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砸到,導致食指被切除,隨後他就退伍了。後來我們按照他留下的地址寫過幾封信給他,信都被退回來了,說是查無此人,就這樣我們失去了聯絡。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
魏子名正在唏噓,剛才那位警官一路小跑回來,對魏子名說道:“魏營長,我們沈局長請你過去一趟。”
魏子名就想領著包飛揚和孟爽跟過去,卻被這位警官伸手攔住,“對不起,他們不能跟過去。”
“他們是我的朋友啊!”魏子名解釋道。
“不行,我們沈局長只說了讓你過去!”警官堅持道。
“包礦長,那麻煩你和弟妹在這裡等一等,我到那邊看看!”
“沒關係,魏營長你去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有什麼我們能夠幫上忙的,你過來喊一聲就是!”包飛揚擺了擺手,示意魏子名只管過去。
魏子名心中牽掛著塗小明的情況,也不跟包飛揚客套,一路小跑地跟著那名警官跑到了沈集州和洛紅軍的跟前。
“魏營長,你好!”沈集州說話語速極快,“我是西京市局的沈集州,這位是西京消防支隊洛支隊長。聽說你和樓上的輕生者是戰友?”
“對,他叫塗小明,是我當初新兵連的戰友。”魏子名回答的語速也極快,“當初我們新兵連參加搶險,塗小明為了救一位老鄉,被落石砸傷了手,導致左手食指被切除,隨後他就退伍了,我們和他也失去了聯絡……”
正說著,就看到站在樓頂邊緣的塗小明再次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起來,隔著呼嘯的寒風,魏子名隱約聽到“我不想活了”、“你們別管我”、“我不想再過什麼生不如死的生活了”、“讓我去死好了”等斷斷續續的話語。
一個消防隊員快速地從樓裡跑出來,對沈集州和洛紅軍彙報道:“沈局長、支隊長,施救物件的家屬勸說失敗,施救物件的情緒再次出現大幅度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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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正賓士在駛往省委大院的路上,看得出來,司機的技術非常好,絲毫沒有受路面溼滑積雪的影響,奧迪車行駛的非常平穩,車身幾乎沒有一絲抖動。
忽然間,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位上柴愛民手包裡的手提電話鳴叫起來。柴愛民開啟專用手提電話包,拿出小磚頭似的手提電話放在耳邊,裡面傳來省委書記塗延安聲音,“小柴,人接到了嗎?”
“塗書記,接到了,柳老人就在車上,我們現在正回省委大院的路上。”柴愛民隱約覺得塗書記這次說話的聲音和平日裡有一些差別,他沒有細想,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那你讓柳老接個電話。”塗延安和其他人提起柳建功的時候,也以柳老稱之,只有他和柳建功說話的時候,才會稱呼柳建功為“爸”。
“柳老,塗書記找您!”柴愛民從副駕駛位置上探過身去,恭恭敬敬地把手提電話遞給柳建功。
“延安,是我,說吧,有什麼事情。”柳建功拿過電話,開門見山地對柳建功說道。和塗延安做了這麼多年翁婿,柳建功自然是瞭解塗延安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急事的話,塗延安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爸,”塗延安的語氣非常低沉,“小明出事了。”
“什麼?小明他又出什麼事了?”柳建功心中不由得一緊。他只生養了一個女兒,所以就把女兒和柳建功生的這三個孩子看成親孫子一般,而這三個孩子中,他最疼的就是年齡最小的卻最懂事最機靈的塗小明,他內心中對塗小明寄的希望也最大。只是沒有想到,在十多年前那場搶險救災竟然會對塗小明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以至於讓塗小明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縱使柳建功和塗延安夫婦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這時候聽說塗小明出了事情,柳建功的心立刻就懸了起來。
“他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爬上了一座高樓頂,鬧著要自殺。秋雁正在現場勸說他,我估計恐怕也勸不住。爸,小明從小就最聽你的,你到現場去把他勸回來吧……”塗延安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在這裡正接待外賓,走不開……”
“那座樓叫什麼?”柳建功打斷塗延安的話問道。
“宏圖大廈,離火車站不遠!”
柳建功啪地一聲按掉了手提電話,對柴愛民急切地交代道:“小柴,立刻趕往宏圖大廈,速度越快約好!”
“是!”柴愛民應了一聲,從司機做了一個手勢。司機立刻一個漂亮的急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