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凱歌是礦務局前一任局長鬍福才提拔上來的人。胡福才出事後孟德海到礦務局擔任一把手。豐凱歌一直擔心孟德海會把他換掉,所以一直戰戰兢兢地,拿出比當初侍候胡福才還多好幾倍的精神來討好孟德海,希望孟德海能夠高抬貴手。讓他在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去。到目前為止。他的努力似乎還算有效。最起碼孟德海這邊還沒有流露出要撤換他的意思。
孟德海對豐凱歌的這番表現佈置可口,只是對包飛揚說道:“咱們先去包間等著吧。”趁著豐凱歌一路小跑地在前面領路的功夫,孟德海又壓低聲音對包飛揚說道:“飛揚。待會兒你可一定要壓一壓你的臭脾氣,關鍵時刻不能尥蹶子啊!”
包飛揚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老領導,我知道該怎麼辦。”
跟著豐凱歌走進了七賢軒,漂亮的服務員送上了上等的龍井茶,孟德海和包飛揚這邊正喝著,那邊天北縣張副縣長的傳呼就打到孟德海的漢字傳呼機上了:“孟大局長,陽紅兵我給接上我的車了,你們現在到了海天大酒店了嗎?”
孟德海就給了豐凱歌一個傳呼號碼,讓他到外面的服務檯的電話打傳呼給張副縣長,說他們已經到了海天大酒店,包間叫七賢軒。
豐凱歌那邊打過傳呼不久,一個挺著肚子的富態中年男子就推門走進了包廂。
孟德海就站起來向這個中年男子迎去,熱氣地握著他手說道:“老同學,這次可真的給你添麻煩了。”
張副縣長呵呵一笑,說道:“老同學啊,你和我還客氣啥?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孟德海就對包飛揚說道:“飛揚,還不謝謝張縣長?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幫忙,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包飛揚知道張副縣長也是一片好心,雖然說他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不怕陽紅兵出什麼么蛾子,但是對於張副縣長這份熱情,他還是要真心地表示感謝的。
“張縣長,謝謝你啊!”包飛揚真誠的說道。
“你就是小包啊?”張副縣長握著包飛揚的手打量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可不少在德海這邊聽過你的事啊,今天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
“什麼年輕有為,我整天淨闖禍,害得我們局長要幫我擦屁股。”包飛揚笑著說道。
“臭小子,你還有臉說!”孟德海繃著臉訓斥了包飛揚一句,這才又問張副縣長道“陽紅兵陽鄉長呢,不是跟你一起來的麼?”
“他啊,在樓下等北河區環保局的巴局長。”張副縣長說道“應該馬上就上來。”
果然,工夫不大,陽紅兵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身旁,跟著一個三十六七歲的中等身材的男子,看他對陽紅兵的做派,就似乎是陽紅兵的跟班一般。
“呵呵,巴局長、陽鄉長,我來替你們介紹一下”張副縣長笑呵呵地站起來“這位就是天源礦務局的孟局長和包礦長。”
雖然巴局長的做派如同陽紅兵的跟班,孟德海可不能真的把他當成陽紅兵的跟班,論起級別來,北河區環保局的一把手也是正處級領導,可不比他這個天源礦務局的一把手級別低。按照道理來說,既然天源礦務局的礦區有一部分是在天陽北河區,孟德海是肯定要和這個北河區環保局局長搞好關係的。只是他到礦務局擔任一把手的時間不長,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暫時沒有顧得上去疏通北河區環保局的關係,卻沒有想到,兩個人之間是在這種情況下見的面。
“巴局長你好,早就想請你老兄喝酒,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孟德海先向巴局長伸出了手“今天你老兄既然大駕光臨,咱倆可一定要喝個痛快。”
巴局長掃了孟德海一眼,根本沒有理會孟德海伸到自己跟前的手,冷冷地說道:“我是來陪紅兵老弟的,沒空陪你喝酒。”
官場上一向講究個huāhuā轎子人抬人。倘若是巴局長自己和孟德海有什麼恩怨。即使再不待見孟德海,這時候怎麼也得做做樣子維持表面上一團和氣。可是呢,這詞巴局長過來,不是因為他和孟德海之間有什麼恩怨。而是幫陽紅兵出氣來著吧局長自然也就顧不上什麼官場禮儀。反正對他來說,孟德海是天源市那邊的幹部,得罪了就得罪了。沒有太大關係。而陽紅兵的老爸可是北河區的一把手,直接決定他頭頂上的官帽,如果自己那點做得不到位惹得陽紅兵生氣了,回家在陽海波面前吹吹風,雖然不至於說保不住頭頂上的官帽,但是隻要陽海波在北河區一天,自己的升遷的道路恐怕就要停滯一天。也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