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實在不好意思和老同志搶臥鋪票所以就讓尚曉紅把這兩張臥鋪票給這一對老夫妻了。好在雖然沒有臥鋪票,座位票還是有的,包飛揚就讓尚曉紅給訂了兩張座位票。反正天源市距離西京市距離又不太遠,如果火車不晚點的話,兩個半小時就到西京市了包飛揚和孟爽兩個都是年輕人別說是坐兩個多小時的火車了,就是站著兩個多小時也不算什麼特別艱難的事情。
踩著因為下雪泥濘溼滑的站臺包飛揚拉著孟爽,隨著擁擠的人群擠上了硬座六號車廂。包飛揚也記不得自己又多久沒有坐過硬座車廂了,乍一進來,還真不適應,雖然車廂外面寒冷刺骨,但是車廂裡熱得像是火爐一般讓人一瞬間就從數九寒天跨進了炎熱的夏天一般,每個人都汗流浹背。這還是其次,讓包飛揚有點無法忍受的是那一股撲鼻而來的汗酸腳臭等等各種稀奇古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那種特別的氣味。
這也難怪,如果算上上一世的時間他至少有十幾年時間沒有坐過火車硬座了,一時間難以適應倒也非常正常,相比之下,孟爽倒是擠慣了火車,對硬座車廂裡這混亂的場面倒是還能接受,表情還算坦然。這倒讓包飛揚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大老爺們在這方面表現還比不過一個女人,怎麼說都有點矯情。
硬座車廂裡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幾乎讓人沒有下腳的地方,好在空間就像女人乳溝一樣,擠一擠總是有的,隨著乘務員在後面的拼命叫喊,人群不斷地往車廂裡慢慢挪動,包飛揚一手拿著車票,一手拉著孟爽,慢慢地也寄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
他和孟爽的座號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但是這兩個位置上卻坐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兩個人面貌有七八分酷似,身材都非常魁梧高大,一看就是一對父子。
“大叔,請問這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嗎?”包飛揚拿著車票,微笑著地向那位中年人問道。標註座位號碼的金屬牌就釘在坐席的靠背上,包飛揚看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這樣問,是一種委婉地請這一對父子讓開作為的意思。
中年人冷冷地掃了包飛揚一眼,說道:“不知道!”
看來是遇到坐霸王座位的人了。
包飛揚也犯不上和這樣的人生氣,他就用手指著靠背上釘著的金屬號碼牌,說道:“哦,號碼在這裡啊,我看看,八十八號,八十九號……”
然後非常客氣地對中年人說道:“大叔,這裡確實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您看,座位牌號在這裡。”
又把自己和孟爽的兩張車票伸到這位魁梧的中年人面前,客氣地說道:“您看,我們的座號就是八十八八十九號,這兩個座位是我們的,請您倆讓一下好嘛?”
中年人看都不往包飛揚伸過來的兩張票上一眼,惡聲惡氣地說道:“我不認字,不知道上面是啥!”
包飛揚依舊是不慍不惱,說道:“大叔,您不認識字,那麼這位小兄弟應該認字吧?小兄弟,你說,我們的車票上是不是寫的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
卻不想這個十八九的魁梧青年也是一臉惡形惡相,把那張跟他爸爸一樣滿面橫肉的臉往旁邊一扭,鼻子冷哼了一下“我也不認字!”
包飛揚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上來了,他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坐霸王座不是不可以,說一兩句軟話,他和孟爽也都是年輕人,不見得一定非要坐著不可。但是眼前這一對混球父子,舉止言語讓人一看就感覺是不要臉之極,包飛揚怎麼可能把座位讓給他們?
“不認字?那我來教教你們,我手裡這兩張票就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你倆坐的這兩個座位也是八十八號,八十九號,對不起,你們倆佔了我們的座位,請讓一讓!”包飛揚聲音也大了起來。
“讓?我們憑什麼讓?”那個魁梧的中年人瞪著驢蛋大的眼睛,粗聲粗氣地說道“你到西京是十八塊錢,我們到西京也是十八塊錢,huā同樣的錢,憑什麼你們有位置坐,我們沒有?”
“這個你們有沒有位置坐,和我沒有關係!”包飛揚說道“這個你應該去找乘務員、去找列車長,甚至可以寫信給鐵道部反映。我和你一樣,都是乘客,沒有義務也沒有能力來回答你的問題。現在的情況是,你們佔了屬於我們的座位,請你們讓開!”
“我們就不讓,你怎麼地吧?”魁梧中年人挽了挽胳膊上的袖子,把粗壯如樹幹一般的胳膊露了出來,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做在一旁他那個十八九歲的兒子也作勢準備把身上批著的軍大衣脫下來。
包飛揚不由得冷笑了起來,仗著自己個大人多就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