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反而不怎麼在乎。這就好像是胡威遠一樣,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想著怎麼樣能夠弄回去收藏,至於說什麼手段高雅還是下作,什麼收藏大師的風骨風度,胡威遠也全然不去顧及,反正只要弄把心愛的藏品弄到手就是成功。也正是因為如此,孟項偉和胡威遠兩個人雖然脾氣不對付,但是卻能夠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
雖然說今天由於包飛揚的到來,讓胡威遠主動讓孟項偉認輸,公開承認孟項偉是南山市收藏界頭號鑑定權威。其實呢,即使在孟項偉心裡也清楚,真正論起來呢,胡威遠對文物的鑑別能力有時候還略勝他孟項偉一籌的。南山市文化市場的人都知道,在南山市來講,胡威遠在陶器上的鑑賞能力應該是獨步市場;而孟項偉則是字畫上獨領風騷,二人各有千秋。不過呢,現在孟項偉有了包飛揚這個在陶器瓷器方面鑑別功力深厚的準孫女女婿,正好可以彌補孟項偉在陶器方面的弱項,因此胡威遠承認孟項偉是南山市文物頭號鑑定專家,也不算委屈。
也正因為如此,孟項偉才會對包飛揚越看越喜歡,要把包飛揚領到小包間裡,繼續討論文物收藏方面的問題。
“爺爺,裡面都是您的朋友,我進去合適嗎?”包飛揚當然不會跟沒見過世面一樣,被孟項偉一拉就進去,他也有自己的顧慮。雖然他是第一次到南山市來,但是南山市和中天市畢竟相隔不遠,規矩大同小異,他也知道作為一個晚輩和孟項偉坐在一起有點太託大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孟項偉說道,“今天是我過壽,我的話就是規矩,我說你進去合適,那就合適!”
“飛揚,爺爺讓你過去,你就不必推辭了。”孟爽看生怕包飛揚不懂得變通,惹孟項偉生氣,在一旁連忙拉了拉包飛揚的衣襟,讓他趕緊答應下來。
“是啊,飛揚,爺爺都發了話,你就進去吧,還有小爽,你也陪著飛揚進去,我和你媽在外面招呼賓客。”常夢琴前面得罪了包飛揚,正想著如何轉圜呢,這個時候就跳出來做好人,讓孟爽陪著包飛揚一起進去。
這是可以說是包飛揚進到孟家聽到常夢琴說的最順耳的一句話,他頓時心花怒放,順水推舟地拉著孟爽走進了跟在孟項偉後面進了包間。
包間裡的客人都是孟項偉文物界收藏界的朋友,今天過來名為給孟項偉祝壽,實際上還是以討論文物收藏為主。甚至有幾個人趁機帶了一些藏品過來,想趁著孟項偉今天壽宴,讓孟項偉給免費鑑定一下。
孟項偉對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一進來也不忙喝酒,只是笑吟吟地對這些老朋友說道:“今天老胡頭、時會長都在這裡,趁著我們三個還沒有喝暈,你們大家誰帶了藏品,就先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不然一會兒我和老胡頭、時會長都喝多了酒,就沒有辦法幫你們看了!”
聽孟項偉如此善解人意,這些老朋友不由得個個都喜形於色。有一個老頭急忙忙地拿出一個卷軸,從裡面掏出一幅畫,慢慢地在桌上鋪開,笑嘻嘻地對孟項偉說道:“這是我前一段時間到汴水市淘的一副古畫,還請孟老、胡館長、時會長您們幫忙給掌掌眼!”
當下孟項偉、胡威遠和時不封三個權威人物就上前圍著那副古畫觀看起來,至於其他人,都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遠處欣賞,生怕自己湊地太近,影響到三位鑑定專家對古畫的鑑定。
孟項偉低頭仔細看了幾眼,心中就有了計較,扭頭看了看,見包飛揚和孟爽也正在站遠處,就招手對包飛揚說道:“飛揚,你也過來,看一看這幅畫。”
孟項偉既然相邀,包飛揚當然不能不去,他知道孟項偉是字畫方面的專家,自己這一趟能夠跟著孟項偉學一點字畫方面的知識,長長見識也不錯。
包飛揚走過去站在孟項偉身邊,包飛揚凝目往桌子上那副展開的畫卷看去,卻見是一副山水圖,寬大概三十厘米,長七十厘米左右,橫軸。乍看上去,倒是很精緻的一幅山水畫。
再細看,卻感覺有些彆扭,畫風倒是有些像齊白石,可是卻顯得很呆板,著色有些生硬,也有鈐印,是齊白石印,另有題跋。
雖然包飛揚精於陶器瓷器的收藏,對字畫方面研究不深,但是就憑他的水平,也能夠看出這副畫是偽作。心裡有了譜,包飛揚卻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那邊胡威遠和時不封兩個人也早就得出了結論,只是今天是孟項偉的壽宴,理應讓孟項偉這個壽星公先開口才是。這時他們看著孟項偉沒有開口,反而把包飛揚叫過來看這幅畫,心裡也是好奇。這個包飛揚對澄泥硯的研究水平那麼高,不知道對於古字畫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