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條件。
“趙市長真是雷厲風行,不愧憂國憂民的楷模,這樣吧,你下午上班後給我打電話,我會把柳爺爺和蘇伯母的態度告訴你的。對了,也麻煩你給我伯父帶個好,我來西京這麼長時間也沒顧得上跟他老人家請安,希望他不要怪罪。”包飛揚不敢在樓下久留,匆匆掏出一張紙,寫上自己的電話,就反身回到了樓上。
趙成斌看著包飛揚風火而去的背影,也一直沒有回過味來,這小子看上去年紀輕輕,怎麼就把上了柳建功這個怪老頭?還有,塗延安一向絕人千里,可又為什麼偏偏對這小子青睞有加?蘇青梅還想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對他,難道說小小年紀的包飛揚已經搭上了塗家這條大船?
也不對呀!聽說包國強是省長田剛強的老部下,因為這層關係才把包國強調到西京市,官場的人都知道,黨政領導之間多數都是面和心不合。塗延安和田建剛也不應該如此默契吧?西京市是省會城市,市政府和省政府相距不遠,省委省政府那邊有個風吹草動,最先知道的除了省委省政府大院,其次就是西京市市委市政府最先得到訊息。那邊傳過來訊息說,田剛強剛到西北省,就頻頻換將,已經引起省委一干人的不滿,塗延安作為省委老大,就那麼縱容田建剛?
如果說按照訊息論事,田建剛和塗延安應該裂隙不小,可包國強身為田建剛的大將,按理說塗延安應該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為什麼包家這小子還深受塗家器重,搞得跟自己親兒子一樣?
算了,有些問題看不透就不能妄下結論,想不透就不能妄下斷言。西北省一二把手之間的矛盾,還輪不到自己指手畫腳,能安全度過這一劫,已經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還是回去問一下包國強,他這個在塗家登堂入室的貴人是不是個靠譜兒的人吧。萬一這小子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把自己當棵蔥,自己還得捏著卵子過日子,就等著伸頭挨刀的那一天吧。
趙成斌心情忐忑,生怕包飛揚閃了自己。到那時自己想哭也找不到墳頭。
這時,劉成器鬼鬼祟祟地走過來,細聲細氣地問:“姐夫,說的咋樣了,柳老虎不會吃人了吧?”
“滾一邊去,不長眼的貨色,別說是柳建功你惹不起,就連那個包飛揚,後面站的也是田建剛省長和包國強市長,無論拎起來哪一個,都能把你姐夫砸成肉餅,你弄了這麼大一個蘿蔔給我坐,還口口聲聲喊著姐夫,我看你是想我早死,早點把這個酒店據為己有吧。”趙成斌憋了一肚子沒地方發,看見劉成器過來,正好找了一個出氣筒。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劉成器這時候才知道,包飛揚是了多麼厲害的角色,不僅有柳建功、塗延安撐腰,還有田建剛、包國強做後臺,要是早知道這麼硬的岔子,就是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在這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拔牙呀。
“姐夫,我給你惹禍了,要不我去,就是給那姓包的磕上幾個響頭,也不能讓他找你的麻煩。”這劉成器還真是個敢於服軟的主兒,明知道去了也是白去,還裝出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好漢樣子來。
“就你那二兩肉,夠人家填牙縫不?算了,反正事兒也出來了,怕也不是個辦法,好在包飛揚答應前去斡旋,我也得趕著去包國強那裡多說幾句好話,有包國強壓著頭,包飛揚也不敢真掉鏈子。你在這裡盯著,看能不能單獨和包飛揚接觸接觸,多說幾句軟話,哪怕是出點血,我看出來了,這一切都是他搗的鬼,只要他不予追究,柳老頭和塗延安也不會抓住不放。你就好自為知吧。”趙成斌說完,鑽進汽車,一溜煙奔市政府一號樓方向去了。
包間裡,包飛揚拿出一幅字,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柳建功的面前。
“飛揚,你這是幹什麼,你不知道你柳爺爺清白一生?從不收受他人的財物嗎?”蘇青梅見包飛揚遞給柳建功一幅書畫,心想這個做事穩重的小夥子,今天怎麼也犯起了糊塗,竟敢那這種東西賄賂爸爸,於是她故作生氣地呵斥了一下。
“蘇姨,您開啟就知道了,這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而是我為了表達對柳爺爺的尊重,自己塗鴉的一幅作品。”包飛揚笑嘻嘻地說道:“柳爺爺當年馳騁疆場,後又造福於民,一聲兢兢業業,天下為公,是我們做後輩的楷模,想著柳爺爺年至古稀,對身外之物已經淡了興致,唯有一顆雄心仍是澎湃不已,所以我就用了半夜時間,寫了這幅《龜雖壽》,以表達我的崇拜之意。”
“好字啊!真是好字。”諸人還在聽包飛揚胡論八侃,渾然不知蘇青梅早已將那幅字畫開啟,繼而發出一聲驚歎,這才將眾人的眼光齊齊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