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明顯不如沿海省份,甚至與周邊省份相比,也顯得更為保守,步伐緩慢,塗延安也希望透過這件事,給某些頑固勢力敲敲警鐘,從這個方面來說,確實又是殺雞儆猴。
正是這多方面的因素,促成了省委的這一次突然的雷霆重擊,對於西北省石油行業,乃至整個官場,都是一次極大的震動。
包飛揚回到辦公室,馬上就接到了塗小明打過來的電話:“飛揚啊,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讓我們家老爺子給你當打手,佩服、佩服!”
包飛揚笑道:“明哥,你不是都停薪留職了,怎麼還這麼關心機關裡的事情?”
塗小明道:“哈哈,你不知道有些訊息價值千金嗎?不過今天這件事,還是別人打電話告訴我的,怎麼樣,你弄出這樣一件大事,晚上要不要慶祝一下?電力廳的海文耀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想請你吃飯。”
“海文耀?”包飛揚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海文耀身為西北省電力廳廳長,據說是電力部下來鍍金的,背景很強勢,他這個時候要請自己吃飯,時機好像太巧妙了一些,也讓包飛揚感到非常意外。
他也想到下午這件事的影響不僅僅侷限在石油石化系統,畢竟一個廳級幹部、一個副廳級幹部,還有幾位正處級幹部在同一天、同一個會場上被處理,對西北省來說,也是一件大事了。這件事肯定會震懾一些人,他們肯定不想成為下一個吳旗銳,或者下一個郭廣大。
讓包飛揚意外的是最先被“震懾”、並且做出反應的居然是海文耀這位中央部委下來的空降派,感覺有些怪異。
塗小明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他笑著說道:“這個海文耀來了西京以後,一直眼高於頂,至少我沒有聽說過他主動請人吃飯,特別還是你這樣的一個副處級小吏,難得啊!”
包飛揚聽懂了塗小明話裡的意思:“明哥的意思是,我應該接受他的邀請?”
“這個你自己看,不過我覺得一起吃頓飯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嘛,就算做不了朋友,那也不一定要做敵人,對不對?”塗小明說道。
包飛揚笑了笑:“行,就聽明哥的,我跟海廳長之間也沒有什麼揭不過去的仇恨,一點小誤會而已。”
“那就好!”塗小明笑著說道。
掛掉塗小明的電話,剛剛放下話筒,話機又響了起來,包飛揚接起電話,耿明傑的聲音響了起來:“飛揚嗎,我是耿明傑,你看什麼有空,我們一起吃個飯?”
包飛揚馬上意識到耿明傑這個電話也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他笑了笑道:“耿哥,還沒恭喜你如願以償擔任了昌源縣縣委書記呢!”
“哈哈,說起來還要感謝飛揚你呢,你定個時間,我來請客,就算是為我的工作調動慶賀一下,如何?”耿明傑年後已經正式擔任昌源縣縣委書記,也算是向前邁進了半步,坐到了正處級幹部的頂峰。
包飛揚笑道:“行啊,不過,耿哥你是不是另外還有什麼事情?”
耿明傑連忙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市化工局的楊巍業託我向你說情,他今天開會的時候,有些犯糊塗,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也是因為上級領導的指示,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希望你能夠諒解。他還保證說,今後有什麼事情,他一定全力配合,你包飛揚說向東,他絕不向西。”
楊巍業身為省會西京市石油化學工業局局長,在今天與會的人員當中,也算是比較有份量的一位。他下午的表現包飛揚也有些印象,雖然同樣表達了一些反對意見,但是態度並不強烈,算是隨大流的。
包飛揚馬上笑了笑:“耿哥說笑了,請你轉告楊局長,下午的事情我已經都不記得了,以後還要請他多多配合我們的工作。至於吃飯什麼的,那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包飛揚接連線到好幾個電話,都是為下午的事情說情、或者自己打電話請吃飯、甚至要登門拜訪的,這些人未必都是真的想要請他吃飯,只是透過這樣一種方式,向包飛揚表明他們的立場和態度。
可見,下午這件事確實對西北省的官場造成了極大的震動。
包飛揚對這種見勢不妙、立刻轉向的牆頭草行為並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身在官場,不能夠用平常的道德規範要求他們。他們此前附和吳旗銳,現在又倒向他這邊,無非都是因為勢,哪邊得勢就倒向哪邊。
這也是官場常態,只要他建立了勢、掌握了勢,就不用擔心這些牆頭草倒向另外一邊。
“主任,天河市那個姓吳的在我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