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聽著,眼淚又快下來了。尼瑪這是什麼世道啊?明明是自己捱打了,警察卻對打人兇手說要替他主持公道。難道說長得魁梧高大也是一種罪過嗎?
包飛揚自然更聽出張翼飛話中釋放出來的維護自己的意思,他心中也不由得大為驚奇,為什麼這個高個子乘警要維護他呢?難道說這個高個子乘警在過來之前,已經大致瞭解到事情的起因,對這對混賬父子看不過眼,才故意來偏向他嗎?這個時候,包飛揚是一點都想不起他和張翼飛見過面的。
“警察同志,他們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打他們,是他們自己弄傷自己的。”包飛揚說道。
“放屁!”
“你胡說,我們怎麼自己弄傷自己啊?”
魁梧的中年人和他混蛋兒子聽包飛揚這樣說,頓時都急紅了眼,不由自主地開口爭辯起來。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請保持安靜!”張翼飛扭過頭了,厲聲呵斥魁梧的中年人和他的混蛋兒子,“你倆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沒有看到我正在問話嗎?我問你們的時候,你們才可以開口,沒有問你們的時候,你倆都給我閉上嘴巴!再亂插話,小心我把你倆都拷起來!”
這對混蛋父子被張翼飛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下來。雖然眼神中還有不忿之色,卻不敢和張翼飛頂撞。和包飛揚起衝突,最多也就是挨一頓打,可是如果得罪了張翼飛,說不定真的會被拷起來呢!鐵路上的警察和地方的警察可是不一個系統,到時候吃了虧也找不到地方講理去啊!
看見這對父子老實了下來,張翼飛這才繼續對包飛揚說道:“你說是他們自己弄傷了自己是吧?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夠簡單講一講嗎?”他打定主意要讓包飛揚先開口講一下所謂的“經過”,真實不真實倒無所謂,關鍵是要讓包飛揚先講,這樣就可以先入為主,後面無論旁邊這對父子講什麼,都可以不予採信。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包飛揚伸手拿出自己的兩張車票,遞到張翼飛手中,說道:“我和我女朋友要到西京去出差,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兩張車票,座號分別是八十八號和八十九號,就是這兩個座位。”
包飛揚用手指了指老太太和她小孫女坐的那兩個座位。
“我和我女朋友上車之後,卻發現這兩個座位被他們兩個佔去了。”他又伸手指著指旁邊這對倒黴而又混蛋的父子。
“我和我女朋友很客氣地請他們起來把座位還給我們,可是他們兩個卻蠻橫不講理,說什麼自己不認字什麼的,不知道自己坐的是多少號座位,又說什麼他們也出了同樣的錢,憑什麼他們站著我們坐著,總之,就一句話,不肯把座位還給我們!”包飛揚說道,“這個情況你可以問一問周圍的旅客們,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嗯!”張翼飛點了點頭,問周圍的旅客道,“這位同志講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們兩個佔著人家的座位不肯讓開呢?”
“是啊,人家這位小同志好言好語的說,他倆就是不肯讓呢!”
“對,不但不肯讓出來,還惡言惡語的罵人呢!”
周圍的旅客早就看不慣這對混蛋父子,這時候聽張翼飛詢問,都七嘴八舌地指責這對混蛋父子不對。
張翼飛聽到這裡,知道包飛揚佔了理,心中不由得一喜。本來沒有理都要偏袒包飛揚呢,更別說包飛揚先佔了理了!
他把嚴厲的目光投向魁梧的中年人,嚴肅地問道:“你們倆是不是佔了人家的座位,不肯讓出來?”
魁梧的中年人的目光躲躲閃閃地不敢和張翼飛的目光接觸,小聲地為自己分辨道:“警察同志,其實這裡面吧……”
“你不需要說其他的,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張翼飛冷聲逼問道,“是,還是不是?”
“是……”魁梧中年人被逼問的額頭上的虛汗一層層地冒了出來。
張翼飛這才把冷厲的目光從魁梧中年人身上收回來,側過臉對著包飛揚,目光立刻變得如春風一般和煦溫柔:“其他還有什麼情況嗎?”
“嗯,我還沒有說完呢!”包飛揚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們不肯讓座位,還罵人,我們本來想讓乘務人員過來幫著解決,可是車廂擁擠,乘務員人也一直沒有過來,我們就決定暫時先站在過道里再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呢,”包飛揚指著坐在八十八號座位上的老太太說道,“這位老奶奶由於身體虛弱,又沒有座位,站在過道上受不了人群的擁擠和車廂裡的悶熱空氣,暈倒了過去。我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