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冒大不韙去提拔陽紅兵,最起碼三五年內不會,對於這一點,陽紅兵還是判斷的很清楚的,所以當即就轉了口風,向劉曉天放了軟話出來。
劉曉天也無意真的把陽紅兵**的事情鬧大,畢竟陽紅兵的老爸還是天陽市北河區區委一把手,真的鬧開了,對包飛揚對他自己都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這時候見陽紅兵放軟了姿態,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不過前提就是陽紅兵不要在追究和向陽坡高嶺土礦工人發生衝突的事情。陽紅兵雖然心中非常不甘,可是又不得不答應下來。政治前途和個人的臉面孰輕孰重,陽紅兵還是分得非常清楚的。
陽紅兵那麼囂張的個性,卻在天源市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又如何不記在心頭呢?他和劉曉天無冤無仇,劉曉天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去算計他,能夠讓劉曉天如此做的,必然是包飛揚那個可惡的小王八蛋,所以在陽紅兵心中,就把這筆帳記在包飛揚頭上,琢磨著該如何討要回來,卻不想到今天在西京市遇到包飛揚,而且包飛揚的車還正好和姐夫賀熊建的車發生了刮蹭,這可是一個算賬的大好機會啊!
想到這裡,陽紅兵就緊走兩步,湊到賀熊建的身邊低聲說道:“姐夫,那個開車的小王八蛋就是我跟你說的天源市的那個小咋種包飛揚。你今天可一定要好好擺治擺治這個小咋種,給我出出那口惡氣!”
“什麼?這個不長眼的小混蛋竟然就是那個姓包的王八蛋?”賀熊建從陽紅兵口裡聽說過在天源市發生的事情,心中還盤算著怎麼著把自己的小舅子討回這個場面呢,現在聽到蹭自己警車的這個年輕司機竟然是包飛揚,不由得獰笑起來,“小兵,你放心,這個小王八蛋既然犯在咱們的手裡,我不把他日擺的哭爹叫娘,我這個交警大隊副大隊長就算是白當了!”
這個時候,包飛揚也看到陽紅兵了,看著陽紅兵一邊跟那個大個子警察說悄悄話一邊用眼睛往他這邊瞥,包飛揚哪裡還猜不出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啊?
果然,賀熊建氣勢洶洶地走到包飛揚面前,厲聲喝道:“你是怎麼開車的?把駕照、行車證都給我拿出來!”
“請問,你現在的身份是交通事故的一方人,還是執法的警務人員?”包飛揚沒有理睬賀熊建的喝問,冷靜地反問道。
“廢話,我當然是執行公務的警務人員!”賀熊建大聲喝道,“快點快點,駕駛證行車證!”
“既然是執行公務的警務人員,按照相關程式規定,你應該首先向我出示你的執法證件,向我證明你的身份!”包飛揚冷冷地說道。
賀熊建鼻子差點被氣歪,心中說道一個下面地市的小礦長,到西京的地面上還不老老實實地聽擺佈,反倒拽得人五人六似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惹毛了老子,別說你一個破礦長,就是你們天源市礦務局局長來了,老子照樣辦他!
心中雖然恨得咬牙切齒,賀熊建表面上不得不按照包飛揚所說的去做,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畢竟這裡是西京市繁華的大街,誰知道旁邊的車輛裡有沒有坐著那位達官貴人?這公開的場合中,總不能太囂張了。等一會兒把包飛揚這個小咋種弄離這個場合,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於是賀熊建就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在包飛揚臉前晃了一晃,就準備收起來。
“慢著,我沒有看清楚。”包飛揚看著陽紅兵站在不遠處陰笑,又看到賀熊建這個態度,就知道今天反正不可能善了,所以也不打算跟賀熊建講什麼客氣。
賀熊建就忍著心頭的怒氣,把自己的警官證伸到包飛揚眼睛,說道:“慢慢看,好好看看清楚!”既然下定決心要整治這個小咋種,就讓他先得意幾分鐘。
包飛揚這才看清楚,眼前這個大個子警官叫賀熊建,是西京玄武區交警大隊副大隊長,怪不得如此囂張呢!
“好了,你的證件我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包飛揚這才點了點頭,把自己的駕駛證拿出來,遞給賀熊建。
賀熊建抓過包飛揚的駕駛證,隨手翻看了一下,找不出什麼毛病,就隨手把包飛揚的駕駛證裝了起來,把目光掃向包飛揚的黑色公爵王,問包飛揚道:“行車證呢?”
包飛揚不慌不忙地說道:“車是剛提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去辦上戶手續。”
其實賀熊建看到包飛揚的車沒有牌照,心中就已經知道包飛揚肯定是還沒有來得及上戶的新車,之所以問包飛揚行車證,只是一個由頭而已。
“沒有來得及上戶?那購車手續呢?”賀熊建冷聲說道。
包飛揚就把粵東海關和西北海關開的全套手續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