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蘭和顏寶笙都搖了搖頭,雖然他們在臨港經濟開發區工作的時間比較長,但是望港鄉劃入臨港經濟開發區的時間也只有兩三年,他們對望港鄉的瞭解並不多。
“聽說吳秘書是望港人。應該會比較清楚吧?”陳華東的目光又移向吳超,因為要和包飛揚打好關係,陳華東對包飛揚身邊的人都下過很大功夫,自然明白包飛揚秘書吳超的底細。
包飛揚也笑了起來,自己真的是關心則亂,怎麼就忘記了。秘書吳超就是望港鄉人呢?
“包主任,”吳超把自己腦海裡關於當年新灘颱風災害的情況整理了一下,對包飛揚說道:“我聽家裡的老人說過一點情況,一九六九年那場最大的颱風要來的時候,新灘的防潮防洪設施剛剛落成,據說是按照五十年一遇標準建設的,但是那次的颱風達到了百年一遇的級別,最後新建的海堤沒有守住,當時在災難中犧牲的軍人和百姓高達兩三百人,在海州乃至江北省的歷史上,都非常罕見。”
包飛揚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情況我倒是知道,剛剛於部長提到我們忘記了先烈,她的助理孟茜又提到了新灘,是不是和多年前新灘這場颱風災害事件中犧牲的軍人和百姓有關?關於這點,你還了解什麼情況?”
吳超跟隨包飛揚這段時間,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官場新丁,他看了看陳華東,猶豫著說道:“我家在望港西部,跟新灘不在一起,後來在鎮上工作,去過新灘很多次,不過也確實沒有聽說新灘有這個事件的紀念館或者紀念碑,大家在提到當年那場颱風天災害的時候,也只是感到悲愴和遺憾。有關當年新灘圍墾的傳說很多,對於當年抗擊颱風的事情倒是談得很少,似乎也很少聽說有誰誰曾經經歷過當年新灘的事情。”
吳超今年二十多歲,是七十二年出生的,比包飛揚只大一歲,從他開始懂事,大陸已經推行改革開放,他們這一代人對六十年代的事情並不是非常的關切,吳超並沒有特別關注過新灘那場颱風災害,這時候包飛揚問起來,他能回答出來的東西也確實有限。
陳華東看到吳超知道的並不多,便轉身坐了下來。從身上掏出香菸,給包飛揚發了一根:“那場災害發生的時間距離現在太久,吳秘書不知道也應該正常,我恰好知道一點。大概也能猜到剛剛聯合化工集團的於部長為什麼那樣說。”
“哦?”包飛揚一臉徵詢地望著陳華東。
“我的想法跟包主任剛剛提到的差不多,於部長既然去過新灘,剛才又跟我們說什麼忘了過去,背叛先烈什麼的,會不會和新灘8。19事件當中犧牲的人員有關?”陳華東點燃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在市裡讀小學,我爺爺是老紅軍,經常跟我提到新灘的事情。”
包飛揚點了點頭,他的家庭出身讓他對那個時代的歷史擁有比常人更多的瞭解。當然由於一些特殊情況,也就是比常人多,卻不敢說真的瞭解那個時候的真實情況。聽到陳華東講述當年的情況,他也不由感到一股濃濃的歷史滄桑感。
陳華東繼續說道:“當時新灘精神提的很多,有種說法叫東北有北大荒,咱們江北有新灘。而且新灘是在大海中硬生生堆一塊土地出來,是真真切切的移山填海,與天鬥與地鬥,我記得當時還有一首歌。”
“尤其是當新灘種的地收穫以後,收穫的稻米還曾經直接送到了京城,本來填海的土地鹹性大,不適合種莊稼。通常要三五年時間,透過養魚、種植耐鹹的鹹草,將鹹性吸收以後,才能夠種水稻。不過當時據說是採用了引淡水衝鹹。還有淺插避鹹的做法,當年就插上了秧,而且畝產達到九百多斤,將近一千斤。這個成績隨著收穫的稻米送到京城以後。新灘很快就被豎為典型,有人將新灘與北大荒相比,還有人將新灘比作當年紅軍開墾南泥灣。”
陳華東說的很簡單,當年很多事情都是禁忌,一不小心就可能觸及敏感的問題。包飛揚等人也都沉默地認真聽著,沒有輕易發表任何看法。
陳華東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新灘最初是軍隊農場,一九六八年的時候,上面指示高校畢業生到農場鍛鍊,一九六八年下半年到一九六九年上半年,陸陸續續有來自海州、徐城、鳳湖,甚至滬城的大學畢業生來到新灘,最多的時候有將近五百名畢業生。”
“一九六九年是我國颱風最多的一年,前後十幾個颱風輪番來襲,當時新灘已經初步構建起防颱風的海堤,前幾次颱風來襲也沒有給新灘造成太大的損失。不過當年八二一臺風是緊跟著前一次颱風而來,颱風的烈度也遠比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