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肘一拐,已把王二壯撞開,左手迅速抓住那個隊長的手腕,轉眼間,隊長手裡的槍就到了包飛揚的右手裡,那隊長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黑黑的槍口,就正對著他的腦門。
一個警察,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擒住,這臉面還往哪兒擱?現在這時候,王曉泉接二連三地找茬,包飛揚已經惱羞成怒,萬一腦門發熱,少了考慮,自己這個被叫來幫忙的可就成了來送死的。
隊長被眼前的變故,嚇得雙腿發軟,頓時全身冷汗,口裡驚慌的喊道:“別別別,別開槍。”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冒充警察?”包飛揚伸手抓住那個隊長,殺氣騰騰地說道。
王二壯看到自己的隊長被包飛揚治住,而自己的一位同事,卻被自己給拷上了,當下心裡一急,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間。
“全給老子站好,誰如果再敢亂動,別怪老子不客氣。”包飛揚厲聲喝道。王二壯聽到包飛揚的這聲大喝,再加上自己的領導已落到了對方的手裡,動作僵了一下,隨即放下掏槍的手,再也不敢動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像鄉巴佬的年輕人竟然敢襲警,王曉泉可能見慣了這種場面,就在後面聲厲色荏的嚷道:“你敢襲警?還不趕快把槍放下?”
這個王曉泉還算懂點法律,竟然知道包飛揚這樣做,那是在襲警,這可是一條大罪。
“呵呵,那位假警察,給老子站好,老子認得你,如果你敢亂動,別怪我槍子無眼,說,你們冒充警察到底想幹什麼?”包飛揚立即把這夥人定性為假冒警察的不法之徒,反正那小平頭絕對不是警察,他現在穿著警服,就算自己傷了他,也跟襲警搭不上什麼關係。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儘快把這幾人治服,這時火車馬上要進中江省,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到終點站了。
那個小平頭沒想到這個姓包的,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動作卻是毫不含糊,現實對賞給自己的那一腳,讓自己摟著肚子蹲了半天,現在又在閃電間制服了路局公安處乘警支隊的宋隊長,還表現出一種讓人恐怖的寒意,他本來想偷偷溜走的,可是看到包飛揚冷得徹骨的眼神看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移動的勇氣。
包飛揚看到那個為首的警察似乎想要說話,他突然抬手給了那人一拳,把他那句話打了回去,然後用槍口示意站在門邊的頭進來。頭剛一遲疑,包飛揚卻閃到他的面前,把手一伸,抓住了他,拉了進來,同時飛起一腳,踹在頭的小腹上,小平頭頓時臉色大變,雙手再次抱住小腹,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看到四人都進了屋,包飛揚把門關上,王二壯看到包飛揚轉過背去,就又把手顫抖著伸向腰間的槍,包飛揚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手最好不要亂動。”王二壯吃此一嚇,那手再也不敢亂動了。
剛才姓包的幾個動作,用電光火閃來形容,也一點不過份,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比起面前這個姓包的動作,那可是差之天遠。
包飛揚退回來,麻利地從那個被拷著雙手的乘警的腰間取出手槍和手銬,毫不留情地把還在扭曲著臉的小平頭拷上,然後又從那個為首的乘警腰間掏出手銬,把這個乘警拷了。至於王二壯的手槍,也被包飛揚從腰間搜了下來。
包飛揚把三支手槍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然後掏出煙來,自己點上一支,拉過小平頭問道:“我記得你小子在幾個小時前,說要廢了老子,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幫手,你們又是從哪裡偷來的警服和槍支?說。”
包飛揚的語氣中充滿冷漠,小平頭看到包飛揚熟練的把三支手槍都收了,就知道他並不想對自己幾個下毒手,這心裡就穩定下來。
他怨毒地看著包飛揚:“姓包的,你也不要猖狂,這次你死定了。”
“呵呵,是嗎?”包飛揚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小子,你知道假冒警察是什麼罪嗎?”
這時,那個為首的警察就想說話,包飛揚轉頭瞪著他,厲聲說道:“你給我閉嘴,等警察來了,有你說話的時候。”
宋隊長心裡那個鬱悶,面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給自己幾個說話的機會,只要自己幾個露出想說話的表情,他不是厲聲喝罵,就是動手給自己一下。王二壯雖然沒有被拷住,但似乎被包飛揚露出的一手,嚇得不敢作聲。
包飛揚把一支菸抽完的時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他掏出電話,給伯父包國強的老部下,現在擔任中江省公安廳副廳長兼中天市公安局長的李逸風。
李逸風昨天到京城開會回來,這會兒正甜甜地睡著,突然被手機刺耳的驚醒。因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