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不明白,包飛揚這份鎮定功夫是哪裡來的,難道他就不知道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嗎?
包飛揚知道杜金平在想什麼,他擺了擺手道:“好了,金平你對縣裡的情況很熟悉,河口鄉的情況並不比陳港好,而且沒有港口,從發展潛力來說,遠遠不如,就算張久一看上了,方夏陶瓷集團那邊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嗯,我也覺得陳港更合適。”杜金平無奈地說道,包飛揚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太過以自我為中心,總以為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張久一作為方夏陶瓷考察團的負責人,他的看法肯定會影響方夏陶瓷的決策,他們的看法再正確也沒有用。
看到杜金平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包飛揚略微皺了皺眉頭:“金平啊,我讓你搜集的修建道路橋樑和港口的資料我都看了,你也準備一下,這個週末我們去一趟海州。”
“去海州?”杜金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包飛揚點了點頭:“對,方夏陶瓷的專案落戶望海,在交通上我們必須要履行我們的程度,有計劃地進行改善。如果能夠在冠河上修一座大橋,那麼我們望海到海州去就方便了,因此呢瞭解海州那邊的情況也很重要。”
杜金平愣了愣,他實在不明白包飛揚這份信心從何而來。如果方夏陶瓷選擇了河口,那麼這件事也沒他什麼事情了,就算他能夠保住現在的位置,在望海也會被邊緣化;如果方夏對河口也不滿意,就不會留在望海,由於他此前的拙劣表現,他的望海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改善。
總而言之,這個年輕副縣長在望海縣的前途一片黯淡,這個時候他不想辦法挽回,反而信心十足地規劃未來,杜金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杜金平努力定了定神,勉強笑道:“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下午四點半,包飛揚突然接到縣委辦的電話,讓他立刻趕到縣委會議室參加臨時會議。包飛揚趕到的時候,發現人在縣裡的縣委常委們都已經就座,另外幾位副縣長、縣長助理,還有縣財政局、建設局、交通局、供電局,甚至招商局、工業局、自來水廠等單位的負責人都已經到了。
另外他還看到方夏陶瓷考察團的張久一也坐在會議桌上,和幾位常委談笑風生,看到他走進來,還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好了,飛揚同志你找個位置坐下,我們現在開會。”周知凱臉色一正,開口說道:“首先,我要向大家通報一個好訊息,經過實地考察,方夏陶瓷的張總和考察團對河口鄉的情況非常認可,初步決定將方夏陶瓷的包裝箱生產基地放在我們望海縣,放在河口鄉,預計第一期的投資和年產值雙雙過億——”
“譁——”
雖然已經有不少人已經知道這個訊息,但是這個時候依然忍不住拼命鼓掌,投資產值雙過億的專案,不要說望海縣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好像整個靖城市也還沒有出現過,望海縣放出這麼大一顆衛星,在座的這些人都能夠從中得到好處。
“好了,今天開這個會,一是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大家,二就是全縣上下,從現在開始,就要動員起來,群策群力,為方夏陶瓷的包裝基地專案掃清一切障礙,提供力所能及的最好配套,方夏陶瓷需要什麼,我們就要提供什麼,藉助這股東風,將望海縣的經濟搞上去,實現跨越式的發展。”一向溫文爾雅的周知凱伸手敲了敲桌面,顯得非常激動。
“周書記,請您放心,方夏陶瓷這麼大的專案落戶我們望海,這是造福望海幾十萬人民的大好事,我們要是不能將工作做好了,那是會讓人戳脊樑罵的。”縣食品公司的經理成海維大聲說道,最後還用不屑的目光掃了包飛揚一眼。
包飛揚淡淡一笑,這個成海維前段時間還跑到他那裡向他表態,表示以後一切都聽他的,對上次開會時提前離開的事情表示悔恨,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落井下石。
“嗯,成經理你這句話說得很好,你們食品公司身上的任務也很重,方夏陶瓷的專案一旦啟動,將會派駐大量的專業管理和技術人員進駐,也要招募大量建設人員和生產工作人員,民以食為天,這麼多人集中起來,他們的飲食供應是個大問題,食品公司一定要早做準備,確保供應。”不等周知凱說話,焦夢德已經大聲說道,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氣度儼然,一旁的周知凱雖然有些氣惱,可是卻沒有辦法,這個專案是焦夢德爭取留下來的,他也和張久一建立了看起來非常默契和密切的關係,這個時候他就是有功之臣,誰也不能夠將專案從他那裡搶走,所以他這樣說話周知凱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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