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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柴愛民和西京市公安局一把手沈集州出現了,包飛揚自然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任由賀熊建表演個夠。於是他做出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把雙手伸到賀熊建面前,任賀熊建擺佈。
“哼哼!”賀熊建心中冷笑一聲,暗道包飛揚前面看著倒是挺有幾分氣概,一見自己拿出手銬來,馬上就軟了下來,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軟蛋,就這樣的一個軟蛋,竟然還敢招惹自己的小舅子,不是誠心找不自在嗎?
一邊冷笑著,賀熊建一把拿著手銬,就要往包飛揚的手上拷。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給我住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陽紅兵正抱著膀子看好戲,這時候聽到有人在後面破壞氣氛,頓時氣壞了。
“他祖母的!什麼他孃的玩意兒在亂放屁?沒有看到警察在辦案嗎?”一邊說著,陽紅兵一邊扭頭往後看去,只看到兩個人分開看熱鬧的人群走了進來,前面這個人大約有四十出頭,兩道眉毛又黑有濃跟利劍似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腰板挺得筆直,很有一種軍人的氣質。他旁邊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沉靜斯文,步伐卻和旁邊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一樣堅定。
壞了!陽紅兵心中暗叫一聲。他父親是北河區的區委書記,自己又在天北縣擔任副鄉長,這點眼睛介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應該大有來頭。自己剛才沒有看清楚就亂罵了一句,說不定會惹出什麼禍端。
陽紅兵這邊只是感覺壞了,那邊賀熊建卻幾乎被嚇尿了!身為玄武區公安分局交警大隊副大隊長,他如果不認識沈集州這位西京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那麼他身上這身警服可就是白穿了。雖然以賀熊建的檔次,還夠不上和沈集州直接接觸的機會,但是對於沈集州嫉惡如仇的性格和鐵腕治警的作風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他今天利用職權公報私仇被沈集州碰到,本來下場就不會妙,偏偏自己那可惡的小舅子嘴還賤,竟然敢罵沈集州說話是亂放屁,那麼今天這場事情,又豈能夠善了?
一時間賀熊建呆呆站在那裡,看著沈集州向自己走來,大腦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集州看也沒有看賀熊建,直接來越過他到包飛揚身邊,伸出雙手衝包飛揚笑道:“包老弟,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什麼?包老弟?我……我……我沒有聽錯吧?”賀熊建只覺得一股寒氣沿著屁股溝升上來,順著脊柱直衝頭頂,“沈局長竟然喊包飛揚包老弟?一個是掌握西京市全市最大暴力機關的副廳級大領導,一個是天源市礦務局下面的小礦長,地位可是有天壤之別,怎麼開口就是稱兄道弟呢?這不科學啊?”
只聽咣噹一聲,賀熊建手中的手銬掉在地上,自己也雙腿發軟歪歪斜斜地站不穩身子,卻還要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裡,咧著嘴衝著沈集州乾笑,只是笑容比哭還難看。
“沈局長,不晚,你和柴主任來得正好。”包飛揚笑著握著沈集州的手,衝賀熊建努了努嘴,說道:“不然得話,我和孟爽就被這位賀大隊長當做走私犯帶回去審問了!”
“包老弟,你這是對老哥我有意見啊!”沈集州聽包飛揚喊他沈局長,不由得呵呵一笑,然後正色說道:“這件事情我是有責任。是我管理不嚴,才讓西京市的公安隊伍混進了害群之馬,請你放心,這些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害群之馬一定會被清理出公安隊伍,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賀熊建本來還能強撐著站在這裡,聽了沈集州的話,不由得雙腿一軟,跌倒在雪堆上。陽紅兵不是沈集州的下級,也沒有見識過沈集州鐵腕治警的手段,雖然覺得給姐夫惹了禍,心中卻並不像賀熊建如此恐懼,看到賀熊建跌倒,連忙上前去扶賀熊建,嘴裡低聲叫道:“姐夫,姐夫,你怎麼了!”
“怎麼了?”賀熊建看到陽紅兵那張可惡的臉,恨不能一巴掌就給抽上去,可是想著自己的老岳父、陽紅兵的老爸陽海波還是天陽市北河區區委書記,自己的事情恐怕還需要他來斡旋,只能強忍著心中的衝動,對陽紅兵低聲說道:“我可是要被你害死了啊1”
就在這時,就聽到外面響起刺耳的警笛聲,隨著急促的剎車聲,幾輛警車在路邊停下,玄武區公安分局局長王圖封率領著局領導班子大部分成員從車子裡跳了出來,一路小跑地來到沈集州跟前,衝沈集州敬禮道:“報告局長,玄武區公安分局局長王圖封奉命向您報到!”
包飛揚倒是沒有想到玄武區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