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敢亂來。”
姚根生領包飛揚等人穿過一片棉花田,來到幾棵刺槐前,在刺槐樹的中間,孤零零地豎著一塊非常普通的水泥墓碑,上面刻著“抗颱風烈士永垂不朽”幾個字樣,旁邊還有幾列小字。寫著“一九六九年八月十六日,颱風襲擊新灘,駐守這裡的解放軍某部軍人宋海波、陳方明,大學生王安明、李秋萍等同志,為保護國家財產與人民安全光榮犧牲,特立碑紀念!”
墓碑雖然不大,但是周圍清理得很乾淨。
姚根生說道:“當年的颱風過去以後不久,原本駐墾的軍隊換防,前些年農場又轉給地方管理,還清楚當年事情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大家都知道當年有一百多位歷史為了抗擊颱風在這裡犧牲,這塊碑應該很早就立了,農場每年也會有人過來看一看,祭掃一下,其他的活動就沒有了。”
包飛揚點了點頭,畢竟已經快三十年過去了,而這三十年又是變化非常大的三十年,因為工業區的發展,這裡的農場也即將消失。
包飛揚抬起腳,輕輕踩了踩腳下的土地:“姚書記,這下面還埋著烈士們的遺體嗎?”
姚根生想了想道:“聽說是有的,應該有一部分遺體送回了家鄉,還有一部分遺體根本就沒有找到,剩下的都埋在這裡,尤其是不少學生的。”
那個年代的情況比較特殊,很多學生的家庭背景複雜,當時未必有條件接回學生的遺體進行安葬。
包飛揚又問道:“那平常有沒有這些軍人和學生的親人來這裡祭掃?”
姚根生道:“有,但是我聽說的並不多。以前還聽說有人為了這事情去市裡、去軍分割槽上訪的,說是國家沒有給這些抗臺犧牲者一個名分,沒有落實烈士政策。”
包飛揚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上百條生命,為了保護這片土地,保護土地上的百姓,因為抗擊颱風而犧牲,當地連一個像樣的紀念碑都沒有,甚至有不少人的遺體就埋在這裡,卻連一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確實會讓人感到寒心。
隨後,姚根生又領包飛揚等人走訪了農場的一些老人,從他們的口中,又瞭解到一些更加具體的情況,但是因為時間相隔太長,他們對那個特殊事情的一些事情也說不清楚,而且在那個時期,他們對很多情況也並不瞭解。
不過,從他們那裡,包飛揚倒是知道每年清明節前後,以及八月二十一日左右的時候。都會有一些人來祭掃,其中就有當年的倖存者。
“姚書記,這事還要麻煩你,看看能不能多打聽一些情況。”離開新灘的時候。包飛揚誠懇地對姚根生說道:“這事是外商先提出來的,某種程度來說,與當前的招商引資工作有關。”
姚根生擺了擺手:“包主任,我知道,這事我會認真去辦的。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在這裡建個碑。但是名不正則言不順,還有人在為這件事上訪,我怎麼做都不合適。包主任你要辦這件事,我想很多人都會站出來支援你的。”
於海蘭看了姚根生一眼,輕聲說道:“姚書記,你也說了,這件事比較敏感。”
於海蘭是想提醒包飛揚不要衝動,因為這件事拖了這麼多年沒有辦妥,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很擔心包飛揚不小心踏進雷區。
姚根生老臉一紅。他也知道這件事比較敏感,否則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聲音,不過他又確實希望新灘的事情能夠得到圓滿解決:“哎,是啊,這件事確實比較敏感,包主任你還要忙經濟開發區建設的大事情,這件事還是讓我來做吧,我找找人,先將情況弄清楚了,然後再向市裡提出申請。要是真有什麼事情,包主任你也能幫我遮擋一二的,對不對?”
“行啦,姚書記你就放心大膽去做。你搜集的材料越多,對我的幫助就越大。”包飛揚擺了擺手,笑道:“至於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就不用你們操心了,現在是外商對這件事有意見,有關部門會重視的。”
姚根生不由和於海蘭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哈哈笑道:“說得也對,還是包主任有辦法啊!”
回到車上,沉默了許久的於海蘭突然說道:“主任,我回頭跟於部長、孟助理說一下,讓他們直接向市裡反應這個問題。”
“於主任,這事你還是不要說了。”包飛揚看著車窗外面,表情認真地說道:“聯合化工集團的於部長,很可能跟這件事情有關,但也有可能沒有關係,說實話,發生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外人聽起來,也會覺得有些心冷,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還要推卸責任,那無疑會給人留下一個沒有擔當的印象,這樣的話,又如何能夠讓投資商甘願將鉅額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