
吳旗銳沒有給包飛揚繼續說話的機會,他緊接著說道:“你看大家對這個方案的疑慮還是比較多的,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回頭我們將大家的意見匯總一下,再向領導彙報。”
下面的人表情終於再度活躍起來,不管包飛揚怎麼說,怎麼發狠,他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在座的大部分人級別都比他高,至少也是平級,所以他們並不擔心包飛揚能夠將他們怎麼樣。
現在的情況就是大家都反對包飛揚和能改辦搞出來的改制方案,那麼領導肯定會認為這份方案有問題,到時候倒黴的就只能是包飛揚,而不是他們。
吳旗銳笑眯眯地看著包飛揚,心想你小子想挑軟柿子捏,殊不知再軟的柿子也不是一隻螞蟻能夠撼動的。
不過,包飛揚也沒有吳旗銳想象中的沮喪,他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他的這種淡然表示讓吳旗銳感覺空落落的,好像一拳打在空處,憋得難受。
他臉色一沉,旋即又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還是他大獲全勝,他抬起頭,看到大家都向他看過來,眼中都是期盼的目光,不禁又微微一笑,抬起手腕壓了壓,就要發表勝利的宣言。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人快步走進會場,吳旗銳抬頭一看,猛地一愣,隨即慌忙站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儼然是省委組織副部長張祥洪,吳旗銳吃驚的同時也感到非常奇怪,今天這個座談會,討論的是石油行業的改制,和組織部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省委為了體現重視,甚至是力挺包飛揚,也輪不到組織部副部長出面啊?組織部負責人事工作,如果幹預經濟工作,未免手伸得太長了。
可是張祥洪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吳旗銳心裡奇怪,卻忙不迭地讓出了位置,身為會場原本級別最高的官員,搶先招呼道:“張部長,您來了,您這邊請——”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身為官場中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認識張祥洪。雖然張祥洪並不經常在媒體上出現,但是身為組織部副部長,手中可是掌握著批發官帽子的權力,遠遠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比擬的。於是一個個都慌忙站了起來,不自覺地彎腰躬身,同時心裡都感到十分奇怪,身為組織副部長的張祥洪這時候來幹什麼?有的人心裡惴惴不安,揣測齊利國是為包飛揚撐腰來的,那他們剛才的舉動豈不是自尋死路?不過他們很快又覺得釋然,很多人都表示了反對意見,所謂法不責眾,難道張祥洪還能當場撤了他們?
張祥洪擺了擺手,往旁邊讓了一步:“我們的事情等下再說,先讓紀委的同志辦事情。”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