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走神,塗小明看在眼裡。他知道這位小老弟在思索萬全之策,也就不好意思打攪他,就把手裡的辦案手續放在辦公桌上,準備起身告辭。
“飛揚,你先考慮考慮,等有了對策,明哥我盡力配合,要知道打虎親兄弟啊。”塗小明真把包飛揚當成了親兄弟,他本身就是當兵出身,性格直爽,包飛揚又從鬼門關把他拉了過來,在天源市他們之間有了深層次的交往,雖然是個可有可無的顧問閒差,但包飛揚不但給了他不菲的報酬,還將他待若上賓,這份情塗小明沒齒難忘,本來塗小明想找個機會好好報答一下,但是這個兄弟一不缺錢花二不缺官做。自己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報答的招數,所以也只能將這份情化作骨子裡的親情,儘量為飛揚解憂。
“嗯,這件事還真需要明哥的大力支援,畢竟兄弟對西京還不是太瞭解,還需要明哥指點迷津呢。”包飛揚看出了塗小明要離開的意思,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才特意過來提醒自己的於是就連忙起身向送。
塗小明客氣著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後腳剛邁過門檻,卻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於是急忙停住腳步。回頭像包飛揚說:“啊。差點給忘了,明天是我外祖父八十大壽,我媽和你嫂子想在家裡給老爺子過壽,兄弟你要是沒有事。明天去湊個熱鬧吧。”
“是嗎。你怎麼不早說?這樣吧。我來西京也有半個多月了,一直沒時間去家裡看望柳老和蘇伯母,為了彌補我的愧疚。柳老的壽宴就由我來安排,明哥你千萬不能推辭。”
包飛揚一直在想怎麼讓劉成器就範,沒想到塗小明正要出門又來了個急剎車,包飛揚差點沒撞到塗小明。塗小明的這番話,看來也是經過了一番考慮才說出口的,柳建功過壽,一定是在塗延安的家裡,到時候塗延安也會想辦法到場祝賀,也就是說,這個壽宴,不僅是現任省委書記的家宴,還是老省委書記的賀宴,參加這個宴會的人很可能只有塗家人和柳老,小範圍的至親們在一起吃飯,現在塗小明邀請自己參加,分明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從塗小明的口氣中,包飛揚也想到,這僅僅是他個人的意思,畢竟是家宴,外人參與說不過去,很可能這件事蘇青梅和塗延安不知情。是塗小明礙於兩個人的關係才自作主張邀請的包飛揚。
“飛揚,你這話可就不在理了,我外公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你請客為他祝壽,你想他會去嗎?我知道你不缺錢……”塗小明只想讓包飛揚知道,自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家裡的一份子,可沒有絲毫讓飛揚請客的意思,包飛揚話一出口,塗小明當時就有點掛不住了。
“明哥,你彆著急,你聽我說。”包飛揚把蘇青梅如何煞費心思把自己調到省城,柳老又怎樣對自己器重,塗小明又如何對自己夠意思講了一遍,最後還說塗小明要不把他包飛揚當成自己人,又怎麼會讓他參加柳老的壽宴呢?所以說,包飛揚一個人名義請柳老和塗家人吃一頓飯,只是一個還人情的意思,並不是刻意地去奉迎。
包飛揚花言巧語地把塗小明繞的稀裡糊塗之後,就推著塗小明把他推了出去:“行了,明哥,別想那麼多了,就這樣定了,西京市我不熟,就知道天元樓大酒店還說得過去,咱們就訂在那裡,明天中午咱們天元樓大酒店見,具體參加人員你來定。”
“好啊,飛揚,原來你是打這個主意啊?”塗小明伸手輕輕點了點包飛揚,笑了起來,“真看不出,你小子還真是蔫兒壞,竟然拿我外公當槍使去對付天元酒樓,是不是?”
“塗哥,你這下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還真的是想請柳老吃飯,只是西京市我初來乍到,不怎麼熟悉,要不是你剛才提到天元酒樓,我還真想不起什麼高檔的好酒店。”包飛揚一臉委屈地說道。
“好了好了,咱們兄弟倆的交情,你就別在我眼前演戲了!”塗小明拍了拍包飛揚的胸脯,說道:“你替我外公擺壽宴的事情,就別提了。否則別說是我外公,就是我爸我媽知道了也不同意啊!倒不是說他們把你當成外人,只是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啊,自己的老父親過壽,卻讓你擺酒,像話嘛?”
“不過呢,”塗小明嘿嘿一笑,瞥了包飛揚一眼,把包飛揚看的心驚肉跳,最後塗小明才說道:“酒宴的地點安排在哪裡,我卻可以做一下主。回去跟外公說一下,把酒宴安排在天元酒樓就好了!”
“明哥,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包飛揚激動地抓住塗小明的手,“你真的比親哥還要親!”
“屁話,你只有一個姐,哪裡的親哥?”塗小明捶了包飛揚一拳,“就少拿甜言蜜語糊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