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席區域中相對還比較靠前,華夏自古以來就有以農為本的思想,在華夏國內無論是中央還是省裡、市裡,對農業工作都非常重視,他們基本上可以與市委辦公室、市政府辦公室、財政局、計委這些部門排在會場劃分割槽域中的第一陣列,只是在手中所掌握的實際權力上,可能相對來說要弱一些。
鄭映泰作為前一陣新任的海州市農業局的副局長,也參加了這次全市範圍內召開的黨員幹部會議,農業局的位置正好就在計委的後面一排,鄭映泰恰好也坐在緊挨著走道的這一側的座位,也就是朱向東的身後,包飛揚的側後方位置。包飛揚轉過頭跟朱向東說話的時候,餘光不可避免都要看到朱向東身後的鄭映泰。
鄭映泰來得比較早,突然之間看到包飛揚也坐在他附近,他不禁有些意外。想到中午的時候包飛揚對自己不予搭理的傲慢與輕視,把他鄭映泰當做不存在的樣子,如同走過一片空氣一般目不斜視的走過自己身邊,鄭映泰滿是肥肉的碩大圓臉上不由露出難堪與憤怒的表情,他不願意搭理包飛揚。於是馬上裝作沒有看到包飛揚的樣子,轉過頭去跟農業局裡另外一名副局長韓鵬說話。
韓鵬在農業局的資歷比鄭映泰更老,但是最近在新來的鄭映泰在農業局掌握實權後卻讓鄭映泰不經意間壓了一頭,兩人之間平時在單位裡的關係並不親密,甚至還有些微妙。
韓鵬看了一眼側前方隔著走道與朱向東不時說著話的包飛揚,不由笑了笑,對鄭映泰說道:“老鄭啊,聽說你叫停了臨港經濟開發區好幾個專案,我看到臨港經濟開發區的陳龍達副主任今天上午在局裡等了你兩個多小時,硬是沒有等到你露面。你跟包主任應該也算是舊識了,怎麼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韓鵬這個傢伙這真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鄭映泰心頭惱火,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道:“我和包主任葉沒有什麼交情,打招呼還是算了,免得大家尷尬。”
韓鵬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鄭映泰,伸出大拇指對鄭映泰說道,“老鄭啊,你硬是要的。臨港經濟開發區可是咱們海州市發展的重點中的重點。那幾個專案,你說停就停了,換做俺老韓,可是辦不到啊!”
“我那也是按規矩辦事。”鄭映泰雖然明白韓鵬的用心。這時候也只能乾笑著敷衍道。
一邊說著話,鄭映泰一邊向包飛揚那邊瞄了一眼。看到包飛揚與朱向東說說笑笑,前排財政局、海城區的人也湊過去說得熱鬧,包飛揚如同夜空中一輪群星拱衛的明月在周圍,一些重要職能部門的幹部的熱情地圍聚和刻意交好的神態之中,那張讓人生厭的過分年輕的臉上愈發顯得光芒閃耀。春風得意,對比自己這裡坐在位置上這麼久卻無人問津的冷清模樣,鄭映泰心頭的邪火越燒越旺。他恨恨地想著,想如果自己能夠留在海州船舶工業集團擔任一把手,肯定也如眼下包飛揚這般風光。可是如今現實情況卻是這般無人光顧門庭冷落,都是眼前這個包飛揚害的。這個包飛揚,剛剛一來會場就這麼搶風頭,你就得意吧,可要小心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鄭映泰轉過頭不陰不陽地對韓鵬說道:“小包主任年輕氣盛,可是別忘記了樹大招風,這般招搖,若是讓沈書記、邱市長看到了可不好。”
韓鵬瞥了鄭映泰一眼,見他神色淡漠,一副對包飛揚不屑一顧的樣子,心中若有所悟。鄭映泰剛才這幾句話雖然簡短但其中的資訊量有些大,他的心思韓鵬大概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說包飛揚年少得意,未免忘形,不過以前市裡有市委書記、市長給他撐腰,當然能夠橫行無忌,可是現在市裡的一二把手都要換人,新來的領導對這個前任的紅人恐怕不會再向以前那樣信任了,如果包飛揚再像以前那樣招搖,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韓鵬很想諷刺鄭映泰幾句,就算市裡換了領導,但包飛揚過去在市裡受重用可不是像你鄭映泰一樣憑關係走後門,包飛揚在臨港經濟開發區可是有實打實的成績,這在海州市乃至整個江北省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是海州市換了新領導,那也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動得了的。
不過韓鵬念頭又一轉,想到沈國生、邱成德在這個海州市一片繁盛正要大發展的時候突然從上面空降過來,這本身就有摘桃子的嫌疑,他們將前任的市委書記薛紹華和市長陳玉清踢開,赤裸裸就是過來搶成績。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也確實很難講沈國生和邱成德海州市這兩位新任一二把手會不會再將包飛揚踢開,將臨港經濟開發區大發展的成果徹底據為己有。在官場上這種事情也不少見,很多人辛辛苦苦的做出成績後,到頭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