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這個時候你回去肯定也睡不著吧?”林晨凱笑吟吟地望著包飛揚,說道,“正好我辦公室裡有一罐特等明前毛尖。你跟我一道過去嘗一嘗?”
包飛揚這個時候心裡有一肚子問題要問林晨凱,他也知道,林晨凱肯定也有很多話要對他說。於是就點頭笑道,“正好,我也有段日子沒有喝到正宗的明前毛尖了,林書記你既然還藏有存貨,我不去嘗一嘗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於是包飛揚把車鑰匙扔給站在旁邊早已經被此起彼伏的變化看得眼花繚亂的小張,讓他叫考察工作組的司機過來把道奇商務車開回去,包飛揚則跟著林晨凱一道上了林晨凱那輛黑色的藍鳥,往天北縣委大院去了。
路上林晨凱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包飛揚也就保持著沉默。好在從錄影廳到縣委大院路程很短,也就是七八分鐘的功夫,車就開進了縣委大院。
包飛揚跟著林晨凱來到縣委書記辦公室,林晨凱親自張羅著替包飛揚泡好了信陽毛尖,他自己則泡了一杯鳳凰單樅,然後端著杯子坐在包飛揚對面,對包飛揚說道:“飛揚,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話,儘快開口問吧。”RS
第四百零二章 借勢而為
包飛揚輕輕吹了吹浮葉,抿了一口茶,淡淡地一笑,說道:“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呵呵”林晨凱這個時候就算是明知道包飛揚要問什麼,又如何肯承認呢?他用手虛點了點包飛揚,說道:“飛揚,我可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要問什麼問題呢?”
“好了,咱們也別打啞謎了。”包飛揚放下茶杯,正色問林晨凱道“林哥,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想對丁群眾下手了,今天正好碰到這麼個機會,所以才會以霹靂手段,果斷拿下丁昌根和張鬍子?”
“飛揚啊!”林晨凱感慨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是太聰明瞭。我的這一點小心思,完全都被你看破了呢!”
說著他從手包裡摸出一盒紅塔山,給包飛揚扔了一根,自己嘴裡也叼了一根,點燃之後抽了兩口,這才又繼續說道:“你猜的呢一點都不錯,我確實早就想拔掉丁群眾這個釘子。今天他的寶貝兒子丁昌根率人打傷你們考察工作組胡工,給我一個動手的契機”
前面咱們說過,丁群眾名義上只是天北縣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但是因為在天北縣勢力龐大,縣長南江山早就被他架空成為一個徒有其表的傀儡,即使是天北縣前任縣委〖書〗記在很多決策上也要看丁群眾這個土皇帝的臉色行事,否則出臺的決策在天北縣很可能就執行不下去,這讓丁群眾實際上成為天北縣最有權勢的人。
林晨凱上任後,雖然說丁群眾忌憚林晨凱的背景,儘量避免給林晨凱正面發生衝突,在一些小的問題上也確實配合了林晨凱。但是一旦林晨凱這邊有什麼舉措可能會觸及丁群眾比較大的利益,那麼丁群眾這邊就絕不會配合。當然,雖然丁群眾依舊不會站出來和林晨凱唱什麼反調,但是自有其他人站出來替丁群眾衝鋒陷陣,在各種場合提出不同的意見。讓林晨凱的設想和舉措根本就執行不下去。可以說,林晨凱想在天北縣幹一番實事,丁群眾卻成了他最大的絆腳石。乃至於最後林晨凱發現他在天北縣縣委〖書〗記任上已經有一年多了,除了做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外,一件大事都沒有幹成。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丁群眾和圍繞在他身邊的天北縣本地官員們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這個利益集團對天北縣的社會經濟發展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成為一塊畸形的貪婪的腫瘤。寄生在天北縣這塊土地上,瘋狂地吸食著天北縣老百姓的血汗。甚至以丁群眾的兒子丁昌根為中心還形成了一個黑惡勢力,在天北縣境內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把天北縣的社會環境搞得烏煙瘴氣。可以說,丁群眾極其周圍本地官員的既得利益集團已經嚴重阻礙了天北縣社會經濟的發展,是天北縣至今仍未能擺脫貧困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林晨凱就開始下定決心要搬掉丁群眾這塊頑固的絆腳石,讓天北縣的社會經濟發展儘快走上快車道。
不過林晨凱也明白,丁群眾這塊絆腳石並不好搬,雖然說這塊石頭沒有多大的背景,但是它的根基卻很深,牢牢地紮根在天北縣這塊土壤內。下面的基礎龐大無比,縱使林晨凱掛著省長前秘書的頭銜,面對著這塊紮根在天北縣根深葉茂有著龐大基礎的絆腳石,也不是說想搬動就能搬動的。這件事情必須講究一個策略,否則必然招致丁群眾在天北縣龐大本地官員勢力的反彈。別的不說,首先就說在縣委常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