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城頭變幻大王旗,組織部一把手經常異人,而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卻如同坐地虎一般,巍然不動。
如此一來,這些地方的組織部不免就出現一種有趣的情況,組織部一把手剛剛把地方上的幹部情況摸熟了,可是調動命令也下來了,他要換地方去了,而二把手常務副部長卻還留在位子上。這樣長此以往,組織部的權力中心難免發生偏移,常務副部長手裡的實權也一天重過一天。
張山河當然知道,齊少軍如此安排,當然是想借著他的手,牢牢地把持著組織部幹部調配的大權。只是對張山河個人來說,卻要錯失一次提拔的機會,雖然說日後齊少亮肯定要對他老張個人犧牲做出補償,只是就眼下來說,他張山河確實是受損失不小。所以張大部長心情不爽也在所難免,而包飛揚恰好這個時候來見張大部長,張山河態度自然不會多熱絡。包飛揚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見張山河這樣說,依舊把自己態度擺的非常端正,說道:“好的,部長,我聽您的安排!”
其實從個人角度來講,張山河還是蠻欣賞包飛揚的。他擺出一副冷淡的態度,除了自己心情確實不爽外,未必不存著一份考驗包飛揚心性的用意。見包飛揚態度自始至終都擺的非常端正,他暗自點頭,心中對包飛揚的欣賞又多了一分。
“光明同志,”張山河對白光明吩咐道,“你和市委辦那邊聯絡一下,把小包同志先安排到市委小招休息吧!”
說完張山河就低下頭,從筆筒裡抓出一支紅藍鉛筆,低頭開始批閱檔案。
包飛揚知道和張山河今天的會面就到此為止了,馬上站起身來,輕聲對張山河說道:“張部長,那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我先過去了。”
一走出張山河辦公室的房門,白光明就衝包飛揚伸出了大拇指,低聲說道:“包縣長,你真行啊!據我所知,張部長還是第一次親自給下面的幹部安排住處呢!還是市委小招!嘖嘖嘖!”
包飛揚本來以為張山河把他安排到市委小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此時見白光明不停地地吧嗒嘴,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想錯了,張山河這是對他高看一眼。一時間心中也摸不清楚張山河這樣前冷後熱地對待他究竟是什麼含義?難道說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意思麼?
白光明把包飛揚領回了他的辦公室,猶自喋喋不休:“包縣長,你知道不知道啊?一般來說,外調過來的幹部到組織部來報到,最多也就是安排到咱們組織部自己的招待所,從來沒有人被安排到市委小招的。看來張部長真的不是一般地欣賞你啊!”
“還不是白主任你在張部長面前幫我說話的功勞嗎?如果不是白主任你幫我美言,張部長又怎麼會這樣照顧我?”包飛揚笑著說道。他在官場也算是老油條了,自然懂得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既然白光明興致這麼高,包飛揚自然樂得送兩頂高帽子給他,這種惠而不費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嘿嘿,到底是西京那種大地方下來的人,包縣長你就是會說話。”白光明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顯然很吃包飛揚這一套。
“呵呵,”包飛揚又笑著說道,“白主任,等我到望海縣了,你可一定要多下去指導工作啊。在望海縣那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你儘管講。”
在省委組織部的時候,劉紅豔對包飛揚那麼熱情,為的就是讓包飛揚在西京幫她外甥安排一份好工作。白光明現在對包飛揚這麼好,雖然說是有劉紅豔電話囑咐在前,但是在官場上大多時候還是講究一個利益交換。如果包飛揚在望海縣真的有什麼可以幫助白光明的地方,又不違背做人的原則,包飛揚是肯定願意幫這個忙的,這樣將來靖城市這個層面上有什麼風吹草動,包飛揚也能從白光明這裡提前知道一點訊息。畢竟白光明在市委組織部工作,訊息要遠比包飛揚在下面縣裡靈通。
聽包飛揚這樣說,白光明不由得眉開眼笑,暗道包飛揚果然是懂事,怨不得二十四歲就能夠當上副縣長。本來他還可慮如何開口,卻沒有想到包飛揚竟然會主動提起來了。
“呵呵,這個先不急,有機會再說吧。”白光明伸手拍了拍包飛揚的胳膊,說道:“我現在先領著你到幹部科,把報到手續一次性辦完吧!”
有了在省委組織部報到的經歷,包飛揚自然知道,沒有熟人幫忙的話,報到手續可不是跑一趟兩趟就能辦齊活的事情。現在白光明主動提出領他過去,他自然樂觀其成。
白光明領著包飛揚來到走廊西邊的市縣幹部科,推開房門,裡面一群人圍成一圈,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得熱火朝天。
白光明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