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他肯定樂於借王躍偉的手將包飛揚搞掉。
冼超聞和包飛揚並沒有過節,但是在副省長和包飛揚之間,冼超聞肯定會選擇王躍偉,更何況包飛揚野心勃勃的冠河大橋計劃對冼超聞來說也是個威脅。
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包飛揚被圍攻的局面,而且在王躍偉這種大人物面前,包飛揚這個小小的副縣長也確實不值得一提,而他越級上報專案這種事情也比較犯忌諱。
“王市長,這個電話我可以打。”包飛揚看了王景書一眼,從包裡拿出一隻數字手機,最新款的愛立信GH337,相比大哥大,這隻愛立信手機顯得非常小巧。
“不過,我還是覺得機會難得,基礎產業司的武司長已經答應幫忙,讓這個專案透過前面的稽核,現在放棄,太可惜了。”包飛揚看著王景書,輕輕搖了搖頭。
“武司長?哪個武司長?”王景書愣了愣,疑惑地問道。
包飛揚說道:“當然是基礎產業司的武浩博副司長。”
“武浩博副司長?”王景書看了看包飛揚,又看了看宋銳節,突然哈哈大笑:“包飛揚,你的意思是說,你在你家親戚生日宴會上碰到的那位朋友直接將你的報告交給了基礎產業司的武浩博副司長,武司長還答應會讓這個專案透過稽核?”
王景書越想越覺得好笑,包飛揚這個樣子肯定是遇到騙子了,計委的一個副司長是那麼容易好說話的?雖然副司長和他這個副市長的級別是一樣的,不過計委的副司長位高權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見到的。他到京城來跑專案也跑過不少次了,哪次能夠見到一位副處長就很成功了,副司長他還沒有成功邀請到過,包飛揚卻說他隨便碰到一個人,就搭上了發改委副司長的關係,這不是笑話麼?要麼包飛揚撒謊,要麼就是他讓人給騙了,沒有別的可能。
“宋主任,你覺得這事可能嗎?”王景書笑著問道。
宋銳節皺了皺眉頭,他也覺得這事很懸乎:“包縣長,你找的人說話可靠嗎?”
不等包飛揚說話,王景書已經大聲呵斥道:“包飛揚,你讓人騙了還不知道,發改委的副司長,你以為是公司的副經理啊,你要說武司長答應幫忙提交一下那還有可能,你說武司長向你保證這個專案一定能夠透過,這肯定是騙你的。”
“王市長,我並不是託人將材料交給武司長,我是直接將材料交給武司長的,說起來我跟武司長以前就認識了,武司長以前在農業司擔任處長的時候,我陪領導進京到農業司跑專案,就跟武司長有過交往。”包飛揚解釋道,他也沒想到今天會鬧出這些事情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透露他和武浩博的關係,免得對武浩博產生不好的影響。
“你說認識武司長?”王景書瞪大了眼睛,覺得包飛揚越說越誇張,連認識武司長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就算幾年前包飛揚進京辦事的時候見過武浩博,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武浩博幫他的忙啊!
“宋主任,你相信嗎?”王景書問道。
宋銳節看了包飛揚一眼,雖然他也覺得包飛揚的話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看包飛揚神態從容、目光平靜,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省長和冼市長中午宴請的應該就是武司長。”
王景書不禁有些意外,王景書在市裡並不分管交通,也沒有仔細打聽王躍偉、冼超聞請的是誰,他看了看包飛揚:“你現在說真話還來得及。”
包飛揚笑了笑,他也覺得很巧,也省得他解釋不清楚,只是這樣一來,他和武浩博的關係就要曝光了。當然,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說的就是真話,王市長要是不相信的話,等會兒咱們找機會去王省長他們請客的包廂敬酒,不就都清楚了?”
王景書皺了皺眉頭,看到包飛揚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他也不由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說不定包飛揚說的都是真的。
王景書想了想,覺得也只能這樣了,這件事還是要弄清楚的,否則王躍偉省長那邊不好交代。
“宋主任,王省長他們在哪個包廂?你看周圍有什麼空的包廂,安排一下,我們找機會去敬杯酒。”王景書說道。
宋銳節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宋銳節很快打電話確定了房間,然後帶著王景書、包飛揚一起下樓,雖然他覺得包飛揚信口胡說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他還是得跟著,萬一有什麼事情,也能夠有個轉圜,要是包飛揚真的認識武浩博,他也能借機拉近關係。
宋銳節在燕京這幾年,對部委的官員大致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