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北河石化因為停電事件,影響了正常的生產,那麼肯定有人會說是改制帶來的混亂,雖然不一定就會讓省裡改變主意,可是這樣的麻煩多來幾次,不要說改制會受到影響,他包飛揚肯定沒有辦法繼續幹下去。
北河石化的人,打的恐怕就是這樣的主意。
包飛揚心裡冷笑,叢睿則毫不客氣地說道:“呵呵,秦廠長你也快五十歲了吧,怪不得你只能做副廠長,有點什麼事情就等著上級來給你擦屁股,你這屁股可真夠高貴的!”
秦名華臉色變了變,回頭怒視叢睿:“你——”
“你什麼?難道不是嗎?停電通知都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你們沒有辦法解決供電的問題,連停電的準備都不做,就只知道告訴大家不會停電,省裡會給你們解決問題,那還要你們這些廠裡的幹部做什麼呢?”
叢睿的語速很快,絲毫不給秦名華等人辯解的機會:“別找藉口,藉口人人會找,不過企業要的是會做事的人,如果你們只有藉口,不去做事,那就別佔著位置,給其他人讓一讓,反正改制最重要的就是給每一個人都有上升的機會,不想做事的人還是讓一讓比較好。”
“包主任,這難道就是省裡的態度,省裡這是要將我們都捋掉嗎?”北河石化的人都認識叢睿這個大炮筒,也不敢跟他作口舌之爭,當即有一個人滿臉憤懣地責問包飛揚。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包飛揚常常面帶微笑,顯得非常和藹可親,也很好說話。
包飛揚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然後笑了笑,聲音輕緩卻不容置疑地說道:“呵呵,省裡沒有捋掉大家的意思,相反,省裡面希望將我們西北的石油產業做大做強,各位都是老石油人了,只要大家努力,肯定有發揮才能的舞臺。”
“但是——”包飛揚話音一轉,聲音微寒地說道:“對於那些不幹事情,甚至阻撓改革的人,省裡面意思,就是全都一捋到底,絕不縱容。”
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如果說叢睿只是詐唬,那麼包飛揚作為全省石油和石化產業改革的直接負責人,他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就不是空口白話,郭廣大、李繼儒等人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就連這種級別的官員都可以成批拿下,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呢?
秦名華板著臉說道:“包主任,不是我們不做事,我們已經盡力跟供電站溝通了,也請了市裡的領匯出面,可是供電站的裝置出了問題,他們沒有辦法,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秦名華說著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反正我們做不到,如果包主任認為我們這就是不做事,那儘可以將我們捋掉,不過在此以前,我希望包主任能夠告訴我什麼才叫做事,我要親眼看一看包主任怎麼做事!”
其他人都低著頭,顯然對包飛揚和叢睿的話很不滿意。秦名華的這幾句話也代表了他們的意思,你不是說我們不能解決問題就是不做事嗎?那你包飛揚倒是做給我們看看,讓供電站不要停電啊!
秦名華雖然沒有直接這樣說,但意思非常明顯,如果包飛揚不能讓供電站改變停電的決定,那他就沒有資格說他們沒有做事,或者說包飛揚也做不了事情。
如果說平常遇到這種事情,北河石化造成損失了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秦名華藉著包飛揚的話,一下子將他逼到了死角,如果包飛揚不能夠解決這件事,就會成為北河石化人口中的把柄,繼而影響他在整個石油化工系統中的**。
包飛揚冷冷看著秦名華:“秦名華,我代表省能源體制改革辦公室宣佈,從現在開始,你立刻停職,等候處理。”
秦名華臉色一變,就要說話。包飛揚擺擺手打斷道:“組織決定,從來不講條件。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錯在哪裡。”
“我問你,按照你們的說法,停電是勢在必行的,現在距離停電的時間還有不到四個小時,既然你們說沒有辦法挽回,為什麼還沒有做好停電的應對準備?就算損失不可避免,那也要儘量減少損失,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你們在消極等待。那等會真的停電了,你們要怎麼應對?”
秦名華臉色難看地甕聲說道:“包主任不是來了嗎,我們相信包主任一定可以旗開得勝。”
包飛揚轉過頭去,不再看秦名華,姓秦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挑釁他的權威,如果在平時,他還可以寬容,但是在他需要樹立權威的時候,那麼包飛揚也不介意讓他成為犧牲品,何況他的表現也確實有些過份。
“我分配一下工作。”包飛揚面對其他人,臉色嚴肅地說道:“等下我去和供電部門溝通,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