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旦包文穎那邊把張久一的把戲揭穿,雖然說罪魁禍首是焦夢德,但是最後召開這次會議的縣委書記周知凱和縣長楊承東肯定會陷入被動。包飛揚雖然和焦夢德不對付,但是卻總不能看著周知凱和楊承東鬧笑話。卻沒有想到,他的側面提醒,讓焦夢德跳出來衝他發作不說,連縣委書記周知凱竟然也變了風向。看來面對著大專案落戶望海縣的誘惑,即使周知凱這樣還算正直的人也亂了分寸啊!
包飛揚可以忍周知凱,但是不代表周知凱可以忍下面這些阿貓阿狗的一輪,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冷聲喝道:“夠了,周書記剛剛已經說了,這是會場,不是菜市場,我包飛揚做得對不對,還輪不到你們來下結論。”
一時間會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包飛揚,心想這位年輕的副縣長還真夠狂妄的,即使你不服焦夢德,但是連縣委一把手周知凱都對你發話了,你還敢這樣的態度?
包飛揚卻不管別人怎麼想,趁著大家被震住的時候,他嚴厲的盯著張久一厲聲說道:“張久一,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最好打個電話給你們的總裁包文穎,向她請示一下,如果你弄錯了,我怕帶來的後果你會承受不起。”
“夠了,包飛揚你怎麼回事,還在這裡胡攪蠻纏?你再這樣,我看後果是你承擔不起才對。”焦夢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你要弄清楚這是什麼場合,當著周書記和各位領導的面你拍什麼桌子?張總作為考察團的負責人,當然可以代表方夏陶瓷公司的意見,張總的意思也是公司的意思,張總,你說對不對?”
“對……”
焦夢德回頭看了張久一一眼,卻發現張久一正在發愣,聞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馬上搖搖頭:“我、我要請示一下我們包總裁……”
張久一不是傻子,看到包飛揚在這種情況下還屢次提到包文穎,顯然心中很有底氣。他突然打了個激靈,因為剛剛發現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方夏陶瓷的總裁包文穎姓包,眼前這個包飛揚也姓包,包飛揚口口聲聲讓他請示包文穎,他們兩個人都姓包,不會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吧?
一想到這個,張久一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撥號,撥到一半才想起來望海縣還沒有開通數字行動電話網路,他這臺數字手機根本打不出電話,只是個擺設。
就在這個時候,包飛揚面前的大哥大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輕聲說了兩句,然後揚起話機對張久一說道:“張久一,你們包總讓你接電話。”
“啊——”張久一愣了愣,隨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飛快地撲到包飛揚面前,雙手顫抖地接過電話。
“喂,請、請問是包總嗎?”張久一顯得異常緊張,額頭上一滴滴汗珠滾滾而落。
“對,我是包文穎。”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變形,但張久一還是能夠聽出那確實是公司董事長、總裁包文穎的聲音,他頓時打了個哆嗦:“總、總裁——”
張久一的反常的舉動將大家嚇了一跳,包括周知凱、焦夢德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張久一叫出總裁這兩個字,不禁又嚇了一跳,還真的是方夏陶瓷的總裁?包飛揚竟然能夠跟方夏陶瓷的總裁直接通電話?
“張久一,你怎麼回事,你去望海的時候我不再三跟你強調,有什麼事情就跟望海縣的副縣長包飛揚聯絡,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張久一哆嗦之下,竟然開啟了手機的擴音功能,包文穎清脆響亮、充滿怒氣的聲音頓時充斥整個會場。
張久一緊張之下,根本沒有意識到擴音開著。包文穎是方夏陶瓷的董事長兼總裁,在方夏陶瓷公司,她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大權,相比之下,張久一不過是一個高階打工仔而已。張久一很清楚,如果不能夠讓包文穎滿意的話,他的好日子就過到頭了。
張久一緊張地思考著應對辦法,嘴裡卻絲毫不敢停頓,慌亂地解釋道:“總裁,是這樣的,剛開始我們確實是跟包副縣長聯絡,並在他的帶領下考察了幾個地方,不過、不過這些地方的條件都不太好……”
“夠了,張久一,我跟你說得很清楚,這次我們去望海,就是去投資建專案的,你們要考慮的是怎麼建才好,而不是要不要建的問題,你不會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吧?”包文穎厲聲責問。
方夏陶瓷早就決定要在望海縣投資了?縣委書記周知凱、縣長楊承東等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微微一愣,隨即狂喜,狂喜過後又反應過來,方夏陶瓷做出這個決定,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包飛揚,難怪包飛揚一直信心滿滿的,那並不是年輕人的自以為是,而是他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