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年多了,至今他也沒想通包飛揚到底是何許人也,看到包飛揚即將公佈這個讓他渴望已久的訊息時,郭偉全不由地正了正身子,豎起耳朵,張大眼睛盯著包飛揚的嘴巴,看看包飛揚能夠說出一個如何驚人的答案。
包飛揚鬆了聳肩膀,搖頭說道:“時間太久,具體什麼事情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郭偉全心裡的貓抓剛剛離開心室,卻突地換成了虎爪再次肆虐。這讓他不由地苦笑起來,指著包飛揚說道:“飛揚老弟,你這樣可不厚道啊!”
“郭參謀長,不是我不說,只因為我不能說啊!你也知道的,像上次那一種事情,上邊肯定會交代什麼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包飛揚看到郭偉全心癢的難受,這才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郭偉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飛揚老弟。這個我那能不懂呢?我懂的、我懂。不過想著過去這麼長時間,應該不算什麼秘密了,所以才好心的打聽了一下。既然不能說,老弟就別說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飛揚老弟你這忽悠人的水平。可真算登峰造極了。”
說話間。司機將車停到了一個飯店前,包飛揚推門下車,見飯店的招牌上寫著幾個字:海天大酒店。包飛揚心中不由得暗暗一笑。心說“海天大酒店”這個名字還真熱門呢,天陽市有一家海天大酒店,西京市又有這麼一家海天大酒店,不知道這兩家海天大酒店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郭偉全要了一個豪華小包廂,和包飛揚兩個人走進去,對著一張橡木餐桌相對而坐。他也沒有先點菜,而是讓服務員上了一壺包飛揚最愛喝的信陽毛尖。很快,服務員就拿著一把紫砂壺進來,當場替兩個人衝好了信陽毛尖,紫砂壺裡面冒出一股嫋嫋的白煙,一股清新茶香在包廂裡瀰漫開來。
“飛揚老弟,八一造紙廠那幾個供貨商被抓的事兒也是你一手操辦的傑作吧?”郭偉全話語裡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他這個參謀長,分管後勤部,八一造紙廠又是後勤部下屬企業,包飛揚讓沈集州抓王新軍和羅日暉,就是想斷了八一廠的後路,讓他們悟出其中的原因,回到排汙談判桌上來。羅日暉和王新軍是八一廠紙漿供應的大戶,他們兩家發貨,也是兩個人負責,現在兩個人被公安局請了進去,自然紙漿不會自己流到八一廠裡去。現在造紙廠沒有紙漿,很可能已經進入停產狀態,這件事,申奇鍾一定會報告給樓天涯,樓天涯也一定會向郭偉全報告。
“郭參謀長,你這也太高看我了?就我這環保廳下面的一個小監察室主任,又如何使喚得動西京市公安機關的人媽呢?”包飛揚笑吟吟地回答道。雖然說他和郭偉全關係不錯,但是這種事情呢就如同變魔術一樣,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即使郭偉全全部猜到了,包飛揚也不能夠承認他有份參與這件事情。
“不過呢,就我來看呢,這件事過參謀長也別想得太多了,人家西京市公安局打非掃黃也是分內之事,那幾個供貨商如果能夠潔身自好,別說是西京市公安機關,就是京城公安機關下來,也沒有辦法找他們的毛病,對不對?說白了,還是自己不過硬啊!”包飛揚看著郭偉全正色說道。
“飛揚老弟,我知道你是有點怨言,八一廠申奇鍾對你們環保廳工作態度不好,這個我多少有點耳聞,上午我已經恨恨地教訓了他一頓,他也有意向你當面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就怕你不給機會啊,所以就讓我幫著在你飛揚老弟面前求一個情。”郭偉全知道這種時候問包飛揚什麼,他也不會說。再想打探他的底細,恐怕會引起什麼誤解,所以就把申奇鍾託付自己的事很含蓄地告訴了包飛揚。
“說實在的,郭參謀長,你是不是一直以為申奇鍾在這件事上有委屈?其實不然,申奇鍾也就是八一造紙廠廠長,只要是能按月給工人開資,保證工人們情緒穩定,他這個廠長也就算無過便是功了。他何必和地方上搞摩擦?但是他在環保部門面前軟底硬抗,卻是有點不符合常理。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問題就出在你們軍區後勤部那個樓天涯副部長身上。”包飛揚今天能接受郭偉全的邀請,還不想讓其他人參與,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知道樂功成與樓天涯之間有點不睦,是想透過郭偉全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哦,問題出在樓天涯身上?他沒有道理在這種事情上搗鬼啊!”郭偉全有些吃驚,他皺著眉頭思忖了一下,說道。
“呵呵。應該是他。郭參謀長,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清楚,現在的西北省軍區後勤部副部長樓天涯和省環保廳廳長樂功成以前是戰友,樓天涯是某團參謀長,樂功成是副團長,當初在樓天涯本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