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老什麼關係你管不著。但是我提的確實是柳老的生日蛋糕。柳老的八十大壽壽宴今天中午也定在你們天元樓大酒店的芙蓉軒包間。”包飛揚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還有一個小時,柳老他們就會過來了。”
“你……你……吹……吹牛逼,騙……騙不了……不了老子!”劉成器狂笑著像給自己壯膽,想說包飛揚是個騙子。可是當他眼光撲捉到包飛揚眼裡那一絲得意的冷笑時,他就知道包飛揚說的完全是真的,一時間他不由得臉色慘白,渾身發冷,像是數九寒天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你以為是誰,你他媽的,瞎了你的狗眼……”王濤聲像只要吃人的惡狼。脖子裡的青筋蹦出來老高。他也算是環境監察總隊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監察總隊辦公室副主任塗小明是省委書記塗延安的公子,而包飛揚雖然調到環保監察總隊不久,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來塗小明和包飛揚關係非常鐵,加上昨天王濤聲親眼看到塗小明來第一監察室找過包飛揚。再加上地上的這個大蛋糕。這一切串聯起來。他當然知道包飛揚說的不是假話,今天的確中午包飛揚的確是先帶他過來給塗延安的岳父柳建功賀壽,等壽宴過後再辦理天元樓大酒店的案子。
弄明白了一切王濤聲瞬間就有了底氣。作為環境監察總隊第一監察室監察中隊隊長,王濤聲平時出去執法都是威風凜凜的,何曾被人這樣罵的跟孫子一般。這時候來了底氣,抓住了劉成器的把柄,自然要罵個痛快賺回剛才被罵的本錢加利息了!
“完了,徹底完了,”劉成器心中更是緊張,王濤聲這話雖然是罵人,但已經證實了他自己的猜想,本來是想給環境監察總隊的人們一個下馬威,剛才張錦化認出來王濤聲,他感覺到是該出手的時候了,可是僅僅的半分鐘騷亂,自己的兩個保安就掛了彩,自己在退後過程中還踩上了柳老的生日蛋糕!~!劉成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王濤聲是西北省環保廳環境監察總隊第三稽查隊隊長,環境監察總隊每個監察室都有一個監察中隊,主要負責環境監察過程中的取證和案件處理工作,監察中隊歸監察室主任直接領導。今天包飛揚在天元樓大酒店為柳老賀壽,隨便解決掉天元樓酒店的問題,其實他一個人過來就足夠了,但是考慮到塗小明也過來,加上蘇伯母和柳建功柳老的對他的關愛,今天在柳老的壽宴上不喝酒肯定不行。所以他帶王濤聲過來,最主要是為了安全起見,讓王濤聲在自己喝醉了之後可以充當自己的司機,他又不好意思用環境監察總隊辦公室的司機,所以他只能就地取材,找到了王濤聲也過來辦天元樓大酒店的案子為名來充當自己的司機。
這個時候王濤聲完全想明白了,包飛揚先前說給一個前省委書記祝賀八十大壽根本不是開玩笑,就是真話。包飛揚今天過來,可不是真的就是給省委書記塗延安的老岳父柳建功柳老祝壽嗎?一想到這裡,他兩隻眼睛當時就綠了,更是差點沒驚掉了下巴,柳老是什麼身份,別說他是老省委書記,門生弟子遍及華夏,就單說他是塗書記的岳父,也不是一般人能掛靠的上的。再說柳老的眼光特高,一般的人很難入他的法眼,當年柳老剛退下來到人大時,一位副省級領導拎著禮物求他在常委會上給說句話,竟被他給罵了出來,拎去的禮物竟然被扔到了門口,弄得那位副省級領導灰頭髒臉、無地自容。
包飛揚也就一個二十來歲的娃娃,就算他從孃胎裡出來就開始混官場,也不敢說跟柳老有這麼深的交情吧。今天柳老的壽宴竟然邀請包飛揚參加,而且還安排包飛揚買了生日蛋糕,這種事情倘若不是王濤聲親眼看到,估計打死王濤聲他也不會相信。
王濤聲對包飛揚開始有點奉若神明瞭。想起包飛揚剛調來時,他還是一肚子不樂意,按理說自己大學畢業也快五年了,在環境稽查戰線上也算號人物,在稽查隊中隊長這個位置上也混了三個年頭,按照工作成績,早該把自己提成監察室副主任了,三月份,眼看著老主任退休,王濤聲本來還指望副主任韓非雲能夠提升一級,然後自己接替韓非雲副主任的位置,是大跌眼鏡,上面不但沒有安排韓非雲擔任副主任,反而是派了一個鬍子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空降到監察一室。
孃的,是領導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總隊總支的人吃錯了藥?自己和韓非雲拼死拼活,卻被一個小屁孩搶了先。
不過,王濤聲不是個純粹的二百五,他能用兩年時間混到稽查中隊長這個位置上,就確定不是吃乾飯長大的。可是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智商和包飛揚比起來,簡直就跟個小學生差不多。包飛揚竟然能夠想出這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