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亂”,當碰到涉及自己兒子身體健康的問題時,連蘇青梅這樣的鐵娘子也未能免俗啊!
“伯母,到什麼單位工作都不要緊,我家裡的長輩不會對這個問題在意的。”包飛揚說道。
“哪你父母在意的是?”蘇青梅連忙追問道。
包飛揚不僅又是莞爾一笑。看蘇青梅口口聲聲都是關心他父母的意見,可見在她的下意識裡,就將自己嘴裡所說的“家裡的長輩”理解成了“父母”,卻不知道自己需要徵求的是大伯包國強的意見。當初安排自己到天源市工作的是伯父包國強,他希望自己能夠在基層多鍛鍊一些時間,但是現在到天源市工作還不到十個月,就想要調到西京市來工作,不知道伯父包國強會不會同意。
“呵呵,也沒有什麼,就是家裡的長輩希望我能夠在基層一線單位多鍛鍊鍛鍊,說基層一線單位比較鍛鍊人,能夠樹立腳踏實地的好習慣。如果到上面的機關來工作,容易養成人浮於事的毛病。”包飛揚笑著回答。
“你父母對機關有偏見啊!”蘇青梅說道,“省裡有很多機關單位鍛鍊人的機會不比基層那些單位差啊!”
離開了塗家,包飛揚趕到西京賓館,也就是西京市委招待所。包國強到西京市擔任市委書記一職沒有多長時間,愛人薛寒梅和兩個女兒都留在中天市還沒有調過來,所以暫時就現在西京賓館落腳。
包飛揚來到西京賓館的內院,站崗的武警在查驗了包飛揚的證件之後,又打電話到包國強的房間進行了核實,這才放包飛揚進去。
包飛揚乘坐電梯來到七樓,剛踏上七樓厚厚的紅地毯,就又被一名值班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包飛揚記得,他第一次到這裡來見伯父包國強時,七樓並沒有什麼值班的工作人員,現在卻安排了工作人員在走廊的外側值班,想來這絕對不會是伯父包國強的意思,而是西京市委裡那些熱心的官員特地安排的吧?
值班工作人員伸手向包飛揚要過來證件再次查驗之後,這才把包飛揚領到包國強的房間門口。
周書剛就坐在外間的會客室等候包飛揚,剛才站崗的武警打過來的核實電話就是他接的。這次包國強調到西京市來擔任一把手,本打算在中天市給周書剛安排一個好的崗位,卻不想周書剛卻不願意留在中天,非要跟著包國強調到西京市來。包國強考慮到自己到西京市出任一把手,身邊確實也需要一個得力的秘書,所以也終於同意把熟悉自己生活習慣和工作習慣的周書剛帶到了西京市來。
周書剛面色平靜地看了包飛揚一眼,衝值班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等工作人員走遠之後,他才上前用力擁抱了包飛揚一下,抱歉地說道:“飛揚,本來應該到樓下去迎接你的,但是又怕太張揚,惹書記批評,希望你不要見怪。”
“哈哈,周哥,你和我還客氣什麼?”包飛揚笑了起來,伸手捶了周書剛胸一下,問道:“我伯父呢?”
周書剛往裡間房門瞟了一眼,說道:“在裡面研究檔案呢!走,我帶你進去。”
包飛揚跟著周書剛走進去,只見包國強手裡夾著一根香菸,平靜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檔案,正在非常認真的看著。
看見包飛揚進來,包國強就將手裡的檔案放在茶几上,摘下老花鏡,笑呵呵地對包飛揚說道:“來了?坐吧!”
包飛揚“嗯”了一聲,規規矩矩地坐在包國強面前。
等周書剛為包飛揚泡好茶水退了出去,包國強這才又問道:“說吧,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
“伯父,”包飛揚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跟您說過塗小明的事情嗎?”
“知道,怎麼了?”
“塗小明的治療結束了,但是塗小明的母親蘇青梅擔心塗小明的幻肢痛還有可能發作,所以想把我調到西京市來和塗小明一起工作,以防萬一出現這種情況,也方便找到我。”
“哦?那你怎麼回答的?”包國強眉毛輕輕動了動。關於包飛揚為省委書記塗延安兒子塗小明做治療的事情,他早已經從包飛揚這裡知道了。只是這件事情他一直當做一個秘密壓在心底,連老領導田剛強都沒有告訴。
“我說我個人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需要徵詢一下家裡長輩的意見才能答覆她。”包飛揚回答道。
“這個嘛……”包國強沉吟一陣,說道:“算起來你在下邊鍛鍊也差不多十個月了,調到西京市來工作也好,開闊開闊視野嘛!不過呢,還是我以前囑咐你的那句話,不管在什麼地方工作,一定要低調。尤其是我剛到西京市這種特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