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為真正的地級市,省裡有意將鍾嚴明調走,另外調人過來擔任天源市市長。
這個訊息傳出來以後,市裡面頓時人心惶惶,在接下來的一次常委會上,針對上一次爭論的議題進行了表決,結果鍾嚴明一敗塗地,似乎也印證了他要失勢的說法,於是情況更加不利起來,牆頭草紛紛尋找新的靠山,還有的人開始明哲保身。
歸根到底,這些人之所以相信鍾嚴明要離開,還是因為鍾嚴明以前的靠山洪必成離開了西北省,當初就曾喧囂過一陣,鍾嚴明挺了過來,不過這一次來勢更加兇猛。
包括商山巒、孟德海這些身上打了鍾系烙印的幹部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尚曉紅的事情多少也有這個原因。
在這樣的情況下,商山巒未必壓得住吳立東,要知道招商局在政府序列當中,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雖然吳立東以前對鍾嚴明跟得比較緊,不過這段時間明顯疏遠了很多,據說往市委那邊跑得很勤快,估計已經投那邊去了,不見得會賣商山巒的面子。
所以鍾嚴明決定親自出馬,因為市政府招待酒店就在市政府旁邊,所以他們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酒店,正好看到吳立東撲打尚曉紅。卻被朱瑞強攔住的那一幕。
“夠了,吳立東,你在幹什麼?”鍾嚴明大聲喝斥道。
雖然鍾嚴明的權威不及以往,不過身為市長的威嚴。還是讓吳立東立刻老實下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市長——”
“是、是這臭婊子先打我的!”吳立東指了指尚曉紅,有些憋屈地說道。
鍾嚴明狠狠瞪了他一眼:“吳立東,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怎麼稱呼黨內同志的?嗯?”
吳立東有些緩過神來,他挺了挺身子說道:“市長,你不瞭解情況,尚曉紅負責外賓的接待,可是她連外賓的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還將外賓扔在餐廳裡。自己跑下來接電話,並且在電話裡說要調動工作。她這樣做,太不負責任了,簡直就是將市裡的招商工作當成兒戲了嘛!”
尚曉紅的性格也比較剛烈,馬上反駁說道:“吳局長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日本人有什麼要求我沒有答應?到底我有哪些接待工作沒有做到位?”
吳立東微微一怔,隨即惱火地說道:“這還用我說嗎,日本人吃飯讓你坐他旁邊你都不願意,這就是你應該有的態度嗎?”
“放屁!”尚曉紅氣得跳了起來,吳立東以為她又要動手,嚇得連忙往後縮了縮身子。尚曉紅怒道:“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個日本人的手上都在做些什麼?”
“好了!”鍾嚴明看到他們越說越不像話,馬上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吵來吵去的像什麼東西?這件事回頭再說。既然尚曉紅的接待工作與招商局和外賓的要求出現矛盾,那麼尚曉紅就從這次接待當中退出來,招商局另外再找人接替,並全權負責這一次的招商工作。”
“這個,怕不太好吧?”吳立東連忙說道:“這個時候忽然換人,會讓外賓怎麼想?”
鍾嚴明目光一凝。聲音也冷了下來:“這件事不是你能決定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省體改已經發來了通知,要借調尚曉紅一段時間,至於外商那邊。吳局長你這麼盡心盡責,做好解釋工作就可以了,我想他們是會理解的。”
“我——”吳立東張了張嘴,如果是商山巒的話,他還可以將這件事頂回去,可是這話是鍾嚴明說的,就算他已經改換了門庭,有了新的靠山,並不將鍾嚴明放在眼裡,可是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冒犯鍾嚴明。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是任何領導都比較忌諱,不能夠容忍的。
他只能梗了梗脖子:“我會解釋的,可要是外商不肯接受,認為我們市裡沒有誠意,導致這一次的招商活動失敗了,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
“既然承擔不起,那就務必要成功。不然別怪我到時候追究你們招商局的責任!”鍾嚴明冷冷地說了一句,轉頭讓朱瑞強和尚曉紅先行離開,而他則帶著商山巒,上樓去見外商。不管怎麼樣,鍾嚴明也不希望這一次的招商受到負面影響。一方面招商能夠為天源市帶來新的發展機會;另外一方面,如果這次招商活動失敗了,事後肯定會有人拿今天的事情說話,說不定就會將汙水潑到他的身上,所以他不得不親自出面,安撫外商的情緒。
接到尚曉紅的電話,得知事情已經擺平,包飛揚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從尚曉紅的口中知道了天源市的情況,又為自己給鍾嚴明和商山巒帶去了麻煩感到有些歉意。
好在何昱辦事很出力,有關要借調尚曉紅來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