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薛紹華看來包飛揚與海州市那些庸庸碌碌的官員完全不一樣,包飛揚身上彷彿擁有一種神奇的能力,似乎此前透過包飛揚關係來考察的大型企業,就沒有一個失手的,最後都簽訂了投資協議,不管是在包飛揚曾經工作過的望海縣還是在現在任職的海州市,在包飛揚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例外。
想到這裡,薛紹華心中禁不住疑竇又生,不會是包飛揚這小子給自己打了埋伏故意不肯說實話吧。他不由盯著包飛揚的眼睛多看了兩眼。似乎想從包飛揚的眼神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你小子今天跟我在這裡說個實話,這兩家企業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薛紹華伸手敲了敲桌子。
包飛揚不由得展顏一笑,回答道:“薛書記,你這樣問可是難為我,現在連專案都還沒有,你讓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薛紹華笑著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往包飛揚身上虛點了點,眼裡透露出會心和了然的神色。經過這麼久的接觸,薛紹華和包飛揚現在的關係已經非常密切,就連天天跟在薛紹華身邊寸步不離的秘書沈融在旁邊見了也要羨慕不已,薛紹華可從來沒有用這麼親近的態度對待過自己。
薛紹華現在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幾次三番跑到省裡找到省委書記王虹鋒提出請求。不惜一切代價將包飛揚從靖城市那邊挖過來。事實證明薛紹華的眼光沒有錯,包飛揚確實擁有那種打破常規,改變一個地方的發展局面的能力。就拿海州來說,以前一直沒什麼大的起色。處於不死不活的發展狀態的臨港經濟開發區自從在包飛揚來了之後,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開發區現在一片熱火朝天的勢頭,看起來形勢一片大好,惹得省裡很多領導都密切關注著海州地區這邊的發展動向。
見在包飛揚這裡問不出什麼東西,薛紹華也不想過多逼迫包飛揚,他話題一轉。說道:“好了,臺湖這兩家企業你要盯緊點——你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
略微停了一會兒,薛紹華又說道:“這次讓你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你上次提出來的效能監察,得到了省紀委的高度重視,省紀委最近可能會派人到我們海州市來考察。目前咱們海州市裡也只是在你們臨港開發區和市屬企業系統進行了效能監察的試點,到時候省紀委的人肯定會去你們臨港經濟開發區看一看,你們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放心吧,薛書記,我一定會安排好的!”聽到薛紹華鄭重其事的叮囑,包飛揚神色也嚴肅起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其實即使這次薛紹華沒有對他刻意提醒和叮囑,包飛揚也明白這件工作的重要性。這種試點工作做好了很容易出成績,尤其是在日後的工作調動和晉升的時候,會非常關鍵。包飛揚即使對政績工作再不重視,也不會錯過這種輕而易舉可以為自己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的事情。
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雖然說上級部門下來地方上考察,對下面來說既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意味著會有很大的風險,萬一出現什麼問題讓上面給抓住了,反而會有負面的影響,因為是上級部門親自來考察,所以這種負面影響的程度往往比這件工作本身出現的問題嚴重的多,越是得到上級的關注度高。工作中出現了問題所得到的懲處就會越嚴厲。
倘若是在考察中被查出了嚴重的問題,不能說以後就無法在官場上繼續向上發展,但至少也要被調到閒職部門坐幾年的冷板凳,除非是有很大的機遇和背景才有可能以後徐圖東山再起。而這種機遇和背景相當的不容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和擁有的,所以對大多數官員來說,如果遇上這樣的情況前程基本上也就是斷送了。
更何況這次來的上面派來的是省紀委的人,就算是包飛揚是開發區管委會的一把手也不敢保證開發區的每個人都對管委會的工作感到滿意。尤其是在開發區這種剛剛開啟快速發展模式的情況下。徵地、拆遷、安置、工程建設、工商業投資都處於一種大爆發的狀態,這樣的情況很容易激發和產生矛盾,如果再有誰有趁機跳出來將事情捅給省紀委,就算包飛揚問心無愧,也難保正常的工作不會受到影響,至少紀委對事情的調查都會牽扯掉開發區的不少精力和時間,甚至有可能讓本就忙碌和緊張的開發區工作陷入停頓。
薛紹華意味深長地看了包飛揚一眼:“嗯,你知道就好,市委對你們開發區目前的發展勢頭非常滿意,希望開發區能夠繼續保持這種良好的發展勢頭。也不會容許任何破壞海州發展的情況出現,這一點,我對你有信心,你也要相信市委。”
薛紹華這是表明了自己對包飛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