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別人打了自己一巴掌,說句對不起就放過去的人,下午的會場上並沒有針對吳有為,那是因為他還不夠格。
現在到了該算賬的時候了。
尚曉紅立馬會意地點了點頭:“好的,主任,叢科幹這種事情最擅長了。”
能改辦的辦公室裡,吳有為全然沒有下午開會時的意氣風發,他佝僂著腰身,向著正對他口誅筆伐的叢睿點頭哈腰,幾近諂媚地說道:“嘿嘿,叢科長說的是,是我被豬油蒙了心……”
尚曉紅走進辦公室,吳有為的眼前頓時一亮,連忙迎上前兩步,點頭哈腰地問道:“尚科長,包主任答應見我了嗎?”
尚曉紅給叢睿遞了一個眼色,叢睿會意地笑了,然後突然臉色一寒,對吳有為說道:“吳局長,你還是回去吧,我們主任說了,他區區一個副處級,怎麼能夠接受你這位副局長的工作彙報呢?你這樣搞突然襲擊,不是要陷我們主任於不利嗎?”
吳有為頓時滿頭大汗,下午開會的時候,他就首先跳出來說包飛揚搞突然襲擊,現在叢睿故意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跟他算下午的事情。
“叢科、叢科,下午是我不對,我被豬油哦蒙了心,我混蛋……”吳有為哭喪著臉,忙不迭地說道。
叢睿笑了笑:“呵呵,是這樣的?那我們可得向組織部門反映了,一個副處級的重要崗位,怎麼能夠任用一個混蛋、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混蛋呢?”
叢睿本來就以牙尖嘴利著稱,沒有洞也要被他鑽出來,現在吳有為將把柄送到他面前,當即得心應手地發揮出來。
吳有為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不不不,叢科您誤會了?”
“誤會?照這麼說,你下午那番話是故意的,另有目的?那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議省委決策?”叢睿馬上大聲說道。
吳有為“啪”地跪到地上,抱著叢睿的大腿叫道:“叢科,你、你不要再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只求你和包主任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一次,輪到叢睿和尚曉紅等人目瞪口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吳有為竟然當眾跪了下來,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
“吳有為,你這是幹什麼,你這個樣子還是黨員幹部嗎,還有沒有一點原則,有沒有一點底線了?”叢睿大聲說道。這時候已經有不少體改委的工作人員聽到聲音,在走廊裡探頭張望,他們對著吳有為指指點點,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我、我我……我糊塗啊!”吳有為絕望地叫道。
“你本來就是個糊塗蛋!”叢睿搖了搖頭,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這個吳有為太無恥了,再跟他糾纏也沒有意思,於是打了個電話給保衛科,將人弄了出去。
不過,吳有為的醜陋表現,已經被很多體改委的人看到,並迅速在西北省的官場傳開,包括叢睿說過的那些的話,吳有為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雖然他的名聲本來就不好,放在平時或許也沒有什麼,可是在石油產業體制改革座談會上,一名廳級、一名副廳級、三名正處級幹部被當場處理和調整的情況下,吳有為成為另一個“大出風頭”的人,天河市有關方面立刻就緊張起來,在省裡還沒有表示的情況下,“主動”對吳有為的工作進行了調整,將吳有為弄到了市扶貧辦擔任副處級的調研員。
受此風波波及的還有好幾個人,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吳有為被趕走以後,包飛揚抓緊時間在下班前召集能改辦的幾個人開了個短會,叢睿、邵穎、尚曉紅的情緒都很興奮,叢睿笑嘻嘻地說道:“主任,那個吳有為我讓人扔出去了,什麼玩意兒!”
包飛揚笑了笑:“行了,那種人我們就不要理會了,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省裡對石油產業的體制改革非常重視,為了推進這項工作,甚至不惜採用了非常規的手段,這對我們來說,既是助力、是動力,同時也是壓力。”
包飛揚說道:“省裡對這項工作非常重視,而且將這項工作交給我們來完成,那我們就必須要做到最好,所以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必須將這項工作高度重視起來,今後這一段時間,我們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石油產業的體制改革,或者更具體地來說,就是臨黃和北河幾家企業的整合。”
說到工作,叢睿等人馬上認真起來,叢睿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吳有為等人比較可惡,不過下午開會的時候,他們提出來的大部分問題確實都是我們需要面對,要想將這項工作了,並不容易。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