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儘量保持昌源縣的穩定,我看縣委書記這個位置,最好從昌源縣的幹部當中產生,隨後造成的空缺,也儘量從內部解決。這樣一來,至少昌源縣的幹部就不好再說是我們逼走了吳大昌。如果新的班子工作幹得好,大家自然會認為大伯你用人得當;如果結果沒有那麼理想,那也是昌源縣原來那幫人的問題,大伯你再出手進行調整,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包國強伸手點了點包飛揚:“你說得不錯,不過前面說的那些都是廢話。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我做出怎樣的選擇,只要昌源縣搞好了,那就沒有問題,既然我有好的選擇,我為什麼還要去考慮結果不理想的情況呢?”
包國強說道:“飛揚你的能力很強,手腕很靈活,可是有些時候,我覺得你考慮問題太容易瞻前顧後,總想著方方面面都照顧到,雖然很多時候你都能做到,不過等你以後的位置越做越高,你就會發現每件事都照顧到並不容易,這時候就要堅持你自己,直道而行,不要瞻前顧後,更不要怕那些流言非議,我們黨員幹部,真正要做一點事情,怎麼可能沒有非議?”
自從包飛揚重生以後,將包國強從幾乎滅頂的政治災難中挽救過來,包國強就對他另眼相看、關愛有加,很多時候都是鼓勵和表揚。一方面包飛揚的表現確實很出色,另外一方面也是對他的關愛。
不過聽了包國強這番話,包飛揚才再度發現大伯身為黨的高階幹部,其政治智慧還有很多他需要學習的地方。
“是,大伯你說得對,我以後會注意的。”包飛揚非常誠懇地說道,他並不是那種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小青年。包國強稍微點了兩句,他就明白那些話確實說得有道理。
包國強滿意地點了點頭:“當然,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一下這些方面,其實你做得已經夠好了,有時候果決得讓我都不得不佩服,何況能夠將事情考慮得全面一點,處理得讓方方面面都滿意,自然是最好的。”
包飛揚頓時哭笑不得,這是典型的打一棍子,再給一顆甜棗,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包國強的一片苦心,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知道了。”
包國強突然話風一轉,問道:“耿明傑找過你?”
包飛揚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大伯,晚上剛剛和李北斗和耿明傑吃了頓飯。”
包國強點了點頭,知道包飛揚說什麼“瞞”只是開個玩笑,他們兩個情同父子,包國強相信包飛揚不會瞞著自己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就知道,否則你不會主動提起昌源縣的事情。”包國強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時候這個侄子給他的感覺真的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是像極了一個三四十歲,在官場裡混了很多年的中年人,做什麼事情都很注意分寸。
包飛揚笑道:“耿縣長知道我和雅達利的陳貴生關係不錯,所以想透過我,讓陳貴生出面支援他,打破那些認為他在雅達利事件上犯了錯誤的指責,我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他了。”
包國強不由瞪了他一眼:“剛剛說你穩重,你就冒進了。”
耿明傑不但知道包飛揚和雅達利的關係,更清楚包飛揚和包國強的關係,後者才是關鍵。
包飛揚笑了笑,包國強又道:“不過,你這件事也沒有做錯,我也比較偏向於讓耿明傑接替吳大昌的位置,他們兩個人搭檔的時候做得還不錯,耿明傑這個人也比較穩重,八面玲瓏,我想他也有能力穩定昌源的局面。”
兩個人相視一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沒有說出來,耿明傑擔任過龍林桂的秘書,這麼做也是賣龍林桂一個面子。考慮到龍林桂對包飛揚一直比較照顧,透過這種方式,也能進一步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雖然在關鍵問題上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場,但是在其他時候,也能多一些合作。
“你在體改委那邊的工作怎麼樣?聽說好像有些麻煩?”談完昌源縣的事情,包國強又關心起包飛揚的工作。
“怎麼我的事情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似的,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點隱私的權力?”包飛揚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誇張地抱怨說道。
包國強瞪了他一眼:“官場上面,這種事情你還想保密?早就到處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包國強問道。
“現在還不用,我能夠解決。”包飛揚搖了搖頭,包國強雖然也是省委常委,不過他的主要身份還是西京市委書記,對省裡的廳局影響力有限,包飛揚也不想麻煩包國強。
包國強深深地看了包飛揚一眼:“我相信你會有辦法,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