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周知凱笑著拍了拍包飛揚的手臂:“飛揚啊,你還年輕,正是幹大事的時候,太祖說過,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要加油啊!”
包飛揚笑著答應,從他的本心來講,也不願意將精力花費在爾虞我詐的權力爭鬥當中,但是他更清楚,要做事,手中必須要有權力,誰要是影響到他做事,那麼他也會將相關的權力牢牢抓在手上。
離開周知凱的辦公室,包飛揚回到縣政府辦公樓,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再次出現了長長的等待他接見的隊伍,看到他,紛紛恭敬地上前打招呼。
縣政府辦副主任杜金平迎上來,小聲說道:“包縣長,楊縣長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事情要找您商量。”
杜金平是縣裡跟隨包飛揚最早,也是跟的最緊的人之一,在包飛揚被責難的時候,很多人都幸災樂禍地覺得杜金平這下子又要去做冷板凳了。在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事情過後,包飛揚重新崛起,連帶杜金平也鹹魚翻身,一下子成為縣裡的紅人。
現在很多人想要跟包飛揚套近乎,卻苦於沒有機會,相比之下,杜金平就好接近多了。面對這些同僚們前所未有的熱情,杜金平也不好直接拒絕,尤其是很多人的級別都比他高。
不過經歷這件事以後,杜金平更是打定了緊跟包飛揚的主意,這可能也是他這輩子做出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好的,我這就過去。”包飛揚聽了杜金平的話,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楊承東的辦公室。看來不僅縣委書記周知凱動了心思,縣長楊承東也坐不住了。
“飛揚同志來啦,先坐吧,我將這份檔案先看完。”包飛揚敲門進來的時候,楊承東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埋頭看一份檔案。
“好的,縣長您先忙事情。”包飛揚站在距離楊承東一定距離之外,並沒有馬上入座,而是略微恭敬地站在哪裡,抬頭打量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畫,畫是一株傲雪青松,旁邊的題詩是陳大帥的“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這首詩是陳大帥以青松為喻,展現了一種的堅韌不拔、寧折不彎的剛直與豪邁,還有在那個特定時代的不畏艱難、雄氣勃發、愈挫彌堅的精神。不過包飛揚覺得這首詩的寓意在這個時代也特別適用,尤其是對黨員幹部來說。
改革開放,泥沙俱下,黨員幹部時時刻刻面對各種誘惑和壓力,如果不能像青松那樣堅守高潔,那麼就可能墮落腐化;如果不能夠像青松那樣不懼壓力,筆直挺立,也會和光同塵,成為尸位素餐的庸官。
楊承東看完檔案,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簽下名字,抬頭看到包飛揚正認真地看著牆上的字畫,不由微微點頭。
“怎麼,飛揚同志也懂字畫?”楊承東放下檔案,伸手端起茶杯,然後站起來走向旁邊的沙發。
包飛揚笑了笑,連忙走過去拿起水壺,往楊承東的茶杯裡續了點水,然後又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哪懂這個,就是覺得這幅畫不錯,意境高遠,特別是那株青松,昂揚挺拔,很有氣勢,應該是名家作品吧?”
“哈哈,飛揚啊,你還真沒有說錯——”楊承東笑著眨了眨眼睛:“看來你確實不懂字畫,這幅畫啊,根本不是什麼名家作品,就是一個業餘愛好者的信手塗鴉,不登大雅之堂。”
包飛揚和楊承東的接觸也不多,印象中楊承東喜歡板著臉,難得像這樣笑得開心。包飛揚笑了笑道:“業餘愛好者也能出大作,有些名家的作品反而不知所謂,那才真是塗鴉,沾了名氣就成為名作了。”
“呵呵,飛揚啊,你這可真是焚琴煮鶴、有辱斯文。”楊承東伸手往包飛揚身上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不少。
楊承東低頭抿了口茶水,漸漸斂去臉上的笑容,表情認真地說道:“飛揚啊,你要是喜歡這幅畫,我送給你,也將畫上這幾句詩送給你: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包飛揚看了看楊承東:“謝謝縣長,我確實挺喜歡這幅畫,還有那幾句詩。”
“好!”楊承東點了點頭,將茶杯放到茶几上,身子後仰靠到沙發背上:“飛揚啊,剛從周書記那邊回來?市委的決定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包飛揚也連忙坐直身體,言簡意賅地說道:“是的。”
楊承東點了點頭:“那你有什麼樣的想法?”
包飛揚抬頭看了楊承東一眼,心裡在琢磨楊承東這句話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哪個方面的想法。
“縣長,我一切聽組織的安排。我來望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