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華點了點頭:“這樣看來,這件事的癥結還是在上面,如果上面不表態的話。下面也很難做。”
“對,所以我想問問,薛書記覺得應該找哪一位出來說話會比較合適?或者說誰能夠在那位老領導面前說上話?”包飛揚問道。
薛紹華看了看包飛揚:“你是想找一位那位重要領導當年的下屬出來表個態?”
包飛揚點了點頭:“是啊,雖然說直接向上面反映也可以。但是這樣做等於是將難題交給了別人。另外老領導年紀也大了,最近身體的狀況也不是太好,總不好直接去麻煩他。”
薛紹華沉吟了片刻:“你說的也對,只是這事不好辦啊,當年那位老領導位高權重,也留下過不少爭議。他的那些故舊現在也都有不同立場,但有一點是一致的,就是對那位老領導十分尊重,你要他們站出來,恐怕也並不容易。”
包飛揚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如果情況的真的如同薛紹華所言,那還真的會有些麻煩。
接著,薛紹華開始向包飛揚介紹具體的情況,最後他給出的建議就是最好的人選應該是現在大軍區的劉遠川將軍,劉遠川的職銜雖然不高,又是那位老領導的嫡子,人脈比較廣,尤其是在那位重要領導留下來的幾個圈子裡面,大家都會給他面子,如果他願意站出來打破這個僵局,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薛紹華也有些擔心,雖然說包飛揚有趙家的背景,但是他和孟爽畢竟還沒有結婚,趙家的家教也比較嚴格,從不允許趙家的子弟在外面打趙家的旗號辦事,尤其是在趙根正將要扶正的關鍵時刻。
此外,劉遠川將軍所在的圈子與趙家那個圈子並不和睦,甚至還有一些競爭,趙家的旗號也未必會好用。
薛紹華搖了搖頭:“傅老今年的身體不太好,否則的話,倒是可以想想辦法讓傅老出面轉圜一下。”
說到傅老,包飛揚也想起那位一身正氣的老人,不禁也有些黯然,但也同時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件事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飛揚啊,聯合化工集團那個於部長為什麼關心這件事,原因你們查出來了嗎?”薛紹華問道。
包飛揚搖了搖頭:“我託宏達集團那邊打聽了一下,於莉瓊的母親是一九七零年到新港投親的,但是他們原本在大陸的身份並不清楚,於莉瓊到新港以後,應該改過名字,所以我們很難查下去,但是現在綜合各方面的情況,可以確定於莉瓊應該有跟她關係比較密切的人與新灘八二一事件有關。”
薛紹華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飛揚啊,這件事對聯合化工集團的投資事宜會有多大的影響?”
包飛揚看了薛紹華一眼。想了想才緩緩說道:“影響還是會有,即便於莉瓊不會將她的個人感情帶入到工作當中,但是這件事也會給人留下很不好的影響,說得嚴重一點。可能會在整個臺湖商人群體當中產生不好得負面影響。當然,類似的歷史遺留問題在各地並不鮮見,所以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還是希望最後會有更積極的影響。”
包飛揚也向王虹鋒。甚至向趙根正彙報了這件事的情況,趙老這兩年的身體也大不如前,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大家也不會再去打擾他。
對於包飛揚的態度,趙根正還是支援的,他也覺得包飛揚的處理方式比較好,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就不方便出面了,不過趙根正還是給他留了大軍區一位將軍的聯絡方式,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請這位將軍幫忙說話。
江北省軍區屬於江城大軍區,大軍區司令部駐江南省省會江城。
軍隊系統相對獨立,不要說江北省,就算是江南省委一把手,對大軍區的事情也沒有任何插手的可能。
所以王虹鋒也只能夠叮囑包飛揚,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絡江南省委的邱書記,並讓他去江城前,先到鳳湖去一下。
就在包飛揚準備啟程的前一天,市長陳玉清突然打電話將他叫到辦公室:“聽說你最近在調查新灘八二一事件?”
包飛揚只能點了點頭:“是啊。事情的起因是聯合化工集團的於部長對此有些不好的看法。”
“我知道。”陳玉清冷冷地說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向我彙報相關的情況?”
包飛揚說道:“這個……涉及到軍方,所以我直接向薛書記進行了彙報。”
“當然,這件事要向薛書記彙報。不過作為海州市政府一把手,既然關係到海州的招商引資。那我還是應該知道。”陳玉清淡淡地看了包飛揚一眼:“聽說你準備去江城