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幫我治療好?”塗小明一邊狂笑著,一邊衝著包飛揚嘶聲喊道,“你騙鬼呢?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連米國最著名的醫學教授都治療不好的,你能治療好?你是什麼人啊?如果七八年前聽說這種話,我或許還會相信。可是現在我不會再上當了!”
“能治療就是能治療,我有必要騙你嗎?”包飛揚目光透過漫天飛舞的雪粒平靜地望著塗小明,“米國最著名的醫學教授治療不好,並不代表我治療不好。我究竟能不能治療幻肢痛,當場給你治療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看著包飛揚邁步要往前走,塗小明立刻警惕起來,大聲喝止道:“幹什麼你?給我站住!別以為我看不穿你的花招!你是我外公請過來的,假借著給我治病的名義,想把我拉回去是吧?休想!”
“小明,你胡說什麼!”柳建功此時已經把情緒完全調整過來,在旁邊插言說道:“包飛揚先生真的會治幻肢痛。他跟著他師父學過一種叫做截脈術的手法,治療過很多幻肢痛患者。這次是我專門把他請過來替你治療幻肢痛的。”
包飛揚在旁邊聽來心中只汗顏,為了說服柳建功相信他,他不得不把若干年才會發生的替師兄治療幻肢痛的病例提前到幾年前,可是也僅此一個病例而已。現在到了柳建功耳朵中,卻變成了他替很多人治療過幻肢痛。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騙我了!”塗小明聲音低沉下來,向柳建功哀求道,“外公,我知道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我爸我媽,對不起思瑤……可是,我實在是痛的受不了啊!求求您,就別再攔著我了,讓我求一個解脫算了。如果有下一輩子,我再來還您老人家,我父母還有思瑤的人情了!”
塗小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按著了女兒牆。他一隻腳剛才已經踏上女兒牆了,此時只要用雙手按著女兒牆一借力,身子很輕鬆就可以躍過女兒牆跳下天台……
“小明!不要!”李思瑤被塗小明的舉動嚇得尖叫起來,她衝著塗小明拼命地揮手,兩腳卻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衝過去會促使塗小明更快地跳出天台。
柳建功的臉色在這一瞬間也完全變得煞白,他張大了嘴巴,衝塗小明嘶聲喊道:“不要啊!千萬不要啊小明!”縱使他一生見慣了大風大浪,可是此時此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說服塗小明,化解掉眼前的危局。
“等一下,塗小明!”包飛揚在跟著柳建功上來的時候就猜想到情況可能會比較複雜,塗小明有可能會誤會他是偽裝成醫生的施救人員而採取比較激烈的舉動,所以心中早已經考慮好了應對的預案,此時看見果然發生了最壞的情況,就連忙喊道:“我人不用過去,就可以向你證明我會不會治療幻肢痛!”
塗小明雙手按在女兒牆上厚厚的積雪上,正想發力,聽到包飛揚的話,動作不由得一緩……
柳建功哪裡還看不出事情有所轉機啊?連忙幫著包飛揚向塗小明喊道:“是啊是啊,小明,他人不過去,就能給你證明他可以治療幻肢痛!”
“小明,我求求你。既然這位包先生能夠治療幻肢痛,你就給他一個機會,也當是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李思瑤衝塗小明哀聲哭喊道。
塗小明面容上神情劇烈地變換著,腦海深處進行著激烈地天人交戰,終於,他嘆了一口氣,雙手緩緩地抽離了女兒牆,把那隻腳也從女兒牆上面挪了下來,扭頭望著包飛揚道:“你怎麼證明?”
見塗小明終於把腳從架在女兒牆上那個危險的動作中移了下來,換成了暫時比較安全的位置,李思瑤不由得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心也暫時放回到肚子裡。
柳建功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不像方才那樣煞白煞白的嚇人了。他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包飛揚,希望包飛揚能夠儘快用事實來說服塗小明,讓塗小明相信幻肢痛確實能夠治療,從而放棄輕聲的念頭,從天台危險的邊緣走回來。
“非常簡單,”包飛揚沒有對柳建功的目光進行回應,只是向前望著塗小明,平靜地說道,“你只要自己做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以判斷我能不能治療幻肢痛。”
“什麼動作?”塗小明問道。
“神門穴這個穴位,你知道嗎?”包飛揚沒有回答塗小明的問話,而是反問了塗小明一句。
“不知道!”塗小明搖了搖頭。
“喏,這個穴位的位置在這裡!”包飛揚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指著左手神門穴的位置,向塗小明做著示範,“就在手腕內側這個位置,順著小手指和無名指的縫隙畫一條延長線,延伸到手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